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句话没说的是,跟沈清姝关系好?
那也好啊,这相处的亲姐妹一样的姑娘们,才方便在对方没有防备的事,背后一刀嘛。
殷贵妃心里冷笑着,还有安王,可是皇上的心腹,至今手握军权,皇上从来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母妃,别想了,根本不可能。”周蔓就是觉得不会:“安王府为了她,死活闹到父皇面前,都要让她跟周敬德退了亲事,就可见安王夫妻多么宠爱她。娘,这女儿要是太受宠,将来在婆家受了委屈,娘家人不得找上门来替他们女儿出气啊。”
她如今也是相驸马的年纪了,自己是不太懂的,但是听母妃说的多了,才知道里头的事儿也多,就像现在去了这个嫂嫂蒋怀香,这么多年以来,母妃对张扬跋扈的她还算可以,看的可不就是她的娘家蒋宰相的颜面吗?
忌惮蒋宰相,所以自己大哥偶有对蒋怀香不满意,也都隐忍不发。
这些年,康王府就只有她生下的五个儿子,徐侧妃徐灵萱生的那一个,还是在她的允许下生的,其他八个侍妾,连生出个女儿的都没有。
真当别人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要是蒋怀香身份低微,他们早就找她算账了,哪还有她这些年的风光。
“母妃,你看重秦敏嘉,还不如找一个好拿捏的。”她说,她想要一个愿意捧着她的嫂子。
这点殷贵妃也觉得很重要,点了点头,忽地,她想起个人来:“听说,周蓉也随着她父亲来京城了?”
“周蓉?”周蔓一愣,随即想了起来,不由大喜:“母妃,你也相中了蓉姐姐了吗?”
殷贵妃含笑点点头。
周蓉,乃是荆州府宁郡王的嫡长女,宁郡王一系虽然也姓周,与皇族周氏同姓,宁郡王的父亲宁王,其实只是与周氏开国皇帝同族的亲戚,因为当年随扈开国皇帝建功立业,立下奇功,便在封赐安王爷的同时,也封赐了他为宁王。
如今宁王已经垂垂老矣,牙齿都差不多掉光了,弓着腰走不了几步路,宁王府如今当家的便是宁郡王。
“说来,她也算是皇族血脉,宁王一系在金州府驻守四五十年,一直安分守己,你父皇对宁王一系态度也算温和,你哥哥娶了周蓉,既有面子也有里子,我觉得挺好。”殷贵妃含笑盈盈的说道。
周蔓也满脸欢喜:“母妃,蓉姐姐这些年也一直都跟我通信联络着,逢年过节总有稀罕的礼物送我,可见是把我放在心上的,我也愿意蓉姐姐做我的新嫂子。”
母女两个提起周蓉,都是满心喜欢。
沈清姝对周蓉的认识,也只是来源于周慕瑾留给她的一些有关宁王一系的文书,周蓉被标注的细节是宁王嫡长女,婚约两次不成,去荆州府当地寻高僧批命。
高僧批命周蓉生平,定会贵不可言,所以前后两位与周蓉订婚的公子都会意外身故。
因此周蓉如今已经虚岁二十,还未曾婚配。
沈清姝如今只关注这两件事,一件是徐灵萱的事,康王妃已死,张巧娘留给女儿徐灵萱的那些东西,徐灵萱为了对付康王妃已经用了不少,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她打算怎么办。
第二件是胡久思的事。
胡太后“病”倒了,康王妃的葬礼也不影响胡久思的案子的审理,那些罪证摆放在公堂上,不过五天时间,胡久思就被定了死罪。
现在这个时代可没有判了死刑,还能继续上诉的可能,说判你死罪,那立刻就可以给你一个“斩立决”。
只不过朝廷这几日再办康王妃的丧礼,说是在康王妃为下葬的日子里不宜见血,因此胡久思的刑期是暂时待定。
不过死罪是逃不了了。
胡久思这几日,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皇上将胡久思的事全权交给了周景和去办,周景和为了防止本就体弱的胡久思会病故,就让沈清姝对症开了药方子,天天的给他喝药,想吃什么,用什么,也都好生伺候着。
务必要让胡久思活到被斩立决的时候。
胡久思却不知道周景和的目的,只要没死,他就存着这次依旧可以逃过一劫的念头。
可是,在地牢里的日子太苦了。
虽然吃好喝好,可是他没有俊俏的小厮和丫头精心伺候着,吃葡萄还要自己剥皮儿,葡萄籽还要自己费劲吐出去,地上脏了,还得等脏到一定程度,才有狱卒进来打扫。
牢房那么小,就算了,反正他也走不动,可是每天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眼前这片景致,他实在憋得慌。
“来人啊,来人,去求四皇子过来,我有话说。”
他攒着鼓劲儿,在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牢房里大声叫喊出来。
看看,光成天就他自己一个,空长着一张嘴,说了没人听,也没人跟他说话,简直憋死人。
往常很快就会出现的狱卒,大半天都没有动静,牢房里安静的好像这世上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胡久思恼怒不已:“你们这群狗奴才,本世子可是承恩侯府的世子,太后娘娘唯一的侄孙,你们竟敢这般怠慢我,等我出去了,一定叫你们好看。”
他咒骂不已,喋喋不休,不停的发泄心中怒火。
过了许久,他还气喘吁吁的骂人,后知后觉的发现牢房里好像多了一个人,他抬眼一看,猛就吓了一跳:“你!”
只见一个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袭黑色金丝线绣滚云纹长衫的俊美男子,正冷若冰霜地盯着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似带着无形中的压力,盯着他,就让他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胡久思下意识往后躲藏了一下,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惊慌,眼珠滚动了一下,才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他心头巨震,太子他,他不是出京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在这个牢房里?
胡太后为了让娘家人体面,除了有一个可世袭的侯爵头衔,还给了胡久思一个京畿卫的官职,不用当差,也白领着一份俸禄。
周慕瑾低垂眼睑,看着跪在地上,比自己矮了半截的胡久思,语调平缓而低沉:“这几日,可是苦了你了。”
他说。
胡久思浑身一个激灵,寒毛直竖,浑身毛孔都被冰锥子钻了一下一样,忙诚惶诚恐地说道:“不不,这都是卑职该受的,不苦,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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