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 深深自责
顺过气来，雪风喃喃不止，“老不死的，你居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老族长飘身而下，平静看着雪风。
“其实你估算的不错，前几日我的确大限将至油尽灯枯，昨日更是回光返照，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好让你们知难而退，不再来犯。”
“我算漏了你的存在，与州齐暗通款曲，集两族精锐来犯，呵呵，可惜泰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你也算漏了一环。”
雪风半眯着双眼，直视老族长：“我算漏了什么？”
“天降贵人。”
“天降贵人？”
“以你的情报消息，应该知道狂山是被谁所伤被谁所擒，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唯一能够逆转局势变数，居然会是那个没被你当回事的青年。”
雪风很清楚神九在说些什么。
他当然清楚狂山是怎么被擒的。
当时，他就在现场，目睹了那一战。
但还是放任狂山被擒，只为试探老家伙的虚实。
神九的反应看似正常，实则露出了破绽。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充满自信，根本不需要自己主动出面送还狂山，并出手逼退乌百。
以他的性格，随便排两三人押回狂山即可。
一个无敌了一生的人，是不屑于做这种继续表现自己实力的事情的。
“那个小子？老家伙，至于故弄玄虚来迷惑我们么，他一个只敢暗中放箭的小人，能有什么作为，更别论能够逆转局势。”
这种鬼话，他是不可能信的。
“他采摘到了龙魂草。”
“什么？！”
听到这一局，雪风整个人直接呆愣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九长老作为大魂师都没能成功，他凭什么能够采摘到龙魂草？”
“哦，看来你知道的挺多。”
这番话，让龙九生出疑心来。
鬼哭林在村子向西三十里，共有两个入口。
但这两处入口，一处正对者部，还有一处则是对着深处于西部的风部。
他们独处于西，有得天独厚的地利，易守难攻，而且没有争霸之心，偏安一隅。
是不可能与雪风互通情报的。
中间相隔者部村落，雪风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地下，去到鬼哭林。
那么，他是怎么得知九长老深入鬼哭林取龙魂草失败的事情？
再一细想，昨晚自己命悬一线，今日大早两族便联手举族进犯，要不是及时恢复，此时关口一破，两族长驱直入，早就将者部一锅给端了。
来的未免也太准时了吧？
只有一种可能……
部族里，有雪风的眼线！
“是谁给你的消息？”
面对质问，雪风无意地朝者部人群里看了一眼，然后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他的细微动作，换做旁人，即便是乌百与州齐这等宗师强者也难以察觉。
但神九却察觉到了。
雪风的细微举动只说明一件事，内应不在人群之中。
至此，他心中已有猜测。
但是为了稳住族人一致对外的信心，并没有当众说出来。
他又改口回到之前的话题：“有时候往往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那青年是天降我族的贵人，不但治好了九长老，还深入鬼哭林摘取到了最后一株龙魂草，寿元丹及时被炼制成功，我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转了个圈又回来了，命悬生死一线，苏醒后让我有所顿悟，虽没有小境界上的突破，却是突破了瓶颈，往前迈了一小步。”
“到了宗师这个境界，小小的一步，便是巨大的差别，即便我的身体大不如前，你却再无机会胜我。”
随着老族长将事情一点点道出，雪风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冷。
他无法判断老家伙话是真是假，但有一件事，他能做而没有做，因此深深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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