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有助理吗？”赛琳娜想了想，说，“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小姑娘来着。”
“石悦。”陆心暖叹了口气，“您怎么就一点都记不住人家的名字呢？”
赛琳娜挑眉，记忆中浮起那女孩儿不修边幅的侧脸：“不过我还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有些人，我在职场上一眼就能瞧出她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要多留意一些，否则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陆心暖幅度很慢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之前战九枭也和自己讲过这样的话，可是她自己觉得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石悦不可能伤害自己，就算要伤害自己，她又能得到什么呢？她现在连个完整的设计都没有，想偷她都没地儿偷。
上台致辞很快完毕，战九枭那边也和战家董事会成员聊意正浓。
人们纷纷向老太太走去，送上自己的礼物。
老太太应接不暇，战九枭和管家剥安顿了两句，提步向陆心暖走过来。
陆心暖眼神一亮，这才注意到，战九枭换了一身黑色的丝绒西装，脚下一双驼色的皮鞋，竖纹的袜子，正英姿挺立地朝自己走过来。
原来她把自己的敏感放在心上了。
“换衣服了。”秦勉摸摸下巴，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我就说这小子吧，真是一点都不让我们省心，早就该换衣服了，要不然这叫外人知道，还以为和苏然是情侣，故意穿成那个样子。”
沈灵抿了口红酒，冷哼：“可是都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他才去换，这不是给足媒体机会说战总左右逢源吗？”
秦勉挑眉：“你要是有这个心思担心战九枭还不如担心担心下你的好闺蜜。在看见这样的新闻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沈灵疑惑，目光移向陆心暖。
就见陆心暖浅浅挽了个笑容，以微笑迎接战九枭的到来。
在战九枭还没靠近自己时，陆心暖率先一步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过来了？不陪陪奶奶？”
战九枭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抽开胳膊，将陆心暖拥入怀里：“没什么，我过来陪陪你。”
“奥哟，奥哟。算了啊。”赛琳娜见状嗤声，“整天就知道在我面前秀恩爱，公司也秀，老太太的寿宴你都不放过。”
战九枭哼声，冷冷道：“你怎么过来了？”
赛琳娜知道他故意的，白他一眼：“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战九枭：“有这回事吗？”
“没有吗？”赛琳娜气不打一处来，“算了，你这么着急跑过来，是不是那个女人去找你，骚扰了你？”
战九枭沉了口气：“没有，别在你徒弟面前胡说八道。”
“其实找你也没什么，你又不会跑了。”陆心暖觉得室内有些闷，便想拉着战九枭出去走走，“我们出去转转吧，这里太闷了，等一会儿回来，我去陪陪奶奶。”
“我也要去。”
沈灵作势也要跟着陆心暖。
战北城一把将沈灵拉回：“我哥和我嫂子人家两个甜言蜜语，你跟过去不是煞风景吗？”
沈灵瞪战北城一眼：“要是战九枭和苏然合起伙来来欺负我们家暖暖怎么办？”
陆心暖眸子一转，突然觉得很有这个可能，立刻撤得离战九枭远远的：“对啊，要是你欺负我怎么办？”
“……别闹。”战九枭蹙着眉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陆心暖总觉得战九枭有心事，想着窥探，她上前重新挽住他的胳膊：“好啦，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我们走走。”
战九枭这才有所满意，面色缓和。
两人离开。
赛琳娜无奈地摇摇头，眯了眯眸子：“什么时候见战九枭这幅样子过，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弱智儿童。”
战北城一口红酒差点喷出来：“姐，你别乱说，我哥听见了又该拿我出气了。”
赛琳娜抬手捏捏战北城英俊的脸：“你和你哥两个兄友弟恭的，怎么可能拿你出气呢？只有姐拿你出气的份儿。”
“……”战北城欲哭无泪。
沈灵：“……”
这个赛琳娜好有意思。
来到后面的花园，两人徘徊在中央水池附近的鹅卵石道上，周围全都是兰花飘来的花香味，陆心暖享受一样，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喜欢这里吗？”
战九枭握紧陆心暖的手，将人紧紧锁在怀里，走向花园中央的秋千。
“喜欢啊。”陆心暖扬着纤细的脖子，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手拎着，边走边对战九枭说，“我很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爸的生意越做越大，然后住上像童话般一样的大房子。”
两人坐到秋千上，战九枭倾身，握住陆心暖纤细的小脚，将它捏在掌心之中：“你现在也可以，不需要依靠你父亲，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建一座一模一样的宫殿。”
陆心暖摇摇头，赧然地想抽回脚，却被战九枭握得紧紧的，她只得作罢：“战九枭，其实，有一个事实你得承认，很多人的婚姻并不是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以前我是喜欢这样的地方，可现在我只想安稳。”
战九枭能理解，面对支离破碎的家庭以及家人的种种陷害，谁也不会是那个只会做梦的小丫头了。
这很现实，也很残酷。
战九枭哼笑，将陆心暖的脚放在大腿上，就像刚刚两人在书房那样面对面坐着。
他启唇，万千星辰落在他眼底，十分认真：“陆心暖，我的婚姻就是要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你呢？”
陆心暖心头一怔，不太明白战九枭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起上次战九枭说的要好好考虑他们两个之间的婚姻，她以为他是在敷衍自己。
她从没想过这种话会从一开始和自己提协议婚姻的战九枭口中说出来，尤其现在还有苏然这么个人横在两人之间。
她在乎战九枭，就像之前动情时和他表白一样，但她也担心自己在乎过多，会有一天反噬到自己，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陆心暖眨眨眼，一时间忘记了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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