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没有心眼傻女人,只怕心里早就开始算计了,而沈重之也会因为妹妹跟他不是一条心,没办法去相信她。
兄妹之间产生隔阂,以后宁郡王妃就更容易利用这一点,不停地从中作梗,直至让兄妹两个反目成仇。
宁郡王妃算计得好啊,可惜,她面对的沈清姝却不是一般的姑娘。
“郡王妃可真会说胡话,我是傻了,才会舍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去做一个郡王府里身份卑贱的庶女。怎么?你们郡王府的庶女,有我的百万家财吗?有我现在的仆婢成群,前簇后拥的牌面吗?有我可以在沈家当家做主的资格吗?甚至也可以和我一样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她每说一句,宁郡王妃的脸色就黑一分,若是真像她说的,庶女都变成这样的话,那一个个都是翻了天了,她得活剥了她们的皮。
“你高高在上施舍给我的东西,我根本不需要,瞧不起,也看不上,明白?”
沈清姝才不管她黑脸还是白脸,她是一点脸都不给她。
“真是要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宁郡王妃被气得冷笑,她真是有点后悔了,要是当年把这个丫头也抱回去,这些年她一定会好好的管教管教她,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
“不管怎么说,事实上,你就是我们宁郡王府一个小小的庶女,不是吗?”
她轻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清姝:“就算你再怎么风光,这事实你也改变不了。”
只听她话音未落,张老爷子和沈重之祖孙两个已经齐齐变色,无他,只因为宁郡王妃说的话是事实。
沈清姝和沈重之的确是宁郡王的亲生骨肉,沈云娘在生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宁郡王妃的长子都十来岁了,其他庶出子女也有六七个。
沈清姝见他们二人变脸,便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古人的思维,非婚生的子女,一概都是野种,就算是姑娘家被骗婚一类,生了无辜的孩子,只要这女人一日不被这男的家里承认,生下的这个孩子就有一日带着卑贱的外室子的头衔。
父权社会,女人根本没有地位。
祖孙显然被宁郡王妃刺伤了自尊,也替无辜死去的沈云娘觉得冤屈。
张老爷子的脸色都变了,苍老满是皱纹的眼皮底下,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十分瘆人。
宁郡王妃不由得意,看他们还怎么傲的起来。
没想到沈清姝又是一笑,丝毫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可真是可笑,我娘沈云娘是沈家独生女,本来就是招赘的,为的就是找个男人诞下沈家的继承人,不过可真是阴差阳错啊,堂堂宁郡王做了没有廉耻的采花贼,坏了我娘的清白,不过也顺理成章的让我娘生下了沈家的继承人,可真是多谢宁郡王的牺牲奉献了,我娘那时候要不是昏迷,就该给王爷一个丰厚的赏赐才对。”
话里话外,她都在说宁郡王就是自己送上门的,愿意伺候女人的一个男记。
宁郡王被羞辱的臭了脸,咬牙切齿:“你这个死丫头,简直不知死活。”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折磨羞辱,还是用这种事情去羞辱他。
沈清姝淡淡看了他一眼:“王爷慎言,我死不死,活不活的,可跟你没一点关系,怎么,你想杀我?只怕你做不到吧?”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周国子民,皇上亲葑的云姝县主,王爷就算身份比我高,也掌握不了我的生死。”
宁郡王愤怒地忍不住捏着拳头,却偏偏无言以对。
“沈清姝,你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办,你······”宁郡王妃被气的脸色煞白,还想说狠话。
沈清姝眼神凉凉地看过去,冰冷的就像数九寒冬的冰水:“我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叫我听到你们敢羞辱我们沈家的哪一个人,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可不是软柿子,由着你们随便捏。”
“还是,你们想试试我的本事。”
话音未落,嚣张愤怒的宁郡王妃猛地一愣,一下就想起这些时日在京城打听到的那些事,这个云姝县主不好惹。
胡太后视为命根子的侄孙胡久思,在京城横行霸道多年,多少世家勋贵都要避开他的锋芒,皇上也会在胡太后的偏宠下,对他犯下的罪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胡久思被称为京城一霸,可他最后,死的惨不忍睹。
因为他数次得罪了沈清姝,更甚至想用那种肮脏的手段霸占和折磨了沈清姝,还想利用胡太后的权势想要强娶她过门,给他治病。
胡久思死的真是惨啊,一张脸都是扭曲的,因疼痛长大歪曲的嘴巴根本合不上,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宛若看到了凶恶的厉鬼来找他索命。
据可靠消息,沈清姝善用毒,能够轻易摆平一大片的人。
“娘,不要说气话。”宁郡王妃被威胁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下不来台,恼羞成怒,可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宁郡王气地站起来,指着沈清姝:“你试试,谋杀亲生父亲的逆子,就该被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沈清姝眯起眼睛。
周蓉吓了一跳:“爹,快回来。”
只听话音未落,沈清姝就轻笑一声,抬起手随手就将那茶水泼向宁郡王的脸:“你尽管站到大街上喊去,说我沈清姝是你的亲生女儿。”
“谁信呢?你有证据吗?”
论口舌,没人能赢得了沈清姝,针对宁郡王这等无耻小人,她也不吝啬于让自己也变成一个比他更无耻无赖的小人中的小人。
宁郡王被身为女儿的沈清姝用茶水泼了一脸,这等羞辱,他气的失去理智:“沈清姝,你。”
还没吼完,突然就觉得头脸和脖子上溅到茶水的地方很痒,忍不住伸手去挠,痛的嘶的一声,好像被抓破了皮,什么流出来了。
他自己还不知道,宁郡王妃已经一声惊叫:“王爷,你的脸?”
周蓉也惊恐地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
宁郡王开始觉得火辣辣的灼痛起来,仿佛刚才溅到茶水的地方,不是茶水,而是剧烈燃烧崩过来的火苗。
“给我镜子。”他心知不妙,也不敢挠了,强行忍住自己又痛又痒的火辣痛感,立刻大声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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