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紧不慢,转眼就到了入了五月,日子越发热得慌,稍一动静就浑身汗黏,难受得紧。
青晗本就怕热,怀孕了就更受不得热了,更是越发不爱动弹。
言旨进屋的时候,便见她懒懒的侧躺在轻纱帐内,微微隆起的小腹处盖着单薄的小被。身上单衣轻薄,领口微敞,露出小片玉白,引人遐思。
许是热的,她面色透红,雪肤泛粉,衬得整个人越发娇艳。披散的墨发,为她平添了几分慵懒妩媚。
言旨弧形完美的唇角微微上翘,脚步轻缓地走到帐前坐下,看着床上的娇美人,轻轻地在她光洁的额轻吻了下。
青晗嘤咛动了下,眼儿都未睁,秀眉皱起推他,“熏人……”
他刚从外面回来,难免带着汗味,她不乐意闻。
被嫌弃的言旨无奈何地笑了下,转身去了净室,梳洗一番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才回到床上。
“这下世子妃可满意了?”他俯身靠近她,好笑道。
青晗在他身上嗅了下,勉为其难地点了下,“还行。”
言旨轻笑出声,将她抱入怀。
他才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几分水汽凉意,浑身燥热的青晗也不由地贴近他,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言旨眸色发暗,目光向下睨着她衣襟处隐隐透出的勾人弧线,禁不住低身相欺,微凉的薄唇在上面游移。
感觉他的动作,原本还有些懒倦迷糊瞬间醒转过来,“你……”
她红唇微张正要言语,已经被更快一步封缄。
他捧着她的脸,唇舌勾着她的,急切地纠缠着。
青晗瞬间感觉脑子里似乎又重新变成变回会一团浆糊,昏昏沉沉地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只能随他。
及到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凉意,她才瞬间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四处点火的手,“不,不可……”
她喘息着,声音绵软,毫无威力可言。
言旨反手扣住她的纤手,边吻着她边低喃着,“别担心,我问过太医了,满三月后可以的,小心注意些就行。”
她一张脸立马涨红,低声叫着,“你怎么还问太医这种问题啊!”
这多羞人啊!
他未理会她的抗议,含着她白兰般的玉耳,不停吮啃抚弄,在她耳旁呵气,“晗,我想你。”
听着他话里浓浓的渴求,她一颗心顿时软成水,“轻点,别伤到孩子……”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望着她眼底因情动的氤氲,他心口一片火热,埋首专注地采撷……
良久,云雨初歇。
青晗累极地靠在言旨的怀中,动也懒得再动一下,每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保食餍足的言旨环抱着她,亦是一夜好眠。
清晨,青晗从睡梦中睁眼,一眼就见言旨侧身向内,一手撑着头,目光专注温柔地盯着自己。
想起昨夜一晌贪欢,她不由面有红晕,“你大早上不睡,直勾勾地看我做甚?”
言旨眼里含笑,“我在等我的礼物。”
“什么礼物?”青晗纳闷。
“今日是五月五。”言旨扬了扬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提醒她。
青晗这才想起,今日已经是端午了。
按照习俗,是要戴长命缕,也就是五色续命丝的。
五色续命丝就是由代表阴阳五行的五色丝线编成的绳索,戴在身上,以求驱邪避瘟,祛病延年。
故古书有云,“五月五日,赐五色续命丝,俗说以益人命。”
不过那一般就是大人给孩童戴的,祈求他们能够健康平安长大。
青晗笑着,“那都是小孩子戴的,你一个大男人戴什么?”
言旨挑眉,“非止小孩子,不是也有妻子给丈夫戴的吗?”
就如自家岳父,每年端午岳母必定给他戴五色丝。虽然岳父怕别人笑话,总是藏在衣袖或者直接戴在脚腕上中不让人看见。
不过即使看不着,也不影响他知道这事。那时他就心中在期待着,等自己成婚之后,也要青晗亲手为自己系上长命缕。
青晗眉梢染着笑,“别的男子都是想着如何推拒,你倒是上赶着要,你不怕别人笑话啊?”
“这是夫人的一片拳拳心意,别人羡慕尚且不及,有什么可笑话的?”
言旨斜睨着她,“你不用再假装了,我知道你有准备的,快给我。”
青晗想起前几日自己在编的时候被他撞见那次,“你怎知那是给你的,兴许是我给皎皎和晖儿两个小家伙的呢?”
“我就知道,肯定是给我的。”言旨无比肯定地道。
无需想,那肯定就是为他准备的。
“无理。”
青晗好笑,起身在床头某处取出一早准备好的长命缕。
言旨顿时得意,将手伸到她面前。
青晗动作轻柔地为他系上,笑盈盈地祝福着,“愿郎君体健无疾,喜乐平安。”
言旨深深地望着她灿若琼花的笑颜,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感动、满足与幸福。
他感慨不已,“晗,能娶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青晗嘴角噙着笑,“既然知道我好,以后可要好好疼我爱我,知道吗?”
“夫人是说一如昨夜那样的疼法爱法吗?”
言旨飞快地吻了下她的唇,邪气一笑,“放心,为夫一定做到。”
被调戏的青晗不由地啐了他一口,“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城外不是要办龙舟赛吗,我也想去瞧瞧热闹。”
言旨望着她雀跃期待的目光,好笑道:“这会儿倒不怕热啦?”
“怕啊,可难得你今日休假可以陪我,再热我也愿意。”青晗说道。
言旨听了不由愧疚,“委屈你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出入朝堂,帮着宸王处理政务,时常早出晚归,相处的时间比以前不知少了多少。
眼下她怀着身子,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而自己却偏偏不能常伴左右。
想到这里,言旨心里更不是滋味。
青晗自然不会怪他,身为世子,他肩上有他的责任,她不可能要求他天天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她腻在一起,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抬眸望进他眼里的失意,她故意笑着,“既然这样,那我就罚你今日一日,哪都不许去什么也不许干,就好好陪着我。”
“好。”言旨答应。
可他们终究还是没能看成龙舟赛,这一日京里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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