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煦瑶嘚瑟地看着郑龄,准备从她脸上看出愤怒或者嫉妒,然后再狠狠的贬低她。
结果,她发现郑龄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而且王恒路衍这些虾米也没有反应,真是太可恶了。
郑龄伸出手随意的把杂志翻了翻,面无表情的又丢到了一旁,表示出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法?”金煦瑶终于忍不住了。
郑龄愣了一下,目光从金煦瑶的脸上移到她胸前,不确定的问:“难道我应该对你有什么想法?”
金煦瑶:“……你变态。”
“我还说你神经病呢。”郑龄用手腕上的皮筋随手把长发扎了起来,整个人立刻干脆利落了不少,明媚的凤眼微微上扬,“如果你不是精神病,老问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干什么?”
话音刚落,路衍的脑海里就浮现金煦瑶穿着开叉开到腰际的旗袍的样子。
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金煦瑶总是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噗。”路衍实在是忍不住。
金煦瑶轻轻一眼瞥过去。
路衍吓得立刻规矩了,缩着肩小步小步的跑了出去。
“你知道你和我是双封面的事情吗?”金煦瑶问,她今天必须要从郑龄脸上看出一点挫败来。
如果是以前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她,那么她高傲也就算了,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
可惜郑龄表现出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她指着杂志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能拿到这个封面,我费了不少功夫呢。”金煦瑶得意。
哦。郑龄的表情这么说。
“你不觉得对于辛苦得到机会的你很不公平吗?”金煦瑶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盯着郑龄精致的脸,似乎要把她的脸烧出一个洞。
“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事。”郑龄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站起身对王恒道:“准备上场吧 ”
说完正准备离开,金煦瑶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郑龄,别装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个圈子里谁又比谁干净一点,有什么好装的。如果坦诚,大家还能好好聊聊,如果装逼,什么话都不必说了。
郑龄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一条珊瑚链子,“别拿你自己肮脏的想法揣摩其他人。”
“哈?”肮脏?金煦瑶是真的生气了。她郑龄以为自己比其他人干净多少?
郑龄快步走了出来,意外地看见了裴湛钧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确切的说,郑龄是问裴湛钧为什么不进去。
以裴湛钧的脾气,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开门进去坐下,一气呵成,从来不顾及是什么地方。
裴湛钧贴着郑龄看了一眼化妆室里面,“问题解决了?”
原来裴湛钧是想让她一个人解决。
仔细想想,郑龄的确很少有向他开口的时候,原先裴湛钧迫切的想对她好,所以什么事情都想插一手。
“我相信你自己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裴湛钧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郑龄柔软的头顶。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亲密的举动,郑龄没有躲开,但是也没有回应,扭头进了场地。
轻笑了一下,裴湛钧对落后一步的梁筝道:“韩致什么时候回来?”
梁筝脚步停了下来,为难的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确定,而且他也没对我们说这些。”
裴湛钧神色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我最近联系不上他,如果你们能请,务必让他赶紧回来,小龄这边,只有他在我才放心。”
“他可能暂时回不来。”
梁筝头疼。
“我身上的事情比较多,如果小龄身边没有人,我会很担心。”裴湛钧很认真地分析,“所以让小龄搬到我家吧。”
梁筝:“……”
她摸了一把脸,不再理会裴湛钧,“这种事情你对我说没有用,要问郑龄自己的想法。”
“我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你也不想她出任何事情吧。”
如果裴湛钧直接要求郑龄住他家,梁筝肯定会当众赏他一巴掌,可是他偏偏用这种理由诚恳的请求她,梁筝也不好直接拒绝。
“我会让韩致尽快回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希望落空的裴湛钧倒是没有表现出失落来,只是点了点头道:“那样最好。”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场地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许多声音响了起来。
裴湛钧心里一动,赶紧冲进人群。梁筝反应慢了一点,一脸惊慌地跟着冲了进去。
直到看见郑龄,裴湛钧眼底的恐慌才退去,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到她身上,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完好无损的郑龄被裴湛钧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下意识的把他甩出去。
“你没事?”裴湛钧的声音从身后慢慢的传来,带着微微地颤抖。
原来他真的是在担心自己,郑龄突然不好发脾气了。
伸出手轻轻拍了
拍裴湛钧的肩膀,郑龄道:“不是我。”
听到这句话,裴湛钧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松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发现坐在地上,哭得妆都花了的金煦瑶。
金煦瑶身边蹲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的掀起金煦瑶身上的裙子,看着一大片的擦伤,声音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大事,上点碘酒就可以了。”
安景礼这么说,金煦瑶更觉得委屈,鼻子一抽,眼泪几乎又要落下来。
“这么点小伤就别哭了。”安景礼毫不客气的道。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蹲下身来,把手伸到金煦瑶的腿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稍微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
“哇~”其他人不知道安景礼是金煦瑶的经纪人,只是看见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和金煦瑶的关系非同寻常。
而且这个公主抱也实在太少女了一点吧,简直像偶像剧里面的场景。
好像是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金煦瑶把脑袋埋在安景礼的身上,用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真的有那么疼?”安景礼问。
金煦瑶在他怀里疼得咬牙切齿,“你试试就知道了。”
试什么?他受过的伤比这个重百倍千倍,那个时候他都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更何况是这种伤呢……
安景礼把金煦瑶带到了后台,嘱咐助理用液氮给金煦瑶止疼,等他把事情解决了,再送金煦瑶去医院。
原本一团乱的场地已经被场务们收拾得整整齐齐。
这些人好歹也是呆在电视台多年的老人了,个个不仅做事效率快,而且极其精明,对于安景礼的到来,虽然都好奇的要死,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多看他一眼,只能赶紧找一个角落窃窃私语。
安景礼找到了张知,伸出手道:“我是金煦瑶的经纪人安景礼。”
张知面露难色,知道这件事情躲不过去,而且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让金煦瑶对外说剧组的坏话,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安先生好,我觉得我有必要把刚刚的事故对你解释一遍。”
“既然是事故就不用解释了,而且出门的时候我提醒过她,别让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裙子,是她给剧组添了麻烦。”
想不到金煦瑶的经纪人这么好说话,张知面色微松,“多谢。”
“那位就是和煦瑶一起参加节目的女嘉宾吗?”安景礼的视线一转,落在了郑龄的身上。
张知的脸色变了,艰难的开口道:“是,但是我发誓刚刚的事情跟她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现场的监控调出来给你看。”
安景礼转过头,深色眼睛就像没有感情的琉璃,“我有说过什么吗?”
张知噎住了。
安景礼的确对郑龄不太熟悉,反而对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了解多一点。
裴湛钧,裴耀的儿子,景宇的总裁。
不过根据现在的情况,他应该很快就不是了。
因为金煦瑶受了伤,拍摄的进度又被耽误了,裴湛钧拉着郑龄进了后台,强制性的推进了一间房间,“你现在是休息一会,等开拍了我再叫你。”
郑龄无奈的摆手,“我没事,受伤的又不是我。”
“能多休息一会儿就多休息一会儿吧。”裴湛钧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郑龄。
郑龄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家里的钥匙,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去找我。”裴湛钧把手里的别墅要是塞到郑龄怀里,动作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强制。
“这算是包养?”郑龄把别墅钥匙放在手里反复打量。
裴湛钧笑,“如果你同意,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你头上有包,脑子有坑。”郑龄把钥匙扔给他。
裴湛钧的神情中难得出现了失落,他委屈地看着郑龄,“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噢。”郑龄点头,“我也觉得你应该做点儿正经事了。”
徐素素不是说裴湛钧家里的家产都快丢了吗,但是裴湛钧却总是无所事事。
郑龄垂着眼睛的时候,呼吸清浅,眉眼温柔,嘴唇鲜嫩得像夏日枝头的樱桃,微微开启,像是在做无言的邀请。
裴湛钧心里一动,直接凑了过去,用嘴唇贴上了郑龄的嘴唇。
郑龄一愣,竟然忘记了推开他,直到嘴唇上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郑龄才猛的惊醒,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她嫌弃地看着裴湛钧,“你不是说你有病吗?”
接吻不怕死吗?
裴湛钧愣住了,他刚刚真的是一时激动,但是“能和你接吻,我不害怕病发。”
郑龄眯起眼睛,“我怕传出去说我亲死了你。”
“哈哈。”裴湛钧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呢?”
“怎么没有,外面的媒体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场奇闻,大肆宣扬,而你裴少爷,也会被当做世界上第一个亲死的人被无数人嘲笑。”
裴湛钧盯着郑龄的眼睛,“其他人的想法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像是头顶突然落下了一片光亮,心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了阴影,裴湛钧这句话一切很让郑龄心动,光是看着他的眼睛,你就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了你自己。
呼吸相闻的距离,仿佛只要稍微一动,就能和面前的这个人在一起。
郑龄突然低头轻轻地笑了一下,躲开了裴湛钧的目光。
“如果真的有事情,我会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辞。”
裴湛钧点头,“定当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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