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七的声音将杨凡唤回了现实：“杨先生，你还好吧？我们还要进去吗？”
他手里还拿着刚刚送来的演唱会门票。
“演唱会？”
不对。
杨凡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一条若有若无的线被他狠狠的抓住。
“对，一定是这样。”颓然散去，重新变成了激动：“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鹰七和鹰六对视一眼，果断的往后退了一步……不会神经了吧？
“鹰六。”
“额，在。”
“帮我查一下，这两天除了海南，还有哪座城市举行盛大的活动，包括但不限于演唱会。”
“哦，好。”
虽然不明白杨先生发什么神经，但鹰六还是照做了。
这种事，战部查起来很简单。
几分钟就足够了。
“杨先生。”
鹰六将手腕电脑递到杨凡面前：“这两天，除了海南市外，还有两座城市有重大活动。”
“一座是最北的哈市举办的凛冬节。”
“还有一个……嗯，是您的老家新月，明晚要举办一场……冬祭。”
“冬祭？”
杨凡的心瞬间震颤。
冬祭。
他竟然忘记了新月的冬祭。
现在的新月市，是从一座村庄发展起来的。
在那个血色年代，原本叫‘心跃’的小村庄，全村青壮在入冬时参军入伍。
战争结束后，却没有一个人回来。
冬祭，就是为了祭奠那些离去的少年郎。
新月市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冬祭。
啪。
杨凡给了自己一巴掌。
鹰六鹰七吓了一跳：“杨先生，你干嘛？”
“我真是傻X。”杨凡骂自己的这句，充满了悔恨。
谁说暴乱一定要发生在沿海？
所有的点，都集中在新月……为什么不能是新月？
岛湾要找的他是新月人，王学文在新月任职，暗鸳也是在新月出事的。
所有的点，都指向了新月。
在新月引发暴乱，可以直接将董家拉进来，又何必非得选择沿海的海南市？
想到这里，杨凡的心立刻慌了。
“快。”
他一把抓住鹰七：“我们回新月，快……”
“啊？”
“快啊。”
杨凡的表情变得惊恐。
他在恐慌：“晚了就来不及了。”
“啊？哦哦……”鹰七愣愣的答应。
鹰六基本不用说话，直接上前推开人群，为杨凡开路。
同时，杨凡按下了耳机上的通讯按钮，小声道：“鹰首，听到速度回话。”
“我在。”鹰首第一时间给出了回应。
“岛湾的目标不是海南市，是新月……”
“……”
“为什么不说话，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在听。”
“快，我们回新月，晚了就来不及了，他们的目标是新月的冬祭，不是海南市。”
“我知道。”
“？？？”
杨凡愣住了：“你……你知道？”
“嗯。”
“……”
杨凡沉默了。
很长时间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后，才咽了口唾沫，讷讷道：“大姐，所以……你在这边的安排才没那么紧？”
“是。”
明白了。
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特勤处的成员不那么上心。
原来鹰首早就知道了。
这样一来，杨凡就有些尴尬了，郁闷了半天才道：“那个，大姐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叫我鹰首吧，毕竟你是我们保护的目标。”
“……”
呵呵。
“大姐，我刚才说话的声音是大了点，咳咳，我这不也是着急嘛。”道歉这种事对杨凡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有错就要认嘛。
“哼。”
鹰首还是很傲娇的。
好在她也知道杨凡紧张，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计较之前的事，说道：“我并不确定，只是猜测。”
“相比于海南，新月的可能性更大。”
“而那股神秘出现在新月的力量，才是我笃定他们将新月当成目标的主要原因。”
服了。
杨凡是真服了。
原来人家早就猜到一切了，只是没跟他说而已。
“对了大姐，那新月的力量足够吗？”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嗯。”
鹰首似乎兴致缺缺。
杨凡：“那我们不回新月吗？”
“回去干嘛？”鹰首反问：“这边还有节目没结束呢，新月那边用不到我们。”
“哦？这边有什么节目？”
“演唱会啊。”
杨凡：“……”
都什么时候了，还演唱会，大姐您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逗你的。”鹰首迅速说道：“船上下来给我们假象的人自然不能放过，而你……”
“需要我做什么？”杨凡来劲了。
干待着也没意思不是。
“看演唱会吧。”
“呵呵，别闹。”
“谁跟你闹了？是真的让你看演唱会。”
“……，您是怕我坏事？”
“是。”
“……”
草。
这天没法聊了。
杨凡果断挂断了通讯。
“fufufu……”鹰六和鹰七连分吃带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憋笑也挺辛苦的。
“所以，你们两个什么都知道？”杨凡狠狠的瞪了这俩货一眼。
鹰七摊了摊手：“大姐不让我们说，怕你担心，我们也不敢违抗命令啊。”
鹰六嘟囔道：“老大的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
得。
杨凡翻了个白眼。
算了，不跟他们计较了。
他转身就走到检票员面前，手一伸：“检票。”
售票员接过票，撕了一半还给杨凡，另一边被他扔进了一旁的箱子里。
鹰六和鹰七连忙跟上。
免费公款看演唱会，还是头一次呢。
……
三人一进场，差点被场中的热浪掀翻过去。
二斌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台上一位美女边唱边跳，场中的气氛已到高潮，全场大合唱。
“唉，真是头疼。”
鹰七按住太阳穴：“原本还庆幸，看来我有点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我也是。”鹰六用力点头。
场中的喧嚣沛然尘上，震的两人头昏眼花。
转头看向杨凡。
“走吧走吧。”
杨凡也在揉着太阳穴：“还是中院那种安静的地方更适合我一些。”
原本还挺奢望这场演唱会的。
现在看来，不太适合。
“走了走了。”三人狼狈的逃出了演唱会现场。
足足开车跑了好几公里，听不到演唱会的声音，三人同时长出了口气。
“呼，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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