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局面乱了
心里别扭了半天，原来是认得干女儿。
杨飞哄着说：“怎么了，我的公主？”
徐菲菲幽怨的看着他：“你就是故意的！”
她急的呀，旁边还有韩百媚，杨飞还抱着囡囡，想叫出来又叫不出来，难受极了。
“死杨飞，臭杨飞，就知道欺负人。”
小囡囡观察细微，盯着徐菲菲眨巴眼睛，弯弯的睫毛像鹅毛一样柔软。
“干，妈，你怎，么拉？”
徐菲菲摇着头，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干妈挺好的呀。”
杨飞订了间包厢，给囡囡庆祝生日，除了好吃不油腻的美食，提前订好的蛋糕也送来了。
为她插蜡烛唱生日歌，她带着小王冠吹蜡烛许愿。
眼睛闭地紧紧的，特别认真。
似乎是许了一个特别美好的愿望，睁开圆溜溜的眼睛时，笑容灿烂的像朵盛开的小红花。
然后鼓起嘴，用力地吹灭蜡烛。
高兴地拍着手。
五岁的囡囡，第一次这么多人给她过生日，笑的没心没肺。
韩百媚也高兴，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孩子正高兴，你哭什么呀。”杨飞低声说。
“囡囡可怜，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韩百媚声音发酸。
杨飞笑着安慰：“有我们陪着，以后她会开开心心的成长的。”
“谢谢你。”
韩百媚发自真心的感谢。
他的出现，一定程度上可以填补囡囡幼年缺少的父爱，成长的过程里充实多了。
她注意到杨飞带着一个精致包装的大礼盒，问道：“这是你要送给囡囡的礼物吗？”
“对啊。”
“这么大，里面装的什么呀？”
杨飞说道：“等会去家里拆了你就知道了，现在拆了不好拿。”
韩百媚有些不好意思，“家里有些小。”
之前为了节省开支，换租了一间小房子，杨飞入股后，有了稳定的底薪，她也没舍得换间大的。
“没事，只要能有位置站就行了。”
韩百媚的情况他了解，一个人带着孩子，方方面面都要扣着花，才有安全感。
去了韩百媚家里，确实很小。
一室一厅，小小的客厅，房间更小，除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什么都没有。
拆开礼盒，粉色彩带散落在地上。
儿童小钢琴显现出来，展开竖起的粉色翅膀，儿童小钢琴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梳妆台。
囡囡爱不释手，拉着杨飞和徐菲菲的手又蹦又跳。
“谢，谢，干爸，谢，谢，干妈。”
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口齿不清，咿咿呀呀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离开后，杨飞说：“囡囡可爱吧，我都说了你会喜欢她的。”
“对啊，又乖又懂事，但好像口齿不清，看人眼神也不太对，她好像跟普通小朋友不太一样。”
徐菲菲之前当着面，不好意思提这件事，现在才问起。
杨飞叹了声：“她患有自闭症，正在接受治疗，所在幼儿园也跟普通幼儿园不一样，都是相同病情的儿童。”
徐菲菲顿时觉得心疼，这么可怜的孩子，她的父亲到底得有多恨的心肠，还有她的爷爷和奶奶。
在优渥的家境中长大，这些事情原本被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
真正接触到时，内心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要不囡囡以后的治疗费用我们来承担吧，也给她们的小家庭减轻压力，日子过得好一些。”
杨飞说道：“我也考虑过，不过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韩百媚说，就怕把握不好分寸，伤害到她的自尊心，让她觉得我们太小看她了。”
徐菲菲想了想说：“也对，女人的心思这方面会敏感一些，我跟她也才刚认识，等以后熟悉一些了，这些话我来跟她说，相信她会愿意接受的。”
杨飞笑着摸了摸她披在后背的青丝，“那就交给你了。”
难得的休息日，徐菲菲约陈诗诗出来逛街，自从各自忙起事业后，相聚的时间就变少了。
逛累了，在附近公园的长凳上休息，两人像以往那样分享了最近的生活。
陈诗诗说她本来有开分店的打算，但是被杨飞制止了。
说起这事，她撑起下巴，幽幽叹了一声，“没办法，他有他的道理。”
徐菲菲问：“开分店不是扩大规模么，为什么要制止你呢。”
“他说扩大规模不一定要自己开分店，把空间留给加盟商，一样能赚钱，而且更轻松，让我专心经营总店，扩大影响力才最关键。”
“说的也对，把机会留给别人，你就安安心心数钱就好了，你可是持有四成的股份呢。”
“可能我就不是个当老板的料子吧，什么事都想着亲力亲为。”
突然，陈诗诗意识到了什么，撇过头看着陈诗诗，眸子里倒印出徐菲菲的影子。
“你好像跟他感情又升温了嘛，一提起他，笑容都不一样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如沐春风，啧啧啧。”
徐菲菲不甘示弱，“我可记得某某人以前可是很有主见的，只要是自己想做，谁都劝不住，当年你爸想利用资源让你入行房地产，结果你闷头就开了瑜伽馆，现在想开分店，杨飞一句话，就让你打消了念头，啧啧啧，你还好意思说我。”
陈诗诗不承认，“老娘是觉得杨飞出钱开店，是大股东，我得尊重他的意见，况且他说的有道理。”
徐菲菲连连摇头：“某人呐，以前可不会刻意解释什么。”
这回，陈诗诗反驳不了了。
她干脆大方承认，“也就他镇得住我，我现在算理解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娘竟然被他给压制了，想想就不甘心。”
拿起打包的水果奶茶，将吸管插入，放入嘴里吸了一大口。
“你现在又跟他到哪一步了？”陈诗诗问。
“算是确认关系了吧，有一次还……接吻了。”
陈诗诗愣了一下，“不用想了，看你这样子，肯定是主动投怀送抱了，哎，花痴。”
徐菲菲大方道：“一辈子就当这一次花痴，有错吗？”
“没错，一辈子总得做几件想做的事情。”
“你跟他，怎么样了？”
徐菲菲小心翼翼地问道。
虽然两人亲如姐妹，无话不说，但涉及到这个话题，还是很谨慎的。
“就那样呗，去过他家两次，被他父母当做是正牌女友，烦恼哦。”
“你能别凡尔赛么。”
两人都笑了起来。
徐菲菲也喝起奶茶，“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们俩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
陈诗诗收起笑容，看向远处的青山，“肯定是你，我就是玩票尝尝心动感，迟早会离开的。”
徐菲菲说：“真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
……
过了两天，恒合区的几家店，分别传来好消息。
会员充值活动火爆开展。
原来，那边的几个店长，趁着现在客流大人气高，在充值活动的基础上，加了一个期限。
称作年前优惠大返利。
必须一个星期内充值会员才能享受到返利活动。
临近过年，免不了购物潮，添置新衣。
自己买也好，送子女或长辈也好，总是要花这笔钱的。
最高充值3000送1000，这活动力度可太大了。
普通人能充2000就绝不充1000，能充3000绝不充2000。
账面流水短短两天内暴涨几十万。
杨飞知道，拐点远没有到来。
于是，加大了宣传力度，以单日300元的高日薪，聘人发传单宣传推广。
接下来几天，流水不断激增。
让杨飞没想到的是，冯德轩居然会主动联系他。
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见面地点在一间带包间的茶馆。
冯德轩只身一人，见到杨飞后，很是客气。
站起身邀请杨飞落座，等他坐下后，自己才重新落座。
点了一壶上好茶水和点心水果。
像是招待贵客一样。
“今天约我，有什么事情吗？”杨飞开门见山。
他靠在椅背上，半侧身子，一副随时会起身离开的样子。
冯德轩倍感压力，笑着说道：“杨总，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杨飞说道：“我们俩之间似乎没有直接恩怨吧，你这话说的有些大了。”
冯德轩讪讪道：“之前冒犯了韩老板，现如今韩老板跟杨总是一家，便等于冒犯了杨总，所以……”
杨飞打断了他，“你这话说得不对啊。”
“你既然知道冒犯了韩百媚，就应该约她见面，像她直接道歉，夸过她而联系我，这不合适吧。”
“今日先像杨总道过歉，明日便登门向韩老板道歉。”
冯德轩从头至尾陪着笑脸，不管杨飞语气如何生硬不耐，都是客客气气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极有诚意。
杨飞这才转过半侧的身子，与他正对。
冯德轩暗自松了口气，心道杨飞给他的压迫力太强，勉强过了第一关，已心惊不已。
“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突然转变态度。”杨飞淡淡问道。
冯德轩苦笑一声，“咳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不是。”
“杨总实力雄厚，手段层出不穷，我要是再跟您对着干，最后肯定血本无归。”
杨飞喝了口茶，“说说你的想法。”
冯德轩见杨飞喝茶，立刻打起精神，“我这次约见杨总，就是希望杨总能给我指条明路，我一个四十多快五十的人，经不起大风大浪，也没有能力和心气再重头开始，去闯荡了，只要小店能存活下去，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你先歇业吧。”
“啊？”
冯德轩愣住，杨飞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门店冷清，都市丽人吸走了几乎所有客流，盛达那边也不给力，虽然有一定补贴，可根本不解决实际问题。
看着隔壁生意火爆，自家门前清，太折磨心态。
实在扛不住了。
“杨总，给条活路吧。”
他几近乞求。
杨飞说道：“歇业几天，把招牌改了，变成都市丽人，以后只能从韩百媚那里拿货，每月十八个点抽成，路我给了，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您这是？”冯德轩讪讪问道。
“让你变成加盟店。”杨飞说道。
冯德轩苦着脸：“可是最近价格被压的这么低，根本没利润可言，如何抽成……”
“抽成的事不急，你什么时候开始盈利，什么时候开始抽成，我估计，最多到3月，市场价格就会恢复正常。”
冯德轩听得一身冷汗，这种低价，还得持续2个多月？
每一天都是噩梦啊。
他吓得赶紧答应：“没问题，能加盟杨总的店，是我的荣幸。”
谈好细节，杨飞离开。
……
第二天一大早，韩百服装厂刚开大门，冯德轩就来了。
手里还提了些礼品。
按照昨天的约定，他今天是来像韩百媚赔礼道歉的。
进门便亲热的喊着‘韩老板’，脸上的褶子都叠在了一起。
“你来干什么？”
韩百媚冷着脸，并不欢迎。
冯德轩挤着小脸，“韩老板，我专门来向你道歉的，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还得依仗韩老板多加照拂呢。”
韩百媚奇怪的看着他，冯德轩这副嘴脸，她还是头次见到。
“自己人是什么意思？”
冯德轩并不意外，杨飞让他自己跟韩百媚说，也算是一重考验。
韩百媚这关过不去，加盟的事情就算是黄了。
“我昨天见过杨总了，表达了自己的诚意，从今以后就是都市丽人的加盟商，而且以后都会从你这里拿货。”
他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很有诚意的，可以签订长期合同，要是违约，愿意十倍赔偿！”
韩百媚当场惊了。
这老家伙居然被杨飞收拾的这么服帖。
她本来还有些质疑。
当面拟定合同，当面签字盖章后，才确认这家伙是认真的。
既然是杨飞的决定，而且道歉态度诚恳，韩百媚也就没再刁难。
经过几天改造，冯德轩的店重新开业了，改头换面，变成了都市丽人。
老郭老魏得知消息，差点惊掉下巴。
“老冯，这是怎么回事？”
冯德轩道出事情原委，“我向杨飞认输了。”
得知他们之间达成的协议后，老郭老魏眼红的很，“这种好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我不是先试水么。”
老郭表示，早就扛不住了，生意冷淡其实还能顶一阵子，看不到希望才是真的绝望。
于是，个老魏一合计，也约了杨飞见面，把老冯那套流程也走了一遍。
而且由于年纪更轻，所以更拉的下面子，道歉的时候更加诚恳，姿态也放得更低。
然后，他们两家店，也变成了加盟店。
享受价格补贴的同时，客流总算逐渐回暖。
不得不说，在杨飞一顿操作之下，现在的恒合区，就数都市丽人最好卖。
前些日子，冯德轩还三番两头找莫主管商量对策。
这几日，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莫主管觉得怪异，便主动打电话联系慰问情况。
谁知，冯德轩却这样回复他：“莫主管，我现在已经和都市丽人合作了。”
不止冯德轩一家，老郭老魏，都反了水，投靠了杨飞。
他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赶紧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郭子晋。
郭子晋听了很不爽，置气说道：“只是三个墙头草而已，反水就反水，正好省下一笔补贴。”
他和另外两家老板一协商，约见了合作店铺、批发市场的老板。
为了稳住大家，优惠力度再度加大。
与此同时，还不忘把冯德轩三人列举出来，“要是谁像他们一样，以后永远享受不到我们的贴补和优惠。”
算是向各方恩威并施，希望稳住他们，不要自乱了阵脚。
不过，既然已经有人起头，开了先河，就有人跟风效仿。
没有杨飞的联系方式怎么办，那就找冯德轩。
他不是什么都清楚么，问他就好。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不知不觉中，十几家服装店偷偷改头换面，挂起了都市丽人的招牌。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他们也不是傻子，没有好处的事情，怎么可能去做。
向熟悉的老板打听后，了解到了，原来杨飞那边同样给了很高的补贴和优惠。
变成加盟店，换上都市丽人的照片，客流也会逐渐恢，摆脱掉一潭死水的经营状况。
这下，局面真的乱了。
……
临近春节，城市的氛围变得不一样了。
人们开启了购物狂欢，为新年做准备。
不过，与往年相比，最大的改变在于，这几年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炮竹，年味少了一些。
陈诗诗提议，趁着这次春节，一起出去玩一趟，放松放松。
自己操持一家店面，费心费力，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
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徐菲菲的支持，她也想出去游玩一趟。
二女一商量，找来杨飞，“做攻略的任务就交给你啦，可不能偷工减料哦。”
杨飞心里苦，以前都是社畜，加上工资不高，出去玩的机会不多。
做攻略这种事情他哪会啊？
陈诗诗笑眯眯，“凡事总有第一次，我们俩一起陪着你出去玩，你还不愿意出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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