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姝不出诊?
这管事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和恼怒,她要是知道自家的主子是谁,她还敢这么说?想起主子的叮嘱,生怕把人惹怒了字节不去,他压着火气说道:“我家主子说了,不管病治不治得好,只要出诊一次,给您一百两,要是见了药效,便是一千两,要是治好了,一万两也能给。”
“这可比您在药铺里坐一年赚的都要多吧?”
管事的推己及人,认为没有银子请不动的人。
被循序利诱?沈清姝不得不说,稍微有点心动,她又不是像乔巧儿说的那样,真的视金钱如粪土,这世上吃喝拉撒睡的,哪样不花钱?
钱是好东西,换来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还有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卑躬屈膝换来的银子,她可不要。
还是那句话:“想看病,就自己来,我沈清姝是缺银子的人吗?”
她话说完,那管事顿时绿了脸:“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沈清姝回头忙自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管事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还没有被人这般不屑对待过。
“沈小姐,你真的不去?”
他语气阴沉下来,语调里藏着隐隐的威胁。
沈清姝就抬起眼,将人瞧了瞧,这管事的敢这么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对她,那么他的主子,至少比她这个云姝县主身份要贵重。
比县主还贵重的人,只有两种,一种皇亲国戚,一种是权势高官。
忽地,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心里了然。
这鱼儿,总算是上钩了。
一般越是身份高的人,对家人的管束会更小心,不然被死对头抓住了把柄,弹劾到皇上面前,就等于是给自己上眼药,还有身份高的更惜命,更好名声,除了周敬德,胡久思的,她还没听过譬如康王妃的娘家,蒋宰相府的公子们去过花楼,还有殷贵妃的娘家人,敢去花楼的都是殷家那些沾亲带故的庶出旁支等等,颇为爱惜羽毛。
四皇子周景和更是有一份为期半年的调查,花楼里寻欢作乐的,还真只有周敬德这一类的人,其他世家子,就是好色,也是在家里头买“丫头”,再加上她特意放出去的毒,这人选的范围已经缩小到清晰可见的底部。
不是周敬德,又是谁?
看沈清姝不说话,这管事以为自己的架势吓住了,正想得意,就见沈清姝转过头。
“想看病,就自己来。”
一句话再次打脸,管事气得不轻:“你等着。”
管事的无功而返,在平王面前把沈清姝诋毁个彻底,什么傲慢不讲理,什么恃才傲物,不识抬举,什么眼皮浅,草鸡县主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
等等,等等。
平王的脸色阴沉下来,觉得很是棘手,这若是一般病症,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沈清姝,大可以去请别人。
可他儿子这种病,根本不敢请相熟的太医来看,平时的大夫才几斤几两,看不好病不说,说不定还要走漏消息,所以他才打算去请沈清姝。
没想到,她竟然不来。
“老爷,这丫头可狂的很,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我冷眼瞧着,她跟贵妃娘娘都能叫板对峙起来,也不把三公主周蔓放在眼里,看不上我们家,不也是正常的?”平王妃尖酸刻薄的脸,瘦巴巴,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里全都恶毒的嘲讽。
平王忍不住心烦,这种别人瞧不起的感觉他可不想要,便说:“她并不知是我们家请她来。”
平王妃冷哼一声:“王爷,要不然,就实话告诉她,到时候,我们对她威逼利诱,料她也不敢把敬德的事情说出去。”
平王立刻摇头:“不行,沈清姝那个人邪门的很,一个不大的小姑娘,家里也没什么能人,却能在京城里闯出这么大的名声,就可见不是一个好拿捏的。”
单单豪气的送出一百万两的银子给朝廷,就惊呆了世人的眼球,何况他更明白这一百两银子是怎么来的,那都是活生生从霸占了她沈家家业的亲生父亲身上扒下来的。
那赵振平十几年的汲汲营营,又是掏空沈家的店铺,以他的名义开成赵家的,又是以借款的名义借出去,借给没几年就没了的人,弄成一笔收不回来的烂账,又是做生意做赔了的等等手段。
都被沈清姝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全都让他和着血吐了出来,搜刮个干干净净,把她爹与继母一群在沈家养尊处优的人,扫地出门。
这件事就是叫他做,能想出这种乖张的办法,也很难,他还是一个年过半百,见识大风大浪的王爷,而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就可见她的不简单。
平王认为沈清姝不简单,可平王妃听了只觉得刺耳。
“那又怎么样,她区区一介商户女,难道还敢对我们不敬?”平王妃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傲慢之人,成了王妃以后,为人处世就更凌厉逼人了。
那些世家勋贵家的女眷们,大都对平王妃退避三舍,有的是真的畏惧她,有的是不想惹麻烦,有的就是压根不想跟她接触,偏她自己以为那些官家贵夫人们,都是在畏惧她的身份,她甚至还觉得得意。
“你别冲动,我们再想想办法。”平王不赞成王妃对沈清姝来硬的。
平王妃本就是火爆脾气,立刻就火了:“还要再想什么办法,你看看我们敬德,都变成什么样了。”
说着,想起儿子悲惨的模样,她哽咽了起来,眼泪都下来了:“我可怜的儿子啊,呜呜呜。”
平王妃爱子心切,哭的泣不成声。
平王爷被她长长短短的哭声,搅得脑子更觉得一团乱:“够了,你有完没完。”
“你才够了,都怪你平时做事畏手畏脚,老充作什么老好人,才叫人欺负到咱们儿子的头上来,连安王府一个异姓王生的儿子,也敢对我们儿子下死手,打成那个样,要不是你死活拦着我,我当天就打上安王府的门了。”被平王呵斥一声,平王妃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气焰更加高涨,头上火苗似乎都蹿起三丈高。
想起儿子受得屈辱,平王妃就觉得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她简直恨死安王一家了,她儿子愿意娶秦敏嘉那个没有一点眼色的,一无是处的女人,已经够委屈了,没想到他家还有脸退亲?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
“等着吧,安王府敢这么得罪我们家,看我以后怎么收拾那个秦敏嘉。”她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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