他想要道歉。
但是江柔已经继续往下说。
“……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因为一些原因，还是结婚了。但是你知道吗？爸爸妈妈在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约定好了，只要你和小花两个孩子，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
一瞬间。
周小川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
年幼的孩子，并不知道成年人之间的约定。
无论是周重山和江柔，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直接告诉他们。
但是今天情况不同。
江柔不想周小川有任何不安的顾虑。
她侧身，轻轻摸了摸周小川的脸庞。
“这是你爸爸当时的要求，而我也答应了。因为对爸爸妈妈来说，你和小花就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那些所谓的血缘，在周重山和江柔眼中，根本没那么重要。
江柔看得出来周小川的触动，瞧见了他瞳孔的轻颤，以及努力压抑在眼底的情绪。
“小川。”
“嗯。”
周小川哑哑的应声，不敢说太多的话，怕会泄露出哽咽的声音。
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江柔紧紧抱住了他，将他搂进怀里。
用一种抱着周小花时候的亲昵姿态，亲昵地抱着周小川，慢悠悠的摇晃。
“小川，妈妈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可以安心。你和小花永远都是爸爸妈妈最重要的孩子，跟亲生一样的孩子，也是我们最爱的孩子，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只要记住妈妈说的话，好吗？”
“……嗯。”
沙哑带着哽咽的话音，从江柔的怀里，闷闷的传出来。
周小川的小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无声的抱在了江柔的身上。
他将整张脸都贴在江柔的胸前，呼吸之间有着江柔身上特有的香味，很甜蜜，很温暖。
他好像是回到了妈妈的怀里。
是他原本亲生的妈妈，也是江柔。
或许从暴风雨那一夜，江柔冒着危险，背着他去看医生开始，周小川已经把江柔当成了亲生母亲一样的妈妈。
只是他不知道，江柔为了他，还做的更多更多。
周小川紧紧闭着眼睛，但是滚烫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淌出来，弄湿了他的眼角。
妈妈爱他。
他也爱妈妈。
周小川久久的依偎在江柔的身前，少年低哑的声音，再一次的传出来。
“我喜欢小妹妹……”
突然的一句话。
江柔还以为是幻听，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她轻声问，“什么？”
周小川依旧紧紧抱着江柔，舍不得离开母亲的怀抱，传出来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的清晰。
“妈妈肚子里有小妹妹的话，我喜欢的。”
这是周小川的心里话。
他之前出现在门外，原本就是想要告诉江柔这句话 。
只是在他开口之前，江柔先一步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周小川低着头，在江柔怀里蹭了蹭，就好像是在擦掉他的眼泪。
再抬头的时候。
周小川只是在眼底，还有着一抹没有消散的红晕。
他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了摸江柔的肚子。
仰起湿漉漉的黑亮眼睛。
“妈妈，这里有小妹妹了啊？”
此时此刻，愣住的人变成了江柔。
江柔万万没想到，竟然会从周小川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这不仅是意味着周小川彻底接受了他，更是意味着他在这个家里，拥有了足够的爱和安全感，所以能打开心扉接受另外一个孩子。
“真……真的……真的吗？小川？”
江柔激动着，又不确定的，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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