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脸色潮红,双颊泛黑,命宫凹陷,头顶之上死气翻涌,一副将死之兆。”
灰老九盯着李倾城看了一会,伸手抓起她手腕,左手三根手指快速掐在阴阳脉搏之上。
前后不到三秒,他就看着我跟蟒大花摇了摇头。
“不太好,不太好啊。”
蟒大花一屁股把他挤到了一边,嘴里不停地抱怨,“你可闭上那张满嘴喷粪的嘴吧!”
“姑奶奶咋就那么不信邪。”说着,盘腿坐在了李倾城身侧,抬手搭在了手腕代表这么命宫的位置。
我站起身,紧张地注视着蟒大花的一举一动。
随着蟒大花伸手在李倾城身上点来点去,每换一处眉头皱的便紧一分,最后放下了李倾城,看向我。
“小子,有没有洗澡用的桃木桶。”
“嗯,院子里就有,不过没在这,在我家老房子那边。”
“好,现在带我们去你家老房子,一定要快,不然来不及了。”
蟒大花说完朝我招了招手,我上前一步看着她又看了看李倾城。
“叫我蟒大婶就行,之前来的蟒老太是我母亲,到了约定日子你没出现,这不是就让我过来找你了吗。”
“这不是巧了吗,你是陈天师的后人,也是我母亲让我下山寻找之人。”
蟒大花说话突然变的文绉绉的,还有些温柔贤惠,一时间我竟有点不适应了。
她见我脸色有些难看,灰老九就站在身边自然也看出来了,伸手把我拉了过去。
“别吓到陈小爷!”
蟒大花尴尬地一扭头,傲娇地说道:“我哪里知道,现在不知道知道了吗。”
灰老九皱了皱眉,“最好是这样。”
“行了行了,别叨逼叨了,赶紧救人,不然姑奶奶就剁了你蒸包子!”
灰老九扭头看向我,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没车。”眼神里竟然有几分鄙夷,甚至狐疑。
被他这眼神看的,我很不爽,干脆说道:“没车,没钱买车。”
“墨迹啥,赶紧的吧!”
蟒大花再次催促。
我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张奎。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电话那端传来张奎有气无力地睡音。
“开阳,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干啥?啊哈…”
“马上开车过来一趟,赶紧要快!”
张奎听我声音很着急,睡意立刻消失不见,人也清醒了过来,电话这边甚至都听到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疯狂奔下楼的脚步声。
“你等着我,五分钟,哦不,三分钟,最多三分钟,你可得坚持住啊爷们,我还没跟你好够啊。”
“滚犊子,老子没死,你快点吧别贫嘴了。”
“哎哎哎,马上马上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蟒大花让我带好香炉,画符用的黑红黄三种颜色的符纸,顺便从柜台底下抽出来一沓黄表纸塞进我怀里。
我诧异地看着她,“大婶,买路钱吗?”
蟒大花没好气扇我脑袋一巴掌,“买你个鬼的路,这是姑奶奶我给她买命的钱,懂不懂,买命钱!”
我揉着嗡嗡地后脑勺,快速点头生怕慢一点后脑勺再被扇巴掌。
蟒大花娇哼着斜睨了我一眼,“这还差不多,那还不赶紧的,娘们唧唧的墨迹啥呢。”
我立刻应声上前,将一枚铜钱放在李倾城手心,这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外面。
刚到店铺外正巧赶上张奎也急匆匆下车,正往店里跑,抬头看到我,紧绷地脸颊才松了几分。
随后目光落在我怀里的李倾城身上,张了张嘴,但看到我身后的灰老九和蟒大花,立刻收了声,冲我一个劲眨眼睛。
“开阳,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睛。”
说完,伸着脖子盯着我脸瞅,甚至还朝着灰老九跟蟒大花摆出拳击攻击姿势。
灰老九上下打量张奎一遍,捅了捅我胳膊,压低了声音问:“你这朋友该不会是…有啥问题吧?”手点了点脑袋。
我强忍着焦躁摇头,“没啥问题,就是犯二了。”
灰老九抿嘴点头,“我觉得也是。”
张奎见我跟灰老九咬耳朵,收起动作,没好气的指着我。
“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干啥。”
“去我家老宅子,路上跟你说。”
“成,那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上车。”
张奎打开车门,我把李倾城放在后面,蟒大花则抢到了副驾驶位,单手托着下巴眼睛巴巴的盯着张奎。
张奎被蟒大花这副花痴样吓的浑身上下不自在,时不时扫她两眼,生怕她一激动做出啥出格的事。
李倾城双眼紧闭,全部重量压在我肩膀上,要不是她紧贴着我脸,都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张奎从倒车镜看我一脸焦躁,很识趣的没说话,却猛踩油门,黑色越野车就跟一道闪电一样穿梭在漆黑夜路上。
就在到我家老宅前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时,迎面毫无征兆的出现一支送丧队伍。
奇怪的是,明明是办丧事,一行人却满脸笑容,身上也穿着大红色的喜袍。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高举着喜牌,上写‘生人’‘回避’。
队伍越走越近,方才看清队伍中每个人两侧颧骨上都画着腮红,夸张地红嘴唇,跟张奎一样的眉毛。
怎么看怎么诡异。
蟒大花那张脸马上就拉得跟驴脸一样,朝窗外啐了一口,“呸,真晦气,该死不死的遇上耗子精娶亲了。”
灰老九铁青着脸,看来这一幕让他这个灰家人很没面子。
“大花,说话客气点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蟒大花丝毫不让着他,马上呛声,“你让姑奶奶看,你咋不客气的。”
说着,又从抽出那把砍柴刀,“姑奶奶现在我就剁了你蒸包子吃。”
这两人可真让我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拌嘴?
“二位前辈,还是先看看我们怎么着能顺利过去吧。”
虽然蟒大花说是耗子娶亲,可这分明是送葬队伍,后面抬的是棺材不是花轿。
更诡异的是,棺材中间有一道红线,将整个棺材分成了一黑一白两半,黑的一半写着白字‘生’,白的一半写的红字色死’,红的跟用血写的一样,还有红色液体沿着死字一直往下流。
突然,灰老九脸色一沉,惊呼一声,“不好,阴阳生死鸳鸯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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