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鹰七殷殷期盼的目光中，二人离开了监视楼。
透过窗口，阳光洒下的两道影子，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还真合适。”鹰七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了这个想法。
随即便反应过来，现在好像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自己能不能继续留在部队才是最紧要的。
“算了，不管了，听天由命吧。”鹰七打了个哈气。
转身抓住棚顶垂下的绳子，练起了双力臂。
哪怕下一秒钟就退伍，军人的习惯也不会那么快改变。
……
“要不要继续逛了？”走在笔直的路上，鹰首状似随意的问道：“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军营吧。”
“还真是。”
为人两世，他都是第一次来这么庄严的地方。
训练的士兵四处可见，随时可以接令作战。
“那个楼。”
鹰首指着一栋楼，说道：“华夏战部所有的作战指令，都是从那栋楼里签发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元帅等战部高层，平日就在那里工作和开会。”
“这么重要的地方，就这么告诉我了？万一敌人一个炸弹飞过来……”
鹰首洒然一笑：“元帅的住址，全世界都知道。”
杨凡：“……”
好吧。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吧。
“走吧。”杨凡收回目光。
“嗯。”
鹰首也不再多说。
“现在去哪？”鹰首问。
“去中院吧。”
鹰首眼睛一亮。
这回连看杨凡的眼神都好了许多……有事人家是真办啊。
叮。
手机响了。
“段先生。”杨凡接起电话。
“杨先生有时间嘛，吃顿饭呗。”
“今天不行，我有点事要办。”
再次被拒绝，段玉并未如常人般失落，他可以从一个人的语气听出话音儿的。
确定杨凡真的是有事儿，随便聊了几句就挂断了。
车辆行驶在路上，路过高峰路段，随着车流逐渐减少，进了军事禁区后，只有一辆黑车跟在杨凡的车后面。
并很快的超车而过。
【叮。】
系统的冰冷提示音突然响起：【捕捉到米国间谍一人，任务触发。】
【任务：揪出间谍袁涛的上风。】
【奖励：未知。】
这一次的奖励，系统并未公布。
杨凡脸色一变，看向超过去的黑车，问道：“这个车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能进来，证明不是一般人，怎么……有问题？”
“哦，没有，就是想问问。”
鹰首上下打量了杨凡一眼，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随着杨凡的车抵达中院门前，那辆黑车还未离开，门前正有军人检查。
一个带着近视镜的中年男子正等在门前，不断的张望着。
吱！
鹰首踩下了刹车。
车门并未开启，杨凡不动，鹰首也不动，有军人上前检查，窗户只开了个缝，鹰首递出了证件。
军人只是看了一眼便退下了。
袁涛的目光转来，眼中满是好奇。
于是他便随手叫来那位看过鹰首证件的士兵，好奇道：“车上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不下车接受检查？”
士兵摇头：“秘密。”
袁涛：“……”
很快，袁涛的车就检查完了，并没有开进去，而是有士兵们开走。
袁涛带进来的东西也经过检查后，由专人拎着，跟在袁涛身后，负责给他送进去。
可袁涛却没进去，反而就在门口抽起烟来。
一根抽完，又接一根。
十分钟也不走。
“呵。”
车上，鹰首嘴角上扬：“这是今天非要见到你不可的架势啊。”
“走。”
杨凡沉声道：“不去中院了。”
他确定袁涛就是间谍无疑，可这个间谍，给他非常强烈的危机感。
仿佛他只要露面，就会面临生死危机一样。
这种感觉来的很玄妙，所以他果断离开。
鹰首也问原因，掉头就走。
袁涛：“？？？”
周围值勤的士兵目光若有所思的朝袁涛轻瞟，虽然没说什么，却让袁涛内心一颤。
“不好，我太心急了。”袁涛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目的太明显了。
想到这里，他不敢再留下去了，转身就走，同时嘴里嘟囔道：“还以为是哪个休假的同事，一起进去呢。”
他的解释到底有没有用，谁都不知道。
……
这次杨凡直接回的学校。
独自一人走在熙攘的校园中，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徜徉在青春洋溢的海洋中，杨凡莫名的感觉自己心态有问题。
明明他还是个学生，可身边发生的事，却没有一件是学生该做的。
家国大事，重国科技，大公司的盛情。
太多太多的事牵扯着他的精力了。
“算了，不想了。”杨凡这样想着。
能放松就放松。
想要放松，还是得找王蕊。
他是这想的，可随之响起的电话铃声，却又将他重新拉回了现实。
国际号码。
呼。
深吸一口气，手指按下接听键，手机放在耳边。
“我们带着骨灰回来了。”听筒中传出虎头的声音。
杨凡内心一沉：“在哪？”
“刚入国境。”
“来京都找我。”
“好。”
虎头的心情同样沉重，接下来的话，亦让杨凡心中黯然：“我们兄弟，阵亡了四个。”
四个。
杨凡的心里堵得慌。
下一刻，虎头的声音变得高昂：“他们死得其所，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英雄，值了。”
“我……对不起。”
不管怎么说都是四条人命。
他们都是华夏的英雄，却因为他个人的原因，有四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毕竟只是他个人的事情。
“没必要。”虎头的音调拔高了不少：“冬大哥是英雄，为了英雄而死，我们并不觉得委屈。”
“所以……你不用道歉，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有话我们见面再说吧。”
“我等你。”
最后这三个字，杨凡字音咬的极重。
“嗯，挂了。”
嘟嘟。
电话盲音传来。
呼。
一阵冷风吹来。
杨凡抬头，看着略显昏暗的天空，沉默不语。
这时，一片雪白从天而降。
“下雪了。”
深秋已过，冬天到了：“下雪了啊，风雪迎归人，冬大哥，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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