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说完就挂了电话。
墨枭在一旁看着她，“什么工作，还要帮人买咖啡？”
姜烟也不瞒他：“最没有人权的底层打工狗。”
墨枭胳膊肘随意搭在椅背上，看着她笑。
姜烟睨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的个性，是怎样忍受这种工作的？”
“什么个性都是由钱决定的。”
“你很缺钱？”
姜烟看他一眼：“放心，养你还是养的起的…”
墨枭忍不住笑看向窗外。
坐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到服装批发城。
之前总是看他穿黑衬衣黑西裤。
姜烟给他挑了带着几分时尚感的白色体恤和休闲裤，让他去试一试。
墨枭很是配合地拿着衣服去换上，出来给她看。
他有颜有身材，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能穿出大牌的感觉。
这样的穿搭，让他一下子多了几分青春的少年感，少了生人勿近的寒意。
姜烟看了两眼，很满意，“还不错。”
老板娘立刻接话：“岂止是不错，这套衣服穿在你男朋友身上，比穿在模特身上还好看…”
姜烟：……
“这两天店里搞活动，买三送一，你看要不要给你男朋友再挑一套…”老板娘都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立刻适时地又拿了套衣服上来推销：“这套是我们店刚到的新款…”
姜烟一把拿过来，塞进墨枭怀里，“去试试…”
墨枭去换衣服。
姜烟才提醒老板娘：“你别再一口一个男朋友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男女朋友？”老板娘为自己看走眼感到惊讶，“兄妹？”
姜烟：……
“朋友！”
老板娘一脸她懂了的模样，“哦…朋友…朋友…”
店就那么大。
墨枭听力一向好，听到她们对话，忍不住气笑了。
姜烟最终给他买了两套换洗衣服，一套睡衣，两双鞋…
一路砍价，最终花了近400块。
从服装批发城出来，姜烟就带着他坐公交车回家。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班高峰期。
公交车上比较拥挤。
过道上都站满了人。
姜烟习惯了，找了个有扶手的地方。
墨枭跟在她一旁。
护着她不被别人挤到。
她抬眸看着他，对上他垂下来的视线。
车里很嘈杂。
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们就这样无声对视。
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司机一个急刹车，墨枭顺势扶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姜烟理智下来，“你该不会将我当成了那个没坐过公交车的姜家大小姐？”
“你可比姜家大小姐重要，我现在身无分文，要不把你护好，你出了什么事，我可就要流落街头…”
姜烟想到他来这个世界，沦落到身份不详，身无分文，如此凄惨，忍不住笑了，“你之前说想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来了会这么惨？”
“惨吗？”墨枭淡然地看着她，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我觉得挺好的。”
姜烟顿时感觉暧昧扑面而来，正好有人下车，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姜烟让开位置，看向了窗外。
下了公交车。
姜烟带他去了菜市场，打算晚上做顿好吃的。
墨枭就一路跟着她，了解着她的生活。
挤坐公交车。
去服装批发城。
菜市场买菜，砍价…
这些都是他曾经跟奶奶一起生活的样子。
可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生活出现在她身上的样子。
一下午的时间。
他就已经能想象出她在这个世界这些年生活的样子。
姜烟直接去了平时买菜的老奶奶摊位。
老奶奶看到她，脸上立刻洋溢出笑颜，“来了…好几天没见你来买菜了，又出差了？”
“嗯…”姜烟没多说，挑自己想买的菜。
“年轻人工作重要，但是身体也重要，看你气色不大好，是不是又熬夜加班了…”
姜烟的心口泛起一抹涩然的暖意。
她们就是几年的卖菜人和买菜人的关系，姜烟看她一个快70岁的老人还在卖菜，平时就照顾她的生意。
一来二去，熟悉了，每次都会寒暄几句。
她都看出她气色不好。
可是吴春燕却看不到。
老奶奶帮她称完菜，看到她身后提着袋子看着她的男人，眼里露出更加和蔼可亲的笑，“这位是……男朋友？”
姜烟：……
“不是。”
墨枭适时地补充：“暂时不是。”
姜烟看他一眼，接过奶奶手里的袋子。
墨枭顺手又接了过来。
老奶奶看着，眼里都是替她高兴的喜悦。
姜烟租住的房子不到20平米。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住其实刚刚好。
多了一个人，就会显得有些拥挤。
可墨枭现在身无分文，让他去住酒店，太贵，给他租房子，一个月两千的房租也不是个小数目。
而且她马上辞职了。
又要少一大笔收入。
能省则省。
姜烟直接将他带回了家。
回到家。
姜烟提着菜去了厨房，墨枭细细打量了下这个虽然小但不失温馨的家。
姜烟想到什么，出来准备拿钱让他去楼下买洗漱用品。
门外响起敲门声。
她打开门。
发现是房东太太。
姜烟不失礼貌地笑着跟她打招呼，将她让进了屋里，“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中年女人打量这个家，有些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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