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姝眼神眯起来,身边少说五个侍卫持刀逼近她,白芷只有一个,她自己也只有一身蛮力,乱刀之下,就算白芷尽心尽力护着,刀剑不长眼,她们主仆也可能会受伤,那么,硬的来不了,就只能来软的······
她摸到了袖子里的纸包,里头装着精心调制过的金蟾粉末,散出来之后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会立刻起泡化脓,而她和白芷则不会立马起反应。
因为她总是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调养身体,抵抗力强,对于病毒侵害的反抗性就会大大增强,趁他们慌乱,她会给她和白芷立刻吃下解药。
速度要快,她准备下手,突然远处一阵急匆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在街头响了起来。
白芷一愣,忙说:“大小姐,是安王府的世子爷。”
沈清姝有些惊讶。
承恩侯府的众人也回过头去,就见那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人马已经跑了过来。
胡久思一愣,随即也认了出来:“真的是他,安王世子秦博宗”。
“胡世子,可否叫的人把刀都放下,世子不觉得你们一群大男人刁难一个女人,太丢脸了吗?”秦博宗生的高大结实,冷下脸的时候,颇有些安王爷那样气势夺人的感觉。
胡久思一瞬间气滞,秦博宗,那不就是安王才前几个月认回来的亲生儿子吗?
那段时间,安王妃亲生子被侧妃以自己所生的庶子所调换,并抛弃的事,闹的京城沸沸扬扬,最后,这人总算找了回来。
秦博宗便一直被安王府带在京郊外的大营里亲自教导,很少在京城里露脸,这次也真是他运气不好,竟然被他碰到了。
“云姝县主,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秦博宗顾不得看胡久思的反应,翻身下马,就一脸担忧地朝她走来。
承恩侯府的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这些被养在侯府的普通侍卫,说是侍卫,那是好听,其实也不过是身体强壮一些的护院,吓唬吓唬平头百姓还可以,遇到秦博宗带来的这些兵丁,就有些不够看了:一个个面容肃杀,眼神锋利,好像随时可以奔赴沙场拼杀,浑身煞气。
他们禁不住后退,秦博宗便走到了沈清姝面前来。
沈清姝也有日子没见过秦博宗了,诧异的发现秦博宗跟几个月前见到的那次,变化很大,首先,他皮肤白了一些,然后浑身上下多了一份身为安王府世子爷本就该有的矜贵。
“我没事。”对于秦博宗的在意,沈清姝心里也很是感动,然后她看了看秦博宗:“你怎么来了?”
秦博宗怎么突然出现了呢?
秦博宗淡淡一笑:“就在这样的大街上,承恩侯府的胡世子当街欲对云姝县主行凶,官府不管敢,可这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哪里瞒得住。”
说完,他冷嗖嗖夹带着厌恶的眼神,就看向胡世子。
他身为安王世子,安王妃嫡亲的骨肉,却被柳侧妃等人恶意调换,被一个粗使丫头充当他的娘养大,他成长的环境,就是除了贱籍以外最低等,因此他从小到大看过多少那些有钱有势的脸色。
小到看村长雇主的脸色,大到看镇长县丞的脸色,他设身处地的尝过那种被欺压的滋味,所以,就算他与胡世子没有恩怨,见到自己看重的沈清姝被胡久思欺负,他也怒从心起,恨不得夺过那铁鞭把胡久思狠狠抽一回。
看着秦博宗满含杀气的眼神,胡久思顿时觉得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安王虽然是异姓王,可是当年皇上登基的时候,安王是出了大力的,背部的那一箭还是护着皇上的时候被刺客射伤的,太后提起安王,都又是抱怨又是畏惧。
他可不觉得自己跟安王失而复得的宝贝嫡长子产生冲突以后,安王会忍气吞声,他甚至不止不会忍气吞声,只怕还要打上他承恩侯府的门来。
他今天实在太倒霉了,本来是去花柳巷找乐子的,结果,这般倒霉,这一个两个,他还都惹不起。
“走,回府。”他面子被秦博宗和沈清姝踩的稀碎,气怒不已,一甩袖子,他转身就走。
管家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弓着腰伺候着胡久思踩着侍卫的背部,上了马车。
承恩侯府的人才灰溜溜地跑了。
街上躲在角落里的那些行人才敢露面,各自回家。
秦博宗有些担忧地看着沈清姝:“你真的没事吗?”
沈清姝正在吩咐白芷:“你去一旁店铺借个长凳来,赶快抬张三叔去咱们药铺治伤去。”
白芷应了,正准备去,已经有安王府有眼色的侍卫立刻从一旁店铺抽了一张春凳来。
春凳比一般人坐的凳子要宽,一人趴着,刚刚好。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都是老奴我赶车不长眼,得罪了贵人。”张三叔就近服侍沈清姝的,知道她好说话,等这份关怀体现他身上的时候,更觉的感动。
沈清姝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安心治伤去了吧,我再给你七天假,回家好好歇歇。”
张三叔自然赶忙又谢她。
等人走了,沈清姝才看向秦博宗:“多谢秦大哥关心,我真的没事。”
秦博宗还有些担忧,她就笑了一声:“你放心,我要是受伤了,胡久思可别想这样干脆利落的走人。”
她素来睚眦必报,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何况胡久思这种仗着太后外强中干的人,那种人得罪了他一次,就别想跟他和平相处,所以得罪了一次和得罪他无数次没什么分别,你怕了他,他也不会放过你。
秦博宗也听闻过胡久思的传闻,他刚回到京城的时候,她娘就跟他说了一下京城里的情况,那些世家勋贵子弟们,谁是可以接触的,谁是要敬而远之的。
胡久思是属于能不打交道,就不要打交道的一类。
想想也是,胡久思只有太后的恩宠,因体弱多病,才学平庸,身上除了世袭的爵位,也再无丁点实权,跟他这样的人来往,完全没必要。
沈清姝那时候得罪了胡久思,两人再没有往来,就再没有关注过了,此时也不禁问起来:“你知不知道他急匆匆的要去哪儿?”
秦博宗一愣,眼神尴尬地看了看沈清姝,他倒是知道,但是,说了又怕脏了她耳朵。
“花街柳巷?”沈清姝一挑眉,眼里满是自己猜对了的讥讽。
胡久思又不是身负要职,干正事的人,这天都快黑了,心急火燎的出门,又是往那个方向跑,不是去那里,又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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