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听了这话,陡然想起,自己之前给了她一部分钱,让她买房换车,难道说,她已经买好房子了?喜道:“房子买了?”丁怡静却趁机和他卖起了关子,道:“你先去找你兄弟吧,过会儿再说。”李超好气又好笑,抬手要去打她屁股,但想到头顶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便只好把手放了下去,恶狠狠的道:“看老公过会儿怎么收拾你,敢卖关子!”
丁怡静也不看他,挑起秀眉,扬起眼角,做出一副叫板斗气的模样,却愈发勾人。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这是不把秀秀追到手就不回黄州的意思吗?”
见到谢杜仲,是在他的房间里,李超见他懒懒散散一副居家模样,似乎把盛景酒店当成家了,忍不住好笑,再想到宋秀秀每天白天都要上班,晚上还可能加一会儿班,能和他见面的时间微乎其微,就更加的想笑,却也不无佩服这位老弟的毅力,也不知道他怎样打发白天的无聊时光。
“哈哈……”,谢杜仲还挺开心,眉飞色舞,“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回黄州啦,而且不是一个人回去。”
李超又惊又喜,道:“不是吧,你这么快就把秀秀追到手了?”
谢杜仲得意的道:“当然,我虽然不是追女孩的高手,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秀秀已经被我感动了,正在快速和我建立恋情,估计再有几天,我就能把她带回家给爸妈看了。”
李超笑了笑,道:“是吗?那我可要恭喜你了。秀秀是个好女孩,你娶了她一定能享福,当然,她能嫁给你更是一种福气。回头我要是见到秀秀,也帮你说说话,助你们尽快成为眷属。我也好讨杯喜酒呵呵。”
谢杜仲却又皱起眉头,道:“喜酒是小意思,哥你知道我现在担心什么吗,我担心以后真要是和秀秀结婚了,那到了婚礼上,秀秀那边的亲朋好友,如果有意无意的把秀秀被欺负过的事抖露出来,被我爸妈和我们那边的亲戚朋友听了去,可就要闹大乱子了。”
李超略一沉吟,道:“这不是问题,婚礼肯定会在你们黄州举办,你让秀秀邀请亲朋好友去黄州之前,只邀请家人和亲戚,不请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和亲戚肯定都为她好,不会到处乱说她的旧事。如果不放心她的亲戚,怕有多嘴多舌的娘们,那就干脆连亲戚也不请,只让她带家人去黄州。”
谢杜仲点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就怕她的亲戚朋友挑理。”
李超道:“没关系,你可以先和秀秀在青阳这边办一场婚宴啊,宴请她的亲戚朋友,不用叫你家人参加,就你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你家人听闻什么风言风语。那些异地夫妻结婚的时候,不都是这么办吗?然后你再带秀秀回黄州,举行正式的婚礼,那时只需邀请她家人就行了,这样两边哪边也挑不出错来。”
谢杜仲想了想,脸上慢慢现出喜色,连连点头:“好,好,这就应该没问题了。”
李超摇头苦笑:“你别想得太简单了,我觉得,你姐冰雪聪颖,早晚都会知道秀秀的事,因此啊,你不如主动点,找个时间偷偷告诉她,以后她也能帮你在父母面前遮掩。”
谢杜仲撇撇嘴,道:“她怎么可能知道?除非我告诉她!不过她最近要过来一趟,我们要再次进山,寻找仙童花!”
李超奇道:“你们为什么非要寻找这个仙童花不可?”
谢杜仲道:“我们在研究一些古老的药方,想判断那些古方是否具有所描述的疗效,能否在现代环境下发挥普通中药与西药所达不到的奇效,现在就缺一味仙童花了,不找到它,我们之前付出的所有心血和投入就全部打水漂了,因此必须要找到。趁现在还是仙童花的花期,还能再努把力,否则等花期一过,就更难从眼花缭乱的花草树木里找到它了。”
李超尽管觉得姐弟二人是在做无用功,但还是打心眼里佩服二人为中医昌盛所作出的积极尝试与心血付出,道:“青阳山区我还算熟,各个毗邻太行山区的县乡都有朋友,你们姐弟什么时候要是再次出发了,我有时间就也陪着你们去。”
话音刚落,手机忽然唱响,他掏出来一看,是韩金打来的,心头奇怪,眼下这早不早晚不晚的他打来电话干什么?也不避讳谢杜仲在旁,随手接听。
“李处长,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欢让我策反了,哈哈!”
韩金非常高兴,在电话里都控制不住笑,笑声里透着得意,当然他也有理由得意,王欢作为韩水身边重要亲信之一,负责韩水的毒品生意,说得上是韩水手下头号大将,更重要的是,策反了王欢,就能利用王欢来实施通过魏天王来指证韩水贩毒的计划,能置韩水于死地,现阶段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李超却不像韩金这么高兴,沉声问道:“你没把我们的图谋全盘说给王欢吧?更没把我说出来吧?”
韩金忙道:“那当然,那当然,我只是先把王欢收为己用,许诺了他一些好处,让他为我效力,在他没有得到我充分信任之前,我是半点秘密都不会告诉他的。李处长你请放心,在这件事上,我比你还要小心。因为要是计划失败了,你还有市领导的庇护,我和我儿子却没人可以庇护,一定会被韩水害死,我不能不万分小心慎重……”
他说着又把王欢的情况讲了。
王欢是本地人,青少年时代作为韩水的小弟为其卖命,而随着韩水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他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为了韩水身边亲信之一,在事业(如果能说成是事业)和爱情方面都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他有一位贤惠的妻子,老天又赐给他一双可爱的儿女,出于对亲情的眷顾、对儿女的疼爱,加之他自己年纪已大,就不想再干违法的勾当,只想找个安生正派的工作,赚一些对得起天地良心的钱,哪怕赚得少一些,至少图个心安,至少不会在未来某一天突然面对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
他尤其痛恨眼下所负责的毒品生意,知道一旦事发,自己最差也是死缓,他当然不想死,他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想享受家庭幸福与天伦之乐。因此,他很早就找到韩水,表达了自己想要“从良”的意愿。最初,韩水还温言细语的敷衍他,让他先做着,等过段时间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就让他交接过去,再给他在建工集团里安排一份好工作。
王欢信以为真,就安下心来等着,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有人过来交接,便又去找韩水问。韩水又敷衍了他一回,然而后续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王欢第三次去找韩水的时候,韩水发了脾气,不仅大骂他一顿,还打了他,说之所以让他负责毒品生意,是信任他,是重用他,是看得起他,可他倒好,不仅不知道感恩,还总想着撂挑子,是不是想背叛自己?
王欢从那一刻就明白了,韩水所谓的信任自己重用自己都是假的,他真实的用意,就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替罪羊在培养,假设毒品生意一直没有出错,那皆大欢喜;可一旦出了岔子,被警方发现,那自己一定第一个被韩水推出来当替罪羊,甚至,他为了防止自己被抓后揭发指证他,很可能会制造自己畏罪自杀的假象。这种事韩水不是干不出来,而是干了很多次了。
从那一次起,王欢对韩水彻底死心,当然,他对于韩水的忠心也烟消云散,不过表面上又必须保持这种忠心,因为他根本逃脱不了韩水的掌控。对他来说,在青阳地面上,韩水就是天,只有天塌下来压死他,他却永远逃不过天的笼罩。而且他也必须为家人孩子考虑,因此只能继续留在韩水身边为其办事,只不过心中对韩水的不满在日益增长,好在他一直掩饰得很好,从来没被外人发现过,所有人都把他认作是韩水的铁杆亲信。
回过头来说王欢和韩金的关系,两人年轻时就脾气相投,无话不谈,是好朋友,随着年纪慢慢增加,友情也是有增无减。不过王欢知道韩金是韩水的亲兄弟,因此从来不敢把心中对韩水的不满说给韩金知道。
今天上午韩金找到他,带他去了郊区的宋各庄水库,找了个水边烧烤喝酒。因为是在远离市区的大山深处,再加上酒精的麻痹效果,王欢胆子就大了一些,平时不敢说的,也敢对韩金这个好朋友畅言了。韩金趁机引诱他发出牢骚。王欢一时没忍住,就把对韩水的不满说出来了,当然,这时他心中的不满已经积累成了怒火,几乎就是和韩水不共戴天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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