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我可以找到他呢。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
他们的任务不仅是监视，更重要的是保护。
需要保护的目标死了，所有人都难辞其咎。
若是能找到凶手，还能挽回些面子。
是的。
此时黄玉龙第一个需要考虑的是面子。
处罚他不在乎。
处分也可以。
可是面子却不能丢。
他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都得被战友们笑话死。
因此，在听到杨帆的话时，黄玉龙的眼中陡然升起一抹希翼的神色。
“你……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点。
黄玉龙有些紧张。
杨凡接下来的回答，可能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没有。”杨凡说。
“哦。”
黄玉龙一下就泄气了。
连被耍而生气的心思都没有了。
见状，杨凡也不墨迹，直接说道：“我虽然没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但身形却有些眼熟，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呗。”
他是这样说，可心里却有种奇怪的预感。
应该就是那个女人。
就在今天早晨，虎头来找他告别，给了他一份资料。
那是一个女人的资料。
至于之前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女人，他确实没看清对方的样子。
但他就是感觉……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虎头的那个邻居。
就算黄玉龙不去，他也会去看看。
“那……行吧。”黄玉龙也是没辙了。
就像杨凡说的，死马当活马医呗。
去掉监控的手下很快就回来了。
和他们之前想的一样，监控果然什么都没拍到，那个女人一出公园就消失了。
“走。”
杨凡亲自带路。
虎头走之前，告诉了杨凡他家的地址。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虎头家附近。
“咦？”
耳机中传来大姐的轻咦生：“那头老虎今天早晨来找你，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鹰首太聪明了。
一瞬间就想到了某些东西。
“没什么。”杨凡不想回答。
“嘁！”
耳机中传来声音。
从声音几乎可以判断出，鹰首大姐正在撇嘴。
很是不屑一顾的那种撇嘴。
……
黄玉龙站到杨凡身边，问道：“就是这里了吗？能等到什么？”
“别急。”
杨凡并未多说。
资料显示，那个女人就住在眼前这栋楼的五楼，眼下还没到下班时间。
“如果她真是间谍……”杨凡在心中呢喃：“一定会循着每日的习惯回家。”
气氛慢慢静谧了下去。
黄玉龙没说话，鹰七也沉默。
身后黄玉龙的那些手下也是一个个紧张的不行，心里都在祈祷着。
“一定要是一匹活马啊。”和黄玉龙一样，他们也迫切的想抓到那个凶手。
处分是一回事，丢脸是真的丢脸。
看了一会儿，人还没回来。
杨凡无意间回头一扫，叹了口气：“诸位，你们也都是做熟了监视的活。”
“你们觉得，就这么聚在一起，要是让凶手看到了，还会出现吗？”
黄玉龙回头，眉头猛的一皱，呵斥道：“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聚在一起的？”
“平日里学的东西都喂狗了吗？不知道散开一些吗？”
黄玉龙脸都气黑了。
太丢脸了。
旁边还有鹰七在呢，都是军人，这不是给自己丢脸嘛。
“咳咳。”
众手下连忙咳嗽一声，低头散开。
他们也是太紧张了。
都想第一个看到目标，一时竟忘了隐蔽。
时间缓缓流失。
除了最开始有些急迫外，众人的心已经彻底宁静下来，安静的潜伏在暗中。
……
哒。
哒。
哒。
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脚步从容不迫。
可很快，连续的敲打声就慢了下来。
齐刷刷的眼珠子，看向小区门口的方向，那里……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正缓步走来。
时尚的服饰，漂亮的脸蛋。
“是她吗？”
暗中，黄玉龙的眼睛跟刀子一样打量着小区门口的女人。
若是对方一直走，他还不会多想什么。
可对方虽然减缓了脚步的节奏，且越来越慢。
身为职业军人，一点异常都能引起黄玉龙的注意。
而那个女人的脚步，还在减速。
“呵！”
杨凡嘴角上扬。
虽然他没说话，但上扬的嘴角已经说明了许多东西。
“不对。”
突然，黄玉龙一声惊呼：“这个女人，我见过。”
身旁的属下也认出了对方，小声道：“服装店的营业员，袁研究员每次都去那家买衣服。”
他们这支小队就是负责监视袁涛的。
此时一见这个女人，以往所有合理的点都变得不合理了。
“有问题，袁涛每次去买衣服，都有不同的研究员接待，但唯独这个女人没接待过。”
“还有，袁涛每次去买衣服，都会在某一个区域停留片刻。”
“袁涛买的衣服，我很少见他老婆穿，说明他老婆并不喜欢。”
“不好，袁涛的妻子可能也有危险。”
黄玉龙更是直接：“动手。”
嗖。
隐藏在暗中的人瞬间出手。
而停在原地的女人转身就跑，同时将手伸进怀中，快速抽出。
杨凡突然一声大吼：“小心。”
砰！
枪声划破夜空。
速度最快的那名军人胸口迸射血花，扑倒在地。
“草。”
黄玉龙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其余人也是如此，疯狂的朝那女人追去。
杨凡则快速跑到倒地的军人身边，见对方捂着肩膀的位置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死就行。
地上的军人对杨凡说道：“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是你提醒，这一枪我肯定躲不过去。”
正是因为杨凡的提醒，他才扭了一下身体。
夜色下，那女人的动作无比迅捷，枪法亦是极准，每次点射都给了围剿之人十足的压迫力。
黄玉龙大吼：“抓活的。”
死人有什么用？
这个女人一定是一条大鱼。
可要抓活的实在太难了，那女人都快跑出他们的包围圈了。
眼瞅着即将冲进人流，黄玉龙一咬牙：“给我……”
轰！
对面一栋楼，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
火光迸射，狙击弹如流星般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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