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牵着牛绳走到牦牛前方,回头看了一眼牦牛轻蔑的笑了笑,轻轻扯动牛牵引绳。
很快马汉就笑不出来了,心中暗呼:
‘要糟!’
只见牦牛跳起后腿,扭动牛身后部奔向马汉。
马汉反应很快,松开全部的牵引绳抓住绳头,向前方跑去。
牦牛脚步不停仍然追向着马汉。
马汉时不时扭头观察追赶他的牦牛,大概十几秒后牦牛速度变慢。马汉收拢多余的牵引绳,再次轻扯了一下。
牦牛又跟着马汉跑了起来,不过这次没有跳后腿的动作。
大概五分钟过后,牦牛似乎认命了一般,马汉不扯牛绳,它也会跟在马汉身后走着。
“阿古力,看到了没有?来到大唐,牦牛也得听话!”苏尘拍着阿古力肩膀炫耀道。
“师父,你真神了!”
阿古力亲眼见证这神奇的一幕,心悦诚服的称赞道。
“师父,现在能去试试让牦牛犁地?”
马汉将牦牛牵到苏尘跟前,“侯爷,这头牦牛已驯服!”
苏尘点了点头,“驯服还谈不上,去试试能不能犁地再说。”
“牦牛啊,牦牛!接下来就要看你造化了。若是乖乖听话犁地,以后自然有人给你送终,而且受到大唐律法保护。”
“否则的话……明天就拿你下火锅了!”
苏尘苦口婆心的对牦牛劝说道。
牦牛好像听懂了苏尘的话……
除了哼哧几声一点反应也没有!
“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听懂了,试犁去!”苏尘很满意牦牛的表现,大手一挥向红薯地走去!
牦牛回头看了一眼牛圈中的同伴,眼神透出无限悲伤,默默跟在马汉身后。
不多时,苏尘一行来到地间。
村民很热心,不但带了全套犁具,还牵了一头耕牛过来。
村民见到牦牛没有丝毫异样眼神,牛圈就是他和庄园家丁一起打桩。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五位村民,他们都很好奇西域牦牛是如何犁地的。
“庄主!”
“各位大叔,我们过来试试这牦牛看能不能犁地。”苏尘笑着点头回应村民。
“庄主,让我来吧!”
一名村民将粗麻衣袍下摆别在腰间,准备大干一场。
“大叔,这恐怕不妥!牦牛和我们大唐的耕牛不一样,性子比较独特,还是让他们先试试再说。”
苏尘方才可是亲眼见过,这牦牛像个逗逼一样,动不动就会跳起后腿扭动牛屁股。
“马汉你先来试试!”
苏尘决定让马汉先来试验一番,不用什么犁地技巧,只要牦牛听话便算成功!
“好的侯爷!”
马汉将牦牛牵到地里站在合适的位置,在村民的帮助下把犁具套好。
马汉心里有些紧张,就怕这牦牛突然跳起后腿,左右摆动。
一切准备就绪后,马汉一手扶着犁把,一手牵着牛绳。
牦牛时不时扭头看向身后。
苏尘发现了,这牦牛攻击性不强,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攻击人。
刚刚套犁具的时候,牦牛只是有些受惊,却没有作出逃跑和伤人的动作。
“喔!喔!”马汉发出指令,命令牦牛前进。
牦牛甩了甩牛头,扭头看向后方的马汉。
一动不动!
果然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苏尘若有所思,感觉这牦牛应该听不懂汉语。
“阿古力,你们西域牧民是怎么用声音驱赶牦牛的?”
“这个我知道!”阿古力连忙走向地间,站在牦牛身后:
“豁~豁!”
果然,牦牛动了,而且……跑得很快,犁尖都被带飞出泥土。
“阿古力,快让牦牛慢些!”苏尘立即向阿古力求助。
“呃~师父,你开玩笑呢!我从没听过牧民对牦牛说这话啊!”阿古力不敢置信的看向苏尘。
苏尘还真当这牦牛能听懂西域人话。
马汉立即向后扯动牛绳,牦牛很快作出反应,调转方向牛头朝着马汉停了下来。
“此乃傻牛也!”
马汉甩动牛绳,牦牛却不调头向前。无奈之下,马汉放下犁把手将牦牛牵到犁头正前方。
“豁!”马汉学着阿古力向牦牛发出指令。
不出意外,牦牛又跑了起来。
“蠢牛,慢一些!不会犁地,想下火锅不成!”马汉气急之下破口大骂。
牦牛不为所动,继续我行我素的前向跑着。
不过这次犁头没有被带出,方向跑得也还正。
马汉骂骂咧咧的犁了两刻钟,扯动牛绳线让牦牛停下。气喘吁吁的放下犁把手,来到苏尘跟前。
“侯爷,牦牛劲大跑得又快,寻常百姓人家使不动!”
苏尘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你在前面牵着牛,看它速度会不会慢下来!”
“好的侯爷!”
侍卫依令跑向地里,在前方做牵引。
马汉继续扶犁耕地。
“哈哈哈……真可行!就是要多费一个劳动力。”苏尘见牦牛速度慢了下来,和前面的侍卫速度基本保持一致。
又反复试了几次,最终得出结论:
牦牛犁地需要两个人才行,牦牛不会转弯和调头,更不控制速度。
“不错,这头牦牛总算是能犁地,狗命算是保住了!”
苏尘很满意这次牦牛试犁,多一个人手不算什么大问题。
“看看还有几个牛鼻环,明天再挑三头牦牛来试试,今天先这样吧!”
苏尘有想过,即使这牦牛能犁地在长安应该也是活不久的,就算是剔了牛毛也不行。
在长安,西域牦牛最多只能活过这个冬季!
它或许只能适应在西域那种环境生存。
这次算是帮阿古力提前用牦牛试犁,以后在西域用牦牛犁地倒是可以。
“阿古力,你都看明白了吧?回到西域你父王若同意你种棉花,你就这么操作。”苏尘看向还处于一脸震惊的阿古力笑道。
“师父,我看明白了!回西域之前你可别忘了送我犁具和鼻环啊!”
苏尘微微一笑,“放心,少不了你的!”
“马汉,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试试其他的牦牛,不配合犁地的先宰。”随后看向几位吃惊的村民,“大叔,我们先回去了,有劳各位!”
村民点了点头,一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震惊的是西域牦牛体力旺盛,犁地竟然是用跑的。
还得专门派一人控制它的速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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