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枭的车悄无声息地离开,陆心暖恰好抬眸看了一眼路边,发现那辆车之后,她有些愣住。
那车看着有些熟悉,好像是战九枭的车?
不对,如果是他的车,那他应该会看到自己,一定会过来找她吧?
陆心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但她仍旧有些心神不宁。
陈薇看出陆心暖心不在焉一副想要回家的样子,故意递话给她,“暖暖,现在几点了?”
陆心暖拿出手机,手机黑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的。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早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大家今天就开心到这里,先散了吧,改天再继续约饭。”陈薇笑着说。
一群人结束聚餐,陆心暖刚走出来,江南也跟了过来。
“我送你回去吧。”他体贴地说。
陆心暖摇了摇头,身体跟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学校离我家不是很远,我走回去就行了。”
江南看了一眼天色,微微皱眉,“天快黑了,他不来接你吗?”
陆倩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他指的是战九枭。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他这么照顾。”陆心暖替战九枭说话。
江南见她坚持要自己走回去,也不勉强,跟她在烧烤摊前分别,就上车走了。
南大距离陆心暖跟战九枭的家的确不太远,陆心暖步行了一刻钟以后,就到了家。
她站在玄关处,察觉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寂静,不,准确地说,是压抑。
“我回来了。”她在门口换上鞋子,走进大厅。
刘妈见她出现,冲她使了个眼色,陆心暖瞬间意会,战九枭心情不好。
她走到沙发旁,在他身边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战九枭的注意力,似乎在电视里的财经频道上,丝毫没有要跟陆心暖说话的意思。
陆心暖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你到底怎么了?”她有些不解。
战九枭终于回眸,神色冷淡地盯着她,“你去哪儿了?”
陆心暖愣了一下,如实以告,“我跟朋友聚餐去了。”
他神色平静,依旧继续问道:“聚餐的人都有谁?”
陆心暖心里一跳,下意识地略过江南,把其他人的名字说了一遍。
以前战九枭曾经和江南有些不快,她不想让战九枭误会。
战九枭心里怒气一点一点增多,不过他仍旧在克制,想要再给陆心暖一次机会。
“真的只有这几个人?”
陆心暖听出了不对,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她有些不确定,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不然还能有谁?”
战九枭的表情一寸一寸冷下来,她果然还是选择了隐瞒他。
他缓缓起身,朝卧室走去。
陆心暖心里一急,奔到他面前挡住他,“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
“让开!”
冰冷的身体与自己擦肩而过。
陆心暖咬了咬唇,心里挣扎了很久,再次重新跑到战九枭面前。
“不然我跟你说实话,但是你得答应我,会认真听我解释。”
战九枭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陆心暖心跳得极快,暗自后悔为什么要撒谎,她鼓起勇气,“事实上,今晚跟我们一起聚餐的人还有江南学长……”
“然后?”男人薄唇紧抿,冷冷质问。
“然后,我怕你误会我跟他有什么,所以才瞒了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本以为经过这番解释,战九枭心情会好一点,没想到他依旧面沉如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算了,你爱走就走,我也是有脾气的!”陆心暖深吸一口气,索性也不理会了,转身进了自己卧室。
陆心暖泡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直到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她才拿起浴巾围住自己,热气腾腾地走出来。
等看到靠在床上,长腿交叠的男人,陆心暖浑身僵住了。
床头灯下,男人手里拿着本杂志,穿着一套米色睡衣,棱角分明的脸影影绰绰的带着些许淡漠。
陆心暖本来做好了他睡客房的打算,所以围着浴巾就出来了,措手不及下,陆心暖准备去换睡衣。
“过来。”男人分不清喜怒的声音响起。
陆心暖怔了一下,脚步往他的方向挪动了几步。
战九枭放下杂志,抬眸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做什么?是要我过去抱你?”
陆心暖立刻爬上床,身上还带着沐浴的方向。
战九枭长臂一伸,把陆心暖拽到身边,解开了她的浴帽。
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乌黑发亮。
“头发是湿的,我吹干了再上床。”陆心暖知道他有强迫症,刚自觉地伸出脚探到地面,就被他重新拽了上去。
温暖的风吹过陆心暖柔软的发梢,战九枭竟然主动帮她吹起头发来。
陆心暖没想到他会帮自己吹头发,她垂下头,心情放松了一些。
看来他应该心情平复了吧?
“以后我不跟江南学长吃饭了,”她想了想,又轻声保证,“就算跟他吃饭,也一定跟你说。”
头发忽然一紧,扯得陆心暖头皮发痛,眼前天翻地覆,战九枭压在了陆心暖身上。
“还有下次?”他不悦地挑起她下巴,语气里隐隐有警告之意。
陆心暖坐起来,睫毛轻颤,“江南学长是我们登山社的成员,大家在一起聚餐很正常,其实我更想带你一起去,可惜你既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又不是登山社的人,所以……”
她一副很惋惜的表情,瞬间就把自己隐瞒跟江南的事,变得理直气壮了。
战九枭微微眯起眸子,忽然问起一个不相干的话题,“前几天,战氏集团赞助给你们的活动经费到账了吗?”
“到账了啊。”提起这件事,陆心暖还是很感谢战九枭,“我们社团的人都说,多亏有了这笔赞助费,大家才能组织第一次活动。”
战九枭低头轻琢了她一口,翻身躺在了床上,“关灯睡觉。”
陆心暖心里有些疑惑,他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次日,一觉醒来,陆心暖发现自己在战九枭怀里,他睡得很沉,睫毛纤长浓密,脸上少了平日里的戾气。
床头的闹钟响起来,陆心暖飞快地按掉,悄悄从战九枭怀里抽身起来。
她赤着脚下床,蹑手蹑脚地洗漱完毕,拎着鞋子悄悄走出去。
她刚离开不久,床上的男人就缓缓睁开了眸子,眼神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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