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德,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妹妹了?”秦博宗故意一脚踩着周敬德的胸口,凶神恶煞地问。
周敬德躺在地上,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秦博宗,他是绝对绝对瞧不起安王府的,不过是一个异姓王,也瞧不起秦敏嘉那个没情没趣儿的木头美人,也更瞧不起秦博宗一个乡下找回来的乡巴佬,土老帽的世子爷。
他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可现在他被秦博宗打了,还被他踩在脚下,心里的屈辱野兽一样吞噬着他的自尊,他愤恨地死死盯着秦博宗:“秦博宗,你竟敢打我?”
“为何不敢?就冲着你做的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我打你,也是你活该。”秦博宗冷笑一声,抬起脚又将周敬德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
周敬德浑身上下痛得要死,待还要放狠话,又怕秦博宗再打他,只能咬着牙关,狠狠地瞪着秦博宗,一句话都不敢说。
秦博宗却不怕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娶我妹妹为妻,你等着瞧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
门外头,早就该逃之夭夭的那群周敬德狐朋狗友,没想到却一个也没有跑的掉,全都被四皇子周景和带来的侍卫抓个齐全,挨着墙根站了一溜儿。
“哎,真是家门不幸啊,一个个家里在也是京城有名有姓的人,怎么就不要脸的干出这种事来,你们都不觉得丢人吗?”
周景和正一脸悲哀地对着这一排的纨绔子弟叹着气。
“你们实话说,周敬德是不是不满意与安王府的郡主结亲,所以才任由你们嘴上轻薄人家?”
这六个纨绔子弟做梦都想不到,他们隔三差五就在花楼里鬼混,有一天被人找上门来,不是家里的爹娘,竟然是四皇子周景和这个笑面狐狸。
听听,他现在问的这个话,谁敢答?
“不说?”周景和笑眯眯地:“反正我刚才已经亲耳听见了,你,你还有你,你,你们三个,都说了,等安王爷告到宫里去,你们一个个,也全都跑不掉。”
竟然是要告到皇上面前去。
能跟着周敬德这种人鬼混,当跟屁虫,狗腿子的人,身份必然都是比较低的,要不然也落不下脸去巴结周敬德这样一个伪君子。
现在听到要告到皇上面前去,顿时一个个都吓青了脸。
这要是叫家里人知道了,这“教子不严”的罪名,不光会毁掉他们亲爹的前程,还会败坏家族的门风,会被打死的。
“我,我作证,周世子他说过很多次,他不喜欢安王府的郡主,说人家是木头美人。”
“我也作证,他还嘲讽安王府的世子是乡巴佬,泥腿子,没见过世面,沐猴而冠。”
“他平时还过得去,就这段时间因为要成亲的事,三天两头拉着个脸,所以我们哥几个才拉他来花楼里解闷儿。”
纨绔子弟们七嘴八舌地把周敬德老底全都给掀了,还都怕自己说的太慢被别人抢了先,四皇子会觉得他不积极不配合。
周景和唇角勾起,从善如流地接了一句:“哦?他来经常来花楼里解闷儿?”
“来来来,他常来的,香馥姑娘就是他的老相好。”
“不过他去年喜欢的是那个叫红儿,说她清纯中带着一丝丝妩媚,是这花楼里的姑娘们里头最够味儿的一个。”
周敬德被自己的小厮扶着走出门外,就见到了自己被昔日里的狗腿子把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
“你们,你们都在说什么!你们这都是污蔑,胡说八道。”
周敬德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常跑花楼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以后的后果,一定会觉得他是被女色所迷的蠢货,不堪大用。
周敬德出来了,这些纨绔子弟顿时都一个个闭了嘴,求助的眼神看向四皇子周景和。
秦博宗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他说道:“是不是胡说八道,我有眼睛有耳朵,看得见,听得见,你要说你干净,你现在待的这是什么地方?”
“周敬德,你看不上我妹妹,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还想娶一个天上下凡的仙女?”
周敬德被嘲讽了,他恼羞成怒,真想大喊一声,你了不起,你厉害,你妹妹我可娶不起,我要退婚的话!
可一想到自己以前跟父亲提过,他不想娶秦敏嘉,当时就被父亲指着鼻子大骂了一顿,他就有了觉悟。
他父亲就是让他跪着,也得把秦敏嘉娶进门去,以他对父亲的了解,他肯定是有所图,才会这样强势的坚持要与安王府联姻。
只可怜了他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却不能做自己的正室夫人,委屈了她。
如此想着,知道不能退亲的他,只能强忍怒气,憋闷地说道:“我没有这样想,其实我心里还是很看重敏嘉妹妹的,我们两家成亲以后,那就是一家人,今日何必闹的这样难看。”
“将来敏嘉妹妹嫁到我们家来,以后又该跟我母亲如何相处?”
他心里不服,言语里竟还威胁起秦博宗来,小心他妹子嫁给他之后,会被婆婆磋磨。
秦博宗险些被周敬德的厚颜无耻给气死,幸亏他早有心理准备,随即转过身,不再看他那张丑陋的嘴脸:“你少说这种废话,事实真相摆在眼前,如今我们家知道了你的真面目,这门亲事还没有结的必要,我爹自然会求到皇上面前,求皇上替我们做主。”
一听他依然是要告到皇上面前,周敬德脸色一白,可惜他被秦博宗打的鼻青脸肿的脸色,显露出慌乱来,更显得滑稽可笑。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秦博宗听了,只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他:“你以为,你就只有来过花楼这种地方?你去勾栏院里玩乐的时候,更刺激吧?你到现在还没有得上什么脏病,已经是你走运了。”
话说这里,周敬德脸皮早已经被扒干净了,恼羞成怒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走吧,都围堵在这里,像什么样。”周景和施施然说了一句,凉飕飕地扫了周敬德一眼,带着秦博宗转身离去。
周敬德被那一眼看的浑身透心骨的凉。
狐朋狗友个个捶胸顿足,胆小都快哭了:“早知今天会被抓住了,我死活都不会来,怎么办,我爹一定会打死我的。”
其他几个纨绔同样也是这样想的,关系周敬德熟悉一些的更是直言了当的抱怨:“周敬德,你今日真是害死我了。”
昔日里跟班的人,在这里一哄而散,孤身一人的周敬德,显得在走廊里分外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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