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曾大虎，在商界很出名。
这个人有勇气，有胆识，有冲劲，有人脉。
只要他看准了机会，只要把握有三成，就会毫不犹豫的下手，为了目标全力以赴。
只不过曾大虎这个人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粗心。
大局观上把握的很精准，可一旦涉及细节就麻爪了。
而段玉，就是替曾大虎把握细节的那个人。
曾大虎只要准确的把握住目标，其余的交给段玉准没错。
所有人都知道段玉是月华公司的二把手，平日里也是他管理着公司，曾大虎根本不管事。
所以段玉在月华公司的权柄很重。
但古老等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当年加入月华公司的时候，还没有段玉呢。
在他们心里，段玉就是替曾大虎看着公司罢了，这种事，栓条狗都能干。
但是他们这些科研人员不一样，没有他们，就没有如今的无人机成就，就没有月华公司的今天。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用曾大虎和段玉的聊天说过的话来说：“科学家好找，只要有钱，总有愿意来的。”
“可你段玉不一样，在我曾大虎心里，你段玉才是伯乐，我曾大虎才是那匹千里马，哈哈……”
这句话是曾大虎拍着段玉的肩膀说的心里话。
在他心里，月华公司可以没有任何人，哪怕没有他曾大虎都行，唯独不能缺了段玉。
基于以上种种，古老等人都错估了段玉的重要性。
“为什么？”
古老难以置信的对着手机质问：“没有我们能有你的今天？曾大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曾大虎也不惯着他们，本就是混子起家的性格，张口就喷了回来：“忘恩负义？姓古的，你确定？”
“当年你因为窃取他人科研成果，被问责，是我曾大虎替你付了赔偿款，才将你捞了出来。”
“还有你那边无人机论文，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是多少人一起熬夜一个月才有了成果。”
“这种事太多了，我都懒得去说，我曾大虎这人能混到今天，靠的就是义气二字。”
“就你干的那些破事，要不是老子看在你这些年对月华有功劳的份上，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
“妈的，老子这些年给你扛了多少事儿，你敢说老子忘恩负义？”
“还有你旁边那三个老家伙，麻烦你将我这些话也通知一下他们，我曾大虎，问心无愧。”
“最后一句话，希望你们记清楚了，你们……并不是不可替代的，明白吗？”
嘟嘟嘟。
电话挂了，曾大虎懒得再和这几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废话了。
这些年研究室的事儿，他又不是不知道。
古老傻眼了，气的浑身颤抖：“他……他他他……怎么敢……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
段玉嗤笑：“月华公司有钱，除了中院的院士雇不来，那些高校的教授，用钱砸也能砸到月华公司来。”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是可以取代的，明白了吗？”
“你们，简直放肆。”
古老恼羞成怒：“好，那我今日从月华公司离职，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还有谁能继续给你们研究无人机。”
此时的古老已经出离了愤怒。
“好。”
段玉答应了。
他直接召来手下，现场写出离职报告，盖上公章后，递给了古老：“签名吧。”
“……”
古老的脸猛的胀红了。
这特么……用不用这么果断。
还是说，段玉来之前就打着要他辞职的想法？
不会。
肯定不会。
古老在心里给出了否定。
他本来还想着，在这里争一下脸面，等回到公司，自己说啥都不认不就OK了？
月华公司给他们的待遇太好了，就算是公司的保洁都比其他公司的工资高。
他们这些研究员的工资更是高到离谱，多少人想入职月华公司却没有门路呢。
可谁又能想到，段玉竟然身上带着公章。
可现在他已经被架上去了。
不签？
刚说的话还没掉到地上呢。
这就要打脸吗？
现在就算抬出曾大虎也不好使了，人家在电话里已经说了，段玉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他曾大虎的决定。
古老沉思，继而看向身边三人，以眼神对话。
“你们怎么想？”
“签。”
三人同时点头，眼神坚毅：“我们都签，我看他段玉怎么下得了台。”
有了三位老伙伴的支持，古老当即放心了。
只要他们四人抱团，就能逼迫月华公司，逼迫段玉让步，毕竟他们四人手里掌握着不少重要的成果。
想到这里，古老快速在纸上签了名字。
段玉看向其他三人：“你们呢？是要跟古老一起离职，还是选择继续留在月华公司？”
“离职。”
三人回答的没有丝毫迟疑。
段玉也没说什么，又打印了三份离职报告。
冯教授第二个签字，第三个也签了字。
可当离职报告给到最后一位教授的手里时，这位姓关的教授却直接将离职报告撕了。
“？？？”
三位教授的脑门上全是问号。
“小关，你干嘛？”古老莫名的有些愤怒。
“小关？”
关教授扶了扶眼睛，眼中再也没有以往的谄媚，而是换成了不屑：“老东西你是谁啊？叫我小关？”
“我是月华公司的研究员，和你很熟吗？叫我小关，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扇你？”
反转来的太快了。
古老惊愕后，便是无能狂怒，以与其年纪不符的吼声怒斥道：“小关，你敢背叛我？”
“你现在立刻签字，我还能给你个机会，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关教授嗤笑：“我就不签你能奈我何？”
“我……我这就给龙科大学致电，撤掉你荣誉教授的身份？”
“随便。”
一个教授头衔罢了，他在乎吗？
“你……”
古老气的心都颤抖了。
想要以什么方式威胁关教授。
他们四人必须共同进退，缺一都不行。
“你刚才也同意签字了。”古老想到了办法：“你以为你现在反悔，段玉还会相信你吗？你已经被打上叛徒的标签了。”
关教授耸肩：“我不记得啊。”
段玉笑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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