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的脸上写满了“你是认真的吗”，再看姜酒，还真挺认真的。
至于江淮，还没干嘛呢，额头上就都是汗了，懵懵的点头。
原本该是来接他们的厉菁菁却不在，府里的司机将他们送到了主宅，姜酒还没进去，就听见大声的训斥。
“喝酒，喝酒，你成天除了喝酒，你还会什么？每天喝的烂醉如泥，还到处撒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个弱智、低能儿！”
“废物，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我的哥哥姐姐都那么优秀，你怎么就半点学不到？你就是厉家的耻辱！”
然后是砰砰砰砰的声音。
伴随着厉菁菁的声音。
“奶奶您别生气了，我爸是真的醉了。”
“醉了在神龛上拉尿？！还尿的那么准！他冒犯了神灵你知道吗！”
“有点本事，喝醉了在神龛上尿尿。”陆雪小声嘀咕。
姜酒给了她一个别说话的眼神，几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里面逐渐平静下来，老太太的脚步声也上楼去了，姜酒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厉菁菁也正把她爸爸搀扶进电梯，回头看见姜酒，忙说：“姜天师，抱歉我实在走不开，我把我爸送上去，下来接待你们…”
姜酒加快脚步，也进了电梯，帮忙搭把手扶住厉老四。
厉老四一个成年男性，厉菁菁搀扶起来其实很费劲，有人帮忙自然轻松多了，她感激的说：“谢谢。”
把厉老四送回卧室，江淮也出手帮忙，和厉菁菁一起把他抬到床上去，姜酒则在房间里看来看去。
地方她上次也来过一次，当时粗粗一看，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但这次她更为仔细的查看房间的每个角落。
“师父，看出什么了吗？”
“你看呢？”
江淮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了一下。
“好阴冷的气氛。”
“……好重的负面情绪啊。”
“但并没有鬼怪。”
他睁开眼睛，回答姜酒。
“没有鬼怪，那负面情绪是…”
姜酒用眼神示意了躺在床上，一滩烂泥似的厉老四。
厉菁菁刚给她爸爸盖好被子，直起腰来，松了口气。
“你爸怎么会变成这样？”
“嗯？”厉菁菁回头，“我爸？”
“对，你爸。”
厉菁菁知道姜酒是来调查什么的。竟然会问她爸爸的情况？难道怀疑她爸爸吗？
“我妈离开以后，我爸就这样了。也十年了，他每日都在酗酒中度过。”
十年。
厉家没有孩子也是十年了。
“具体说说情况。”
“我妈和我爸离婚了，十年前，她离开了厉家，她离开以后，我爸就变得爱酗酒了。我爸以前不这样的，他和我妈感情很好，对我奶奶也很孝顺，他本来就是家中幺儿，我奶奶以前是最疼他的，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厉菁菁的语气非常的无奈。
“你父母是为什么离婚呢？”
“感情破裂。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那时候也才五六岁。我长大以后，家里是不准提我母亲的名字的。我也没有问过。”
“那你母亲……流过产吗？”
“嗯？？” 厉菁菁愣了愣，“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但印象中是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有办法和你爸爸对话吗？”
“那估计不太可能，姜天师，不是我不想配合你，我爸爸如今脑子都被酒精刺激的受损了，意识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法和人正常的交流了。”
厉菁菁指了指脑袋，“连我都有好几年没有和他正常的交流过了。刚才，他还发酒疯，跑到神龛，对着家里供奉的神像尿尿，你也听见了，我奶奶都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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