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娘严厉的瞪着眼睛,示意张夙望的丫头:“你,快带大少爷回去,在家里人病情没有被彻底治愈之前都不要让大少爷出门,否则,大少爷要是又病了,我定要为你是问。”
丫头吓着了,顾不得张巧娘是一个不受全家人待见的,庶女出身的姑太太,急忙拉着也有些害怕的张夙望回去了。
张大夫人刚才只是情急之下冲动了,不是故意“害”自己的儿子,她咬咬牙,含泪看向张盛:“爹,我们的死活,您怎么就不管呢?”
张盛有心看这些不孝子孙倒霉,没好气瞪着她:“我被你们舅舅打个半死的时候,你跟光祖怎么也不拦着点儿?”
张大夫人气得差点噎住:“爹,事出有因,是您先背着娘在外头养了个庶女的,还不准娘和舅舅生气吗?”
听到长子媳妇到现在还认为是自己偷摸拿了家里的钱,把张巧娘养活长大的,张盛气得心口疼:“你们简直,执迷不悟,巧娘在沈家长大,那沈家祖辈几代积攒的家业,乃是巨富之家,别说养活一个巧娘,就是养活一百个也没问题,我可没花过一文钱。”
长子媳妇这么说,肯定是因为儿子的也是这样想的。
这是什么可大声说出来的话,都不嫌羞耻吗?
张大夫人如想着,心里憋屈的很,还不是因为公爹在外头养外室,生出来的这个祸害,家里的这个毒就是外室生的女儿张巧娘下的。
可恨她没有证据。
“爹,你连我们也不管了吗?”张青燕见着他爹不管儿媳妇死活,那她和二妹的死活呢,爹他怎么也看得下去。
张盛看向两个女儿,一个脖子上老大一个包,一个左脸上上长了两个包,看起不光可怕还很丑。
他也怪膈应的,可他打定主意要让这些不孝女吃一点教训,依旧冷酷无情:“你们不都是你们舅舅的好外甥女吗?逢年过节什么好吃的好用都先紧着你们舅舅送,那现在你们倒了霉,就让你们舅舅拿钱来。”
张青燕和张青鸳顿时满脸委屈,张青燕更是因为亲爹的无情无义,厚颜无耻而哭起来。
“爹,从我小时候就知道,你这个人重男轻女还自私自利,你怪我们给舅舅家送礼,可你也不为我们想想,我们夫家将来,都要靠舅舅家提携,你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是啊,爹,你当你还想送我去给人家当小妾,你是当爹的人吗?你怎么这么狠心。”张青鸳伤心过后,心里满是怨恨,她想起这些年自己受到过的不公平的对待,在这生死关头亲爹也对她不管不顾,那她还对这个亲爹有什么留恋的。
“你们两个不孝女,竟敢怪起我来。”他抚养她们长大,她们不光不知感恩,还反过来怪他。
看着张盛跟两个女儿反目,一旁张巧娘唇角微微勾起,这一切都尽数落在张巧娘的眼中。
张大夫人悄悄离开,转头去找张光祖,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张光祖气得吐血,看着腥红的血,触目惊心地在地上溅开。
她心都要碎了:“老爷,咱们该怎么办哪?”
张光祖狠狠攥着拳头:“把张巧娘抓起来,逼她把解药交出来。”
“老爷,没用的。那个卖药的见了钱才给药,咱们就是把张巧娘抓起来也没用,照样得拿出银子来。”张大夫人一边擦泪,一边捂着自己火辣辣作痛的眼皮。
“爹是靠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咱们先把银子给了,治好病要紧,这病简直折磨死人了。”张光祖本还是很平庸的一个人,没多大本事,也没多大脾气,中规中矩,可也被病痛折磨的要疯了。
“可是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张大夫人含泪说道。
张光祖咬咬牙,妻子有多少钱,他清楚,嫁妆加起来恐怕有这么多年,可很多都是家具器皿的,现在就是白送,也没人要,都怕上头染了病毒。
“我那里还有点儿······”
虽然是自己这些年从药铺里弄出来的私房钱,这事没人知道,但是这次还是救命要紧。
张大夫人呆了一呆,心里也埋怨自己老爷竟然背着她藏钱,可她也没说什么。
一瓶雨前草,只有指肚大小的小瓷瓶,就要八千两银子,张家九个人要花费总计七万两千两,虽然很多,但是对于张家这种风光了二十年的人家,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只不过,伤筋动骨罢了。
张家人的病都治愈了,再四天后,齐景逸与太医院众人替张家把脉,确实众人都已经健康痊愈,才再次打开张家的大门。
张青燕和张青鸳姐妹两个,走出张家大门的时候,头也不回地上了婆家来接的马车,看得出来她们已经对娘家失望透顶。
张盛是不愿意出钱的,中间得到消息的姜家送来了两万两银子,不得不说,姜家对于张家简直是掏心掏肺的好。
可惜张盛还放话,有本事把这钱全都掏出来,反正姜家有的是钱。
姜家是军功起家的大将军府,每次胜利班师,皇上都会给予丰厚无比的赏赐,两万两银子,张盛觉得对姜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知感恩。
说的就是张盛这样的人。
经历这一次中毒事件,张大夫人和张光祖夫妻二人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张家其他人,他们都恨极了张巧娘,但是他们没有证据。
又过了三日,事态平息了以后,达善居住的僻静小巷子,去了一辆平凡无奇的灰蓝色马车,车帘放下,徐徐行驶在人烟稀少的巷子里。
穿着深蓝色连帽斗篷,将头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谨慎地左右看看,走进了面前的门里。
“银子呢?”她开门见山的说道。
达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什么银子?”
张巧娘心突然的一抽,脸上顿时变色:“达善,你不会是想吃独食了吧。”
她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把张家和姜家都套进去了,为的就是这笔钱,一想到这钱要出岔子,她心都要跳出来了。
达善琥珀色的眼珠子转了转:“自然不会,那你就把账都算算好了,看我到底得给你多少?”
张巧娘一时心急,根本没发现达善说话方式跟平时不一样:“当初我跟你说好的,让你把八十两银子一瓶的雨前草报价做八千两银子,你卖给张家九瓶,一共是七万两千两银子,我说了,事后给你一两银子的好处费,其余的钱你得给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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