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嫡女重生捡个储君做夫君 > 第一百零三章 苏醒

清原县城就那么大,田又发的牌子才一竖起,青晗马上就知道了。
听闻之后,她也未气恼。
算了,做人也不能想处处占赢,平白坑了人这么多银两,还不能让人出口恶气啊?
何况,人家这气也出不了多久。
这不,牌子才竖起不到半日,就又被人立马收了。
开玩笑,简云亭可是祁县副长官,何县令巴结都来不及,哪能容自个女婿胡乱诋毁人家外甥女呢?这不是没事找事,故意在通判大人面前找不痛快吗?
不过这些都与青晗无关,眼下比较麻烦的是如何在跟娘亲解释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
“你说你你说你,居然怎么也学人混迹到赌馆去了?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是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能去的吗?”
简氏气得双目通红,指着女儿的手直发颤,“一场纵赌百家贫,自古败家之速,莫过于赌!亏得你先前还好意思说你爹,怎么如今竟也轮到你自己了?!”
见娘亲误会了,青晗忙辩白,“娘,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样的,您听女儿解释!女儿去四海赌坊是去办事的,不是冲着赌钱去的。”
“你还想狡辩!”简氏气得拍桌站起。
“眼下全清原县的人哪个不知,咱们堂堂的青家大小姐,青家家主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赌坛高手,才半盏茶的功夫就从赌桌上赢走了两万银,敛财本事可真叫人刮目相看啊!”
听着娘亲毫不掩饰的讽刺口吻,青晗不由尴尬地摸了下自己的鬓发,“呃,那个,其实是意外……”
还不是田又发那家伙,要不是他软磨硬泡非要她打折,她那还需要额外“开工”补齐自己的损失?
她这人就是有坚持,说了十万就是十万,田又发拖拖磨磨地不肯自己掏,那她只能亲自下场拿了。
前世,因为父亲的悲剧,青晗恨透了赌,却也研究透了赌。
但凡赌桌上的那点骗人的伎俩她都了解过探求过,赌技虽不能说赢遍天下无敌手,但是在出千只停留在拙劣的机关术上的小小县城还是足以应付。
看她今日的满载而归,便可见一斑。
青晗想想,自己其实已经算是十分克制,也十分客气了。
否则,她也不会赢了两万就干脆利落地走人,今日那般情况,她轻轻松松就能赢到四海赌坊关门大吉!
不过如此一来,田又发也彻底让自己得罪死了,连带他那位岳丈大人也是一样。
清原到底是青家的根,宅邸经营都在这边,将父母官得罪死,对青家并未好处。
听着女儿难以让人信服苍白的辩驳,简氏气又不打一处来,“你是连费心想个好点的借口都懒得吗?意外?要不是存心想赌,哪个人会意外到那种地方去?”
她这是造得什么孽啊?丈夫好不容易迷途知返,消停日子才过上没几天,这会抓狂怎么连自己女儿也陷进去。
如是想着,简氏不由自苦,眼里的泪水开始积聚。
青晗一见,顿时大急,“娘,您真的误会女儿了!我上赌坊纯粹就是找田又发晦气,先前他联合纪与存兄妹合力设计诓骗爹,诈走咱家财物,我去找他,也只是想挽回些家中损失罢了。”
说着,她将怀揣的银票摊到娘亲面前。
简氏望着这白花花的十万两银票,错愕不已,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晗这才将在四海赌坊内的发生的一切详细解释与娘亲听。
“娘,这真就是个意外。那田又发抠缩得很,非要与我计较那两万的差额,我既不耐他磨又不想平白吃亏,这才上了赌桌的。”
青晗说这些时,目光异常真诚,就差没指天立誓了。
简氏简直难以置信,“这,这都是真的?”
她的女儿,一个十一岁的女娃,讹诈了县里出名恶势力的田又发,临了觉得不够还亲自上赌桌狂扫荡了对方一场?
这怎么听着就跟戏文说书似的呢?而且……
“而且晗儿,你在家从未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不入流的赌博之事,你那些赌术是从何处习来的?”
简氏顿时紧张不已,“你是不是在外头结识了什么不该结识的人?”
女儿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毕竟年岁还小经历不够,她怕女儿像自己的丈夫一样遇到什么别有用心之人,那样可就麻烦了!
见娘亲如临大敌的模样,青晗顿时头大如斗。
唉,早知如此她真该老老实实拿了那八万两走人就算了,何必非要找事捞那剩下的两万两,这下可好了,还得费心找借口将这漏洞补过去!
……
青晗此刻头疼不已,风玲琅亦是心情复杂,悲喜交加。
她悲,是因为师父便猝然离世。
而她喜,则是因为那个昏迷日久的家伙总算是醒了!
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风玲琅望着满室前来吊唁的宾客,不禁皱眉。
师父行医数十年,仁心仁术,活人无数,他还时常免费给穷苦百姓看诊施药,钱州内外不少人都曾得他恩惠。
这些人听闻了师父的噩耗,都纷纷感慨凭吊,准备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这小小的灵堂如今是人流不息,府中上下都忙得帮忙招呼,作为师父的弟子,她这是走来好像不太妥当。
见她迟疑,鹤名道:“去吧,师父在生时便说,无论何时,病人永远优于其他。何况,这还是师父救治的最后一位病人,相信师父也希望见到他尽快恢复。”
“那就劳烦师兄先顶一阵子,我尽量快去快回!”
风玲琅匆匆说完,一阵风地跑出灵堂。
她一路疾跑到诊室,便见一个小丫鬟守在门边,一见她来便难掩激动地道:“玲琅小姐,里头的少爷醒了!”
“我听说了!”
风玲琅嚯地推开门,一进门便见那个熟悉的少年躺在病榻上,一双熟悉的孤冷寒眸无力张着……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风玲琅轻手轻脚地走近榻边,像是生怕吓着他,又像是生怕惊醒一场梦。
闻言,少年细微地拧了下眉,两片干涸的薄唇艰难地迸发一个字,“……蠢!”
他双目睁开不是醒了,还能是什么?
再度被鄙视的风玲琅:“……”
突然好想这臭小子继续昏睡下去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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