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这么难看,怀了?”杨束戏笑道。
“哪有那个精力。”
光杨宁都够柳韵头疼的。
这些时间,她很小心,杨宁能走能跑前,柳韵是不考虑二胎。
“别闹。”
柳韵拍打杨束探进她衣物里的手,“你要收服禇家?”
“他们也配。”
“我是什么收垃圾的?”杨束一脸不屑。
“这两日,我就走了。”
“去哪?”
柳韵微惊,之前可没听杨束提这茬。
“陵川,他们急着死,我总得成全。”
“这会担忧了?刚摸都不让摸。”
柳韵翻了个大白眼,好像他平日摸少了!
“小心点,别让人瓮中抓了。”柳韵抚弄杨束的领口。
“那也得他们有这个能耐。”
“寻个时间,你让冉儿和许靖州见一面。”
姑娘总要嫁人的,再不舍,也避免不了。
柳韵点点头。
不是收服禇家就好,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绕过杨束动手。
……
“小姐,我发财了!”
墨梅在屋里又蹦又跳,手舞足蹈。
她给了柳娘娘一千八百两,现在回来了九千两!
整整!整整五倍!
“呜呜呜……”
墨梅扑在陆韫怀里哭,再也不担心以后要饭了。
陆韫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摇头失笑,“藏好了,别叫老鼠叼了去。”
墨梅蹭的抬起头,连忙跑回屋。
“这是怎么了?我瞧着眼睛红了。”杨束走进来,指了指墨梅离开的方向。
“赚了一大笔银子,高兴的。”
“小姑娘的爱好啊,说变就变。”
杨束掀起衣摆,在陆韫身侧坐下。
“外头又要辛劳娘子了。”
“出去几天?”陆韫顺着杨束的手,靠进他怀里。
“还不确定。”
“会尽快回来。”杨束吻了吻陆韫的秀发。
“墨梅长的喜庆,让人心情愉悦,这是多少好茶也难带来的,给她提提月钱,从我的帐上出。”杨束大气道。
陆韫人呆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长的喜庆涨月钱的。
张了张嘴,陆韫半天没能说出话。
“就这么定了。”
杨束直接拍板,陆韫升无可升,特别钟爱的,也就墨梅了,送十次礼物,都不如让小丫头高兴。
“我替她谢皇上隆恩。”
“光嘴上感谢?”杨束手在陆韫腰上游离,满满的暗示。
陆韫捏杨束的鼻子,眼神娇俏,“克制点,月瑶才入府,这几日,你多陪陪她。”
“得韫儿,是我、也是秦国的幸。”
在陆韫身上,杨束深刻体会到娶妻娶贤这四个字,何止是腾出一只手,她让你完全无后顾之忧。
“夫君才是秦国的幸。”
“不止秦国,是天下人。”陆韫眸色温柔,不掩饰自己的崇拜。
许多东西,陆韫听都没听过,杨束却能将之推行,造福万民。
在他身上,你能看到无限的可能。
从不会让你的期待落空。
“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杨束闭上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陆韫忍俊不禁。
……
陵川,禇家,禇二爷得知禇五爷给杨束送的贺礼,立马找了过来。
“五弟,事还未成,这般挑衅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二哥,你就是太小心了,就算杨束知道是我干的,他又能如何?难道还敢来陵川?”
禇五爷一脸无畏,“咱们家里的护卫,可都不是吃素的,他杨束敢来,我就让秦国换君王!”
“话虽如此……”禇二爷踱了一步,他也不知为何,心一阵阵的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二哥,青州的蚕丝,已经全部到了我们手里。”
“要不了多久,杨束就高兴不起来了。”
“一个小崽子,也敢跟我们狂呢。”禇五爷眼神阴冷。
“不可大意。”禇二爷叮嘱了一句。
杨束能推翻燕国,还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二哥,读书上,我不如你们,但经商,我能玩的他们找不到北,你就看秦国是怎么乱的。”禇五爷握了握拳,无比自信。
……
“皇上,都准备妥当了。”
“宝车就等在外面。”牌九说着,往边上让了让。
杨束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
秦王卫开道,地上的红布从帝王宫铺到使臣馆。
队伍庄严肃穆。
蒙颇敲响崔听雨的门,“公主,已经到一里外了。”
吱呀一声,门从里拉开,崔听雨着盛装出来,高贵威仪的让人不敢直视。
半敞的宝车,杨束手指顺着车轱辘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敲着。
“皇上,到了。”
方壮低声禀。
尽管杨束看得见,但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杨束抬了抬手,示意秦王卫吹号角。
雄浑悠长的声音,即便是十里外,都能听见。
周边已经围满了人,都探着头,等着瞧业国长公主的模样。
他们皇上真是本事,长公主是业国高山上的花,旁人怎么求都没用,却愿意嫁到人生地不熟的秦国。
即便被冷落了,也不哭不闹,老老实实待在使臣馆等着皇上。
也是,他们皇上这么英武,哪个女人瞧了能不喜欢。
被皇上瞧中,是业国长公主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号角声停下的时候,大门从里面打开。
崔听雨一袭宫裙,领着使臣走出来。
杨束手指顿了顿,每一次见面,崔听雨都能给他惊喜啊。
这女人,每天吃的什么?咋还能一次比一次美?
人群议论声静止了,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神女。
杨束走下宝车,朝崔听雨伸出手。
崔听雨将手放上去,与杨束对望。
“欢迎公主来到秦国,往后,这便是你的家。”
杨束握住崔听雨的手,牵她上宝车。
直到他们走远了,众人才灵魂归位。
“美!太美了!”
“就模样看,还是配得上皇上的。”
“人家的嫁妆可也不赖呢。”
“你们说,将来业国会不会变成我们的?”
“小点声,这事是能说出来的?万一叫长公主听见,不嫁了怎么办?”
“那不可能,你没看见长公主瞧咱们皇上的眼神?明摆着情根深种啊,赶她走都不会走的。”
“真的假的?”
“绝对真,我看女人最准了。”
宝车上,杨束反复揉捏崔听雨的手,不是他趁机揩油,实在是崔听雨的手太凉了。
等回来,杨束得看看崔听雨的身体是不是跟手一样凉。
是的话,必须抓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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