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轻轻巧巧的一番话,直接让拉斯科眯起了双眸,视线之中更加多了几分的警惕,声音也更加的放轻了下来,带着的都是浓烈的求和的念头。毕竟是在华夏的地盘之上,那么他还是能够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否则的话说不定会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拉斯科非常的清楚,所以他朝着韩致勾了勾嘴角:“刚刚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很是对不起阁下。我都道歉了,阁下也不要得理不饶人了。”
反正韩致的目的就只是想要将撒克里和拉斯科两个人给离间,好让他们没有心情管林沫沫的事情,既然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韩致也没有必要再次抓着撒克里了。
抓着撒克里的胳膊直接朝前推了一把,撒克里向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子,双眸恶狠狠的转眸朝着韩致看了一眼,看着他脸上温和却疏离的模样,后槽牙咬的紧紧的,一步步走回到了拉斯科的身边,但是面对着拉斯科的问候,他也没有给什么好脸子。
还真是个冲动而暴躁的男人。
韩致的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眸子之中一瞬间生出来的全部都是算计的痕迹。
拉斯科朝着撒克里看了一眼,看着他眸子之中的不满痕迹,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唇瓣喃了喃,本来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所有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转眸朝着韩致看了过去,视线之中的警惕的味道更加的浓郁了起来。
拉斯科声音之中夹杂着的全部都是防备的情绪,清了清嗓子之后才说道:“刚刚的只是一个误会,我们这次过来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不知道阁下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从这边跑了过去?”
“女人?”韩致轻轻的抬了抬眸子,眼眸之中带着的都是笑意,但是里面噙着的全部都是疏离的感觉,身子再次随意的靠在了车门之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懒散,但是如果你仔仔细细的看得话,能够看到他眸子之中一闪而过的深沉。
听见韩致的话之后,拉斯科的眸子猛然的亮了起来,带着的都是期望的痕迹。
但是谁知道韩致恶趣味一般的在拉斯科视线范围之中摇了摇头,整个人显现出来的表情都冷淡至极,身上的气质温淡的厉害,嘴角的轻轻的勾了起来:“没有见过。”
拉斯科顿时像是一个鼓起来的气球被一根针扎了一下,瞬间就泄了气。但是一双眸子之中还是噙着警惕的痕迹,朝着韩致看着,视线之中带着审视的痕迹,眼角眉梢有着浅淡的被惹怒后的温怒的态度,语气也夹杂着不爽的迹象:“阁下说的是真的吗?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还请阁下认真的对待。”
“认真?”韩致轻轻的挑了挑眉梢,脸上摆出来的都是拉斯科所希望的认真的痕迹,语气虽然依旧不客气,可是身上气质温淡,给人的感觉丝毫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反而眉眼之中沉稳至极:“我希望阁下也明白,我现在非常的认真,所以阁下不要不相信我话中的真实程度。”
拉斯科听了韩致的话之后扬了扬眉梢,虽然身上还泛着阴鸷的痕迹,却不怎么明显,至少不仔细看得话是看不出来的,他的眸子不轻不重的,带出来的都是冷意,朝着韩致看着,全是冷淡和询问:“阁下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因为我相信阁下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那么阁下是否介意我查一点阁下的车?”
拉斯科的眸子扬了扬,朝着韩致的身后看了过去,黑色的悍马停在那里,在黑夜之中隐藏的非常好,低调而沉稳。
拉斯科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声音之中夹杂着三分的得意:“那是阁下的车吧,介意我们查一下吗?”
虽然口中询问着韩致是否介意,但是脚步却直接朝着韩致身后的悍马向前走了一步,如果不是菲尔德站在那里拦着的话,说不定几步的路拉斯科就要直接带着人走到了。
菲尔德不管在中东做了什么,现在还是一个乖顺的手下,既然韩致没有点头,他就不能够放拉斯科和撒克里过去,皱着眉头直接抬手将面前的两个人给拦了下来,眼神之中都是不满的痕迹:“站在这里。”
拉斯科还真的没有被这样阻拦过,眉头狠狠的皱了皱,身上上位者的气息散发了出来,眼角眉梢带出来的都是不满的痕迹,抬眸朝着韩致看了过去,语气之中浓烈着的都会愤怒的痕迹:“阁下,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刚刚说的话是假的?”
拉斯科问完话,所有的视线就都集中在了韩致的脸上,只看着他眉梢轻轻的抬了抬,整个人表现的疏离至极,那种感觉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之中散发出来的,多年来养成的情绪。
一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视线不温不火的,就好像是什么感情都不存在一般,语调从始至终都是温温淡淡的,声线清贵的厉害:“阁下似乎刚刚没有听见我的任何话就准备越过我去调查我的车,现在如果我告诉阁下我非常介意的话,阁下是否还准备这么做。”
拉斯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韩致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的朝着自己说出了“介意”两个字,眸子猛然的睁大了三分,一张脸上也带出来的阴鸷的表情。拉斯科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的不给脸面过,被压低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从喉咙之中挤了出来,带着的都是不悦的痕迹:“阁下这么说是准备和我对着干吗?”
“我有权保持我的隐私,这一点阁下生长在美国,难不成也不懂吗?”
撒克里瞬间反问,声音清贵,笑眯眯的,但是一双狭长的眸子幽深至极,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了点点的笑意,透着的都是讽刺的味道。
“你……”
拉斯科顿时语噎,脸上表现出来的都是着急的情绪,脚步不由自主的朝前走了一步,眼神之中带着的都是阴鸷,头顶上的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冷了,投射到拉斯科的脸上,将他的脸勾勒出阴阳脸的情况,让他身上蓬勃着的戾气上升到了最高点。
“阁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声音再一次从喉咙之中挤了出来,如果拉斯科不是看在韩致的身份很有可能特殊,并且不想要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之中惹出别的事情来的话,一地你给是不会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和韩致这般的好声好气的说话的。
而韩致从头到尾的目的不过就是将拉斯科和撒克里耍的团团转罢了,现在看着拉斯科的忍耐力已经上升到了极点,如果再加一点的砝码的话就会崩溃,韩致满意的点了点头,静静的垂下了眸子,长而卷曲的睫毛随意的在他的眼睑下面投射了浅浅的阴影。
只听见韩致的声线清凉至极,伴随着的都是凉薄的气息,开口:“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你们想要查就查吧,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不将我的东西翻乱和乱拿就好。”
韩致说着这话,菲尔德瞬间就惊讶的瞪大了眸子,旁边的拉斯科和撒克里也都同样的惊讶,他们还以为凭着韩致的脾气,今天如果没有一场恶战的话是一定找不到关于林沫沫的身影的,但是谁能够想到,在这样最不可能的情况下,韩致竟然退步了。
菲尔德甚至都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声线之中泛着惊讶的情绪喊了一声:“少主。”
两个字一下子让拉斯科和撒克里侧目,两个人听见了这两个字之后朝着韩致看了一眼,然后又相互看了一眼,视线之中带着的都是警惕和淡淡的庆幸。
幸亏他们没有来硬的,“少主”两个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叫出来的,看来他们一开始的猜测没有丝毫的错误,面前这个姿态疏离的男人果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而且手下之中能够用上枪支的,说不定是西城区的上流社会。
听见了菲尔德的声音,拉斯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只是在不着痕迹之间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俊朗的一张脸上依旧是清贵的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掌随意的摆了摆,朝着菲尔德半命令半吩咐道:“让地。”
菲尔德一开始是不想的,但是看着韩致姿态强硬,还是不情不愿的朝后退了一步。
反倒是拉斯科面上带着的表情多了两分的恭敬,带着人走到了悍马车的旁边,朝着韩致看了一眼,声音冷静了下来:“阁下放心,我们只是看看,并不会动阁下的任何东西的。”
“嗯。”
从鼻腔之中冷哼出来一个字符,这就算是韩致应了。
拉斯科和他手下的人立刻动作了起来,将悍马车从里到外,从车顶到车底全部查了一个遍,将所有能够藏人不能够藏人的地方全部找了,但是就是没有看到林沫沫的身影。
所有人都摇头朝着拉斯科汇报的时候,拉斯科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心中不断的转着林沫沫到底能够跑到哪里的念头,然后招了招手,所有人站到了他的身后,而拉斯科则走到了韩致三步远的地方:“我们没有找到我们想要找的人,今天晚上打扰了阁下的事情,还真是抱歉,如果之后有见面的机会的话,拉斯科希望能够给阁下敬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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