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叶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跑？”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叶熏压下。
想跑就得杀人。
一旦杀了人，就彻底暴露了。
她不想死。
没看到湾湾省独立的那一天，她不想死。
因此，尽管心中十分紧张，她还是站了起来，颇有些埋怨的说道：“那你们可得快点，我还要回去睡美容觉呢。”
这样说很合理。
口吻也合理。
“放心，很快的。”警务员松了口气。
是我太紧张了吗？
作为一名二十多年的老警务员，他对危险有莫名的感知。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虽然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他很相信自己多年走在生死边缘培养出来的感知。
这个女人，有问题。
“走吧。”
三人将女人带到了一处临时审讯所。
叶熏被带到了帐篷中，一眼便看到了视频中出现过的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发现了我。”到了这里，叶熏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华夏重规矩。
没有证据的事情，怀疑也没用。
“老大。”
这时，鹰七翻开帐篷帘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个录像机。
将录像机放到老大面前，沉声道：“你的猜测是对的，的确有人在监视杨先生。”
鹰首点了点头，取过录像机。
录像机里是叶熏没有删除的录像片段，之所以没删也是打着万一的想法。
万一没搜到，事后自己还可以来取回录像机。
可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快就搜到了录像机，连垃圾桶都不放过。
呸，恶心。
……
“啊。”
宿醉醒来，还有些困倦。
“醒啦？”
走出房间，老娘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杨凡打了个哈气：“我爸呢？”
“出去遛弯了。”
“您咋不去？”
“咋的，老娘碍你眼了？”
杨凡：“……”
得。
吃火药了。
大清早就这么冲。
洗漱出来后，吃了点早餐，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最后一天。”老白同志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唉，我知道了。”
头疼。
入秋的清晨有些寒意。
裹了裹衣服，正好看到和小区老人聊天的老爸。
“儿子，过来。”白永刚朝儿子招了招手。
杨凡走过去。
白永刚道：“今天你要是没事尽量别出去。”
“咋了？”
“昨晚闹哄哄了一晚上，唉对，你喝多了。”白永刚开始诉说昨晚的事情。
整个小区闹了一晚上。
今天他出门一打听，原来不止自家小区，周围的小区都是如此。
“据说这附近都给封了，许进不许出。”
杨凡内心一凛。
点了点头，道：“没事，我不远走，就在附近溜达溜达。”
“行，那你去吧。”
在小区门口，杨凡看到了公职人员。
他们的视线看向杨凡，立刻有人上前询问。
“姓名。”
“杨凡。”
“年龄。”
“19。”
“住址。”
“……”
问完之后，公职人员才点了点头：“麻烦了，您可以离开了。”
这名公职人员并不知道，昨晚之所以闹的这么大，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
周围穿梭着许多公职人员，但已经很少有人盘问了。
不过封锁依旧未撤，人还没抓到。
很快，杨凡就看到了熟人：“宋所，宋所……”
被声音吸引，宋所立刻回头，见到杨凡时，疲惫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杨先生，您怎么来了？”
宋所才四十多岁，岁数不算大，可折腾一宿下来也累个半死。
“溜达溜达。”
杨凡走到近前，疑惑道：“这是发生啥事了，难道有杀人犯逃进我们小区？”
宋所迟疑了下，让周围人散开。
而后靠在杨凡身边小声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件事是战部发起的，寻找可疑之人。”
“凡是单独一个人没人作证的，都给带走审查了。”
“战部发起的？”杨凡还没想起昨晚的事情。
问了宋所战部的位置后，便迈步走了过去。
他看到了鹰七。
鹰七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将他带进帐篷，便转身离去。
帐篷内，正有一男一女在正常，鹰首抚额坐在对面。
女人化身老虎，咆哮道：“你不是跟我说你昨晚加班吗？你特么到底去哪了？”
“……”
男人也不说话。
女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男人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尽力护住重要部位。
“韩先生。”
鹰首看了眼杨凡，叹息道：“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我们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您还是说实话吧。”
“……”
男人牙咬的很紧。
弱弱的看了眼怒目圆睁的母老虎，才道：“能不能让她先出去，我们单独聊？”
此话一出，母老虎立刻炸毛了：“狗东西，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
“啊，我知道了，你又去见那个小骚货去了吧，是不是？”
“你个王八蛋，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娘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还一次次原谅你。”
“你的保证都是放屁嘛？离婚，立刻离婚。”
之前还一语不发的男人立刻爆发了，猛然大吼道：“当年要不是你说你怀孕了，我可能娶你吗？”
“该后悔的是我，中了你的陷阱，被迫娶了你。”
“我就是去看她怎么了，你喜欢的是我的钱，我也给你钱了，够你花一辈子的了，我为什么不能去找她？”
“离婚是吧，行，现在就离婚。”
帐篷里吵吵闹闹的。
韩先生口中的那个‘她’最后也来了，给韩先生做了证明。
三人走的时候，韩先生的妻子还在骂骂咧咧的，却说啥都不肯离婚。
“这都什么事儿啊。”鹰首哭笑不得。
杨凡嗤笑道：“正常，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了，昨晚怎么了，怎么闹出这个大动静。”
鹰首剐了杨凡一眼，生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喝点酒就耍酒疯是，啥都往外说。”
杨凡：“？？？”
和我有啥关系，杨凡纳闷。
直到听完鹰首的解释，杨凡才讪笑道：“那个，给你们添麻烦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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