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长这么大。
人生第一次请别人吃饭。
真的。
从小到大都没有过。
从获得系统之后，整天忙的脚大后脑勺，更没时间了。
偶尔在学校也就是在食堂吃点东西。
之前倒是和王蕊出去吃过，但不是杨凡花的钱。
因此，在听说学弟要请吃饭后，王蕊的眼睛立刻眯成了月牙：“真的吗？”
吃顿饭，对于王蕊来说却是个天大的惊喜。
杨凡点头：“当然。”
王蕊开心的抱住心上人的胳膊：“学弟请吃饭，必须有时间，我们吃什么？”
“学姐想吃什么？”
“走，学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王蕊有车。
王家本就不是差钱的主。
更何况，家里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
而她来京都上学，更是得到了全家的鼎力支持，金钱上从没少过。
连司机都有。
两人走出校园。
吱！
鹰七开车停在二人面前。
王蕊的司机正准备下车给小姐开门，见状不由的愣了一下。
杨凡苦笑：“坐这辆吧。”
“那好吧。”王蕊瘪了瘪嘴。
好在那个可恶的女人不在。
哼。
一想到那个女人就生气。
“上车吧。”鹰七当司机，二人坐进副驾驶。
王蕊的司机无奈，只能开车跟上。
……
很快，二人就抵达了目的地。
清北大学城。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人满为患的大学城。
“学弟，走。”王蕊拉着他挤进人流。
杨凡笑着跟上。
天鹰小队无声无息的融入人流，遍布在杨凡四周，保护他的安全。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他们决不允许杨凡离开视线范围。
人流如织，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学弟，我要吃这个。”二人停在一处摊位前。
“买。”
杨凡笑着说。
问过价后，直接付了十五块钱。
看着眼睛眯成月牙的王蕊，杨凡的心也跟着畅快起来。
“学弟，我还要吃那个……”
“好，买。”
“还有还有……”
“买买买。”
“……”
久违的轻松萦绕全身。
看着如精灵般穿梭人流的王蕊，杨凡的心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王蕊本就是大美女，绽放的青春感，也感染到了周围的人。
杨凡始终笑着相陪。
倒也偶尔有年轻人凑近，想要王蕊的手机号，都被王蕊笑着拒绝了。
都是大学生，并没有社会上的勾心斗角。
更没有死缠烂打。
笑过之后便离开了。
闲逛继续，轻松也在继续。
直到手机响起。
来电人……聂小小。
“我接个电话。”
和王蕊说了一声，按下接听键，手机放在耳边。
杨凡没说话。
听筒中传来聂小小幽怨的声音：“主……人……”
声音有间断，却也让杨凡的心莫名一颤……这个小妖精，简直要了命了。
鹰首也好，王蕊也罢。
接触这么久了，都没给他如此心动的异样感。
聂小小：“车我改好了，您一直都没联系我，我……我想您了，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您。”
“……”
杨凡都不会了。
旁边不时瞟来的审视目光，让杨凡有种被捉J的感觉。
你别说，还挺刺激。
转头给了杨凡一个危险，继而转身，说道：“我现在有点事儿，一会给你打电话。”
“嗯，我等您。”
“挂了。”
“好。”
嘟嘟。
刚把手机揣进兜里，没等转身，身后便传来王蕊的声音：“学弟，谁啊？”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啊？”
“国安的。”
“哦。”
王蕊的眼神落寞了一下。
从鹰首，到聂小小……让她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本来挺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手里的小吃也不香了。
“我们回去吧。”王蕊说。
“啊？不逛了？”杨凡有点心虚：“反正今天也没啥事，再逛一会吧。”
“不了。”
没兴致的逛街，她不需要。
看出了王蕊的不开心，杨凡讷讷道：“那……那就回去吧，我送你。”
“嗯。”
这次王蕊没拒绝。
走出人流时，天已经快黑了。
依旧是鹰七开车，将两人送回了学校。
看着王蕊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学校，杨凡更加心虚。
直到背影消失，杨凡又掏出手机，拨通了聂小小的电话：“你在哪，我去找你。”
“单位，要我去接您吗？”
“我去找你吧。”
多少得主动一次。
挂断电话，对鹰七说道：“送我去国安部。”
鹰七眉毛一挑。
不动声色的打开车门时，手却以最快的速度按下耳机上的通讯按钮：“老大，杨先生要去见国安那个女人。”
唰。
杨凡猛的抬头。
鹰七的手顿了一下，猛的反应过来。
一抬头，对上了杨凡的眼睛。
鹰七有些尴尬：“那个……忘了。”
打小报告被发现，多少有些尴尬。
杨凡气不打一处来：“我和王蕊见面你是不是也打小报告了？”
鹰七立刻举手：“这个真没有。”
“你发誓。”
“我发誓没有。”鹰七道：“我一直都跟着你，打小报告你肯定会看到的。”
“我发誓不是我，是鹰六。”
“……”
好家伙，组团打报告啊。
杨凡咬牙：“别啥都和大姐瞎说。”
“呵。”
耳机里传来鹰首的冷笑：“怎么？敢做还不怕人说？”
杨凡：“……”
鹰首吃味道：“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报告行踪是他们的责任。”
“还请杨先生不要多想了，哼……”
前面还好。
最后这一个‘哼’字，又给杨凡整不会了。
还说不要多想呢。
明明就是不开心。
“诶不对啊。”
杨凡才反应过来，按下耳机上的按钮：“刚才这句话我也没在通讯器里说啊，大姐你怎么听到的？”
“我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
“还有，我会读唇语，包括你说的话，我也能看懂。”
杨凡大惊失色。
猛的转头问鹰七：“真的假的？”
鹰七默默点头。
“……”
完了。
杨凡整个人都不好了。
鹰首……会读唇语。
那岂不是说，之前和聂小小的对话，不是都被鹰首给看懂了？
杨凡社死了。
耳机里，鹰首开口：“别害怕，我之前没读过你的唇语，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呼。
还好，还好。
总算是没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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