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上这么一问。
胡久思立刻就想起今日发生的事,让他不管想怎么忘记,都忘记不了的事,想想那样的场面,他都快疯了。
于是,在殿中胡太后与皇上、张皇后等贵人们,众目睽睽之下,胡久思忍不住浑身发抖起来,甚至失态地抱住自己的头,满脸恐怖与惊惧交杂,狰狞到扭曲。
“你们,你们别过来。”
“你们这群狗东西,全都给我滚啊,滚开!”
他疯了,啊的一声尖叫,就破口大骂起来。
此时,别说皇上倏地拉下脸来,就是迟钝粗神经如胡太后,也蒙了,忙上前哄他:“久思,久思,你怎么了?你说的人是谁?是谁欺负了你?”
虽然众人心知肚明胡久思绝对不是说他们是狗东西,他就是跟天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扫眼望去,世人都是对他们跪倒一片的人,突然就听到了胡久思骂你们这群狗东西。
殷贵妃当即哼了一声,看着胡太后正在愤怒的边缘,也不敢再说什么。
“呜呜。”胡久思痛苦地哭起来。
胡太后心疼的心都碎了:“久思,你快告诉姑祖母,到底是谁害了你,你告诉我,姑祖母把他千刀万剐,给你出气!”
听到母后不分青红皂白,只一心安抚胡久思的模样,皇上不禁想起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生母是谁。
虽然他刚出满月就被先皇后抱走抚养,但是宫里这个地方,哪有什么秘密,他小时候曾觉得先皇后对他不够好,因为他不是亲生的。
孩子对母亲的天性,使得他忍不住去注意起自己的那个亲生母亲,结果呢,他忍不住去亲近,他的生母却对他避如蛇蝎。
甚至赶他走,说的那话他现在都还记得。
她说:“你快走吧,别叫人看见你来找我,否则那些人又该说我哄着你,不叫你亲近皇后娘娘了。”
“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过点清静日子不容易,算我求求你了。”
当时还他以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都是为了他好,怕他与先皇后母子有嫌隙,怕先皇后冷落他。
后来他才发现,就他亲娘这个智商,她说的这些话,全都是真的,她就是这样想的。
多年以来,她已经做了太后,他更是了解到她的本性,好享受,好富贵,人又虚荣到了极点。
当年胡家不曾对他有过半点助力,当年皇子们之间的纷争,胡家更是缩起尾巴,面儿都不敢露,都是靠王家全力支持他,才有了他的今天。
胡家什么都没做,在他登基以后却自语他们是皇上的亲舅舅家。
王家反而退避三舍,沉寂下来,更是阖家移居到偏远地区,驻守边关。
皇上忍不住冷笑起来。
“太医,胡久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面前,可容不得胡久思在这装疯卖傻。
一旁太医战战兢兢地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护着胡久思急的不得了的太后一眼,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事不敢说。
殷贵妃一看徐太医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看出了什么事,她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她当即呵斥一声:“你有话就说,在皇上面前,你还敢有所隐瞒不成?”
太医吓了一个哆嗦,当即又磕头说道:“臣不敢。”
“那你就说!”殷贵妃指着他骂道。
张皇后疑惑地将殷贵妃看了一眼,扫眼一看,道行比较浅的三公主周蔓眼珠转了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恶心,随后看向胡久思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和一些幸灾乐祸。
再看胡久思这幅惊弓之鸟,仿佛被人打个半死不活的,气息奄奄的模样,胡久思,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太医看着皇上冰冷的眼神,这才将胡久思身上发生的事说了。
别说皇上,就是一贯淡泊的张皇后,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了胡久思。
殷贵妃装作一愣,便哭了起来:“皇上,这都算什么事,蔓儿可我们从小捧在心尖儿上养大的女儿,您就忍心把她嫁给这么一个人吗,皇上。”
三公主周蔓也见机行事,立刻就跪下了,流泪说道:“父皇,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那场面的时候,我都快疯了,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父皇,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是真的伤心了,与殷贵妃母女两个,搂在一起,抱头痛哭,真是叫人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皇上心里何尝不生气?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女儿,因为胡久思这么一个废物,这般伤心流泪,他早已怒火中烧,冷冷地盯着了胡久思:“张太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跟男人,也在一起鬼混?”
胡久思半疯半傻,可此时面对皇上的盛怒,他惊惧地回过神来:“不,不,皇上,我,我是被他们······”
话说这里,剩下的话他死死咬在牙关里,说不出来,说他自己被他府上的侍卫们给强了吗?
他还有什么脸见人,不,他还不如当时就在那里死了算了。
胡太后整个人都傻了,晃晃悠悠,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太后娘娘,您小心。”张皇后上前扶了一把。
胡太后一脸青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这不可能,你们都胡说什么呢,久思,徐太医在说谎,是不是?”
她知道自己这个侄孙喜欢胡闹,养了一群的女人,又养狗养猫的,闹的不像样。
可她做梦都想不到,他还跟男人混在一起,他不嫌恶心吗?
太后却是不知道,这天底下也不是男人都喜欢女人的,也有男人喜欢男人的,可没有男人是这样子喜欢男人。
胡久思嘴唇青紫,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姑祖母,我,我,是,说沈清姝,是她害了我。”
他快被眼前的人逼疯了,都是她害了他。
殷贵妃见他想把沈清姝说出来,立刻就给殷家兄弟使了一个眼色。
若是胡久思把沈清姝牵扯进来,说自己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不是自己愿意跟那些侍卫们在一起鬼混的,那这婚事还怎么退?他不还是个喜欢女人的男人?
殷德文立刻说道:“启禀皇上,启禀太后娘娘,臣游船到附近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云姝县主沈清姝的踪影,只看到胡世子这一艘正在下沉的船。”
在江水中央,沈清姝又不会插上翅膀飞了,她不在,不就证明一开始她就不在胡久思的船上吗?
更何况。
殷贵妃说了:“胡世子,别怪本宫说你,就你的名声,满京城的姑娘们躲着你都来不及呢,她怎么可能会与你一起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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