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中,空旷的工地上突然出现一道小小身影,依稀分辨出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诡异的是,小孩被一层红色雾气包裹住全身,根本看不到长相,更分辨不出男女。
红色雾气包裹中的孩子,以不是人能达到的速度,快速飞向工地中央处未完工的大楼,靠近大楼瞬间消失不见!
“你说这吓不吓人,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只要前一天工地上有小孩莫名失踪,第二天上午九点工地必出事。
这都已经连续三个月了,我实在是撑不住,索性把工程停了,那些从楼上掉下来的工人还在重症监护室。”
听着张大富的话,我沉思片刻,看向他,“那些工人都是怎么受伤的?”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好端端的就有人从脚手架上跳下来,要么注水泥时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根钢筋直接把人穿透。”
“诡异的是,那个人居然没死!”他又叹了口气。
“之前就听说,陈老爷子是有大本事的人,谁知道他老人已经仙逝了,陈小先生,只要您能将这件事解决了,我张大富绝不会亏待了您。”
说着,他就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陈小先生,这卡里是五万块,只要你肯跟我去瞧瞧,这些钱都是我孝敬您的。”
“我也知道这钱太少了,可这是我全部家当了,求您了,陈小先生!”说着,他作势就要下跪。
我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千万别跪,我去还不行嘛!”
无缘无故受人跪拜是要折寿的,更何况是干我这一行的,更不能无缘无故受人跪拜,不然会突遭横祸!
我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银行卡,不得不承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自从我爷爷去世后,我就更穷了。
说句不怕各位笑话的话,好歹脸上还有几个疙瘩,兜里分币没有!
话说回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大富这人浑身上下透着古怪,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他身上肯定没有邪祟,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
昨晚上我已经用五谷,从里到外各个角落都清理了一遍,店铺里供奉着祖师爷,邪祟不敢进门。
昨天香炉炸裂,让那鬼主钻了空子!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见我答应,张大富顿时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陈小师父,您看需要准备点什么不?”
我摆手,“不需要,你先回去吧,晚上再过来接我。”
张大富点头哈腰,脸上陪笑,“那鄙人恭迎陈小先生大驾。”说完,脚步匆忙地离开了店铺。
他上车时,从裁缝铺隔壁巷子里钻出一道黑烟,从他头顶钻进了体内。
我不由皱了皱眉。
果然如此!
看来长大富身上确实有秘密。
只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今天晚上过去一趟,那就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我都要面对。
我回到内屋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便盘坐在了祖师爷像前开始打坐。
虽然打坐最好的时间段,是凌晨一点到三点,这段时间阳气上升阴气下沉,最容易提升自身阳气。
但爷爷在的时候,从来不让我在凌晨打坐,专门找阴气上升时让我打坐。
记忆最深的一次,有一次趁着爷爷出门找老友,我特意定了个闹铃,凌晨爬起来打坐。
谁知道刚坐下,爷爷气冲冲推门进来,抡起荆条好一顿揍我,还说我是不是嫌自己命长了,还是想让自己当孤儿,非要阳气上升时打坐。
屁股跟后背都开花了,一条条血痕,感觉自己要被打死时,爷爷才肯收手。
后来,我问爷爷怎么知道我凌晨打坐。
爷爷一个劲的叹气,说我从小就是一身反骨。
本来他在跟老友出门办事,谁知道中途,放在家中的耳报说我在打坐,催他赶紧回家。
爷爷一听这,当场就急了,急扯白咧的疯跑回了家,就有了抡起荆条揍我那一幕。
后来,爷爷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味道极其刺鼻的药膏涂抹我身上的伤口。
说起来也奇怪,抹上药膏后,马上止住了血,当天早晨就结了痂。
九天后,全部愈合,只不过从那后后背就留下了一个类似某种符的疤痕,平时穿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
直到临死时,爷爷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还耿耿于怀,一直念叨是不是天要亡陈家…
当天晚上刚吃完晚饭,张大富就推门进来了。
这次,他倒是没穿那身西装,而是换上了一身极其具有暴发户气息的装扮。
奇怪的是,那股子斯文劲却消失不见了,上午钻进他身体里的黑气也消失不见了。
我不由皱眉不解。
他看出来我眼中的诧异,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嘿嘿,这不是上午怕失了礼数嘛。”
我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这身衣服才符合你的气质。”
一听这话,张大富连连点头,“我也这么感觉的,那身西装穿上真难受。”
“陈小先生,咱们现在出发?”他试探性地指了指停在门外的越野车。
我点头,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尺子,毛笔,以及朱砂,墨水,关上铺子,钻进车里前往张大富的工地。
工地距离铺子不远也不近,开车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属于新开区。
这地方之前是一片荒地,几年前才开发,四周倒是有那么几个小区,其余的都在建设开发中。
工地的正前方正同最早开发的高档小区隔着一条公路,两个小区大门正对大门,沿着公路一直走,也是几年前搬过来的医院。
右手边则是一条断头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开发。
而这片工地所在地区域,正是将近四十年前属于医院的停尸房。
据说,当年这一片都是医院的停尸房,那个时候的停尸房还是砖头盖的小平房。
之前倒是没听说出过什么事,当然也可能跟我不怎么出门,不喜欢听八卦有关。
张大富见我站在工地前东看西看,他很有眼见的没上前搭话,站在一边异常安静。
“这片之前是停尸房,你不知道?”
我看向他,目光中带着审视地突然发问。
张大富嘴里的烟险些掉下来,急忙拍了拍胸口,“我…我知道,可是这地不是便宜吗?”
“您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都想捡漏,这还是我托了不少关系才搞到手的地皮。”
我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
“工地里还有人?”
门口保安室昏暗的灯光中有一道黑影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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