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即将出现扛鼎者。
虽然杨凡只打了个招呼，但在十三位院士心里……此事已经成了。
杨先生要入场了。
“诸位。”
陈院士继续开口。
寂静的广场，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着：“中院，将出现下一位领导者。”
至于名字，他没说。
此话一出，下方顿时一片哗然。
柳院士是现在的领导者，可他的年纪太大了。
不止是他，十三位院士都一样。
中年一代，中规中矩。
没什么特别出彩之人，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并不能接柳院士的位置。
年轻一代倒是有几个出彩的小家伙。
可惜还不够。
领导者这位位置，不是出彩就能坐上的。
院士们老了，早就想将领导的位置让出去了。
因为中院的特殊，这个位置需要由院士们自己推荐，上面唯一的作用就是盖章，认同这个身份。
这些年来，十三位院士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可内心却非常的着急。
再找不到扛鼎之人，等他们死了，中院必然会走下坡路。
而杨凡的出现，为他们带来了曙光。
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讨论过，由杨凡来接任领导的职位。
可随着接触，他们便发现，杨凡似乎并不太喜欢被规则束缚，就一直没提。
他们就想着，等杨凡再大点，就知道责任二字的含义了。
可谁都没想到……杨凡竟然主动开口要位置。
陈院士刚把消息跟其他人说的时候，所有人的嘴巴都张的大大的。
胡院士差点把腿拍红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咱们还纠结个毛线啊。”
“可不是嘛。”老付亦是同样的表情。
这段时间，他们心里没少担忧。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
直接将这件事引爆，让所有人都知道。
万一杨先生只是一时来了兴致，事后却不认账了呢？
有鉴于此，才有了鸣笛声的事。
哗然声不断传开。
哒。
拐杖敲在水泥地面上。
来自洛城的赵老迈出一步，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的十三位老朋友，开始审视。
十三位院士与其对视，眼神真挚。
许久后，赵老缓缓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选的是谁，但你们确定……他能扛起老柳的重担？”
老柳，现在的柳院士，中院领导者。
十三人对视一眼，笑了。
继而点头。
同时点头。
没有一丝迟疑。
如此坚定且整齐的点头，让赵老一怔。
记忆中，十三人好像第一次如此齐心。
“……”
赵老沉默良久。
虽然他不是院士，但却挂着科学家的身份。
华夏所有科学家，都要接受中院的领导和承认。
不是你说你是科学家，你就是科学家的，没有中院的承认，科学家这三个字，就戴不到你的头上。
同理……研究员的建立，也必须经过中院的点头。
打个比方！
突然有个人要创建药物研究院，却连资质证明都没有，哪个医院敢使用？
所以这个新的领导者，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关系。
谁都不例外。
赵老作为当年拒绝过院士名头的老前辈，自然有第一个说话和提出疑问的资格。
而得到回答的赵老，只是回了一个‘好’字，便不再多言。
同样来自洛城的陈老开口：“他是谁，现在能说了吗？”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对啊，都这个时候了，就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让我们看看是哪位天才。”
“是谁啊，站出来吧。”
“……”
众科学家们闹闹哄哄的。
所有人都好奇这个人是谁。
当然，也有不少人心里有些异样的想法。
没准……是自己呢？
这个时候，许多人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个位置，很多人都有机会的。
然而，陈院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所有人的心打入了深渊之中。
“这个人，还未入中院，大家很快就能见到他了。”陈院士的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还未入中院？
也就是说，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不等牢骚传开，柳院士便上前一步：“今日召集大家，是希望大家往各自的研究院发个公函。”
“主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中院……要换届了。”
什么意思？
这……有点没懂。
偌大的研究场，全都是问号脸。
便听有人开口质问：“你们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啊，太草率了。”
“怎么也得来个民主投票吧。”
“还是个外人，到底怎么想的？”
“……”
刚刚弱小去不久的喧嚣声又起来了。
这一次，多了许多的不满。
就连老赵和老陈等人也有些不高兴了。
中院的这个行为，属实太过草率。
万一，万一那个人是间谍呢？
这种可能性绝对有。
“哼。”
宋奶奶冷哼一声。
向前迈出一步。
冷漠的眼神扫过全场，洪亮的声音传荡开来：“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可你们觉得，我们十三个老家伙是死人吗？”
“今天叫你们来，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这件事，你们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有问题，有疑问，都给我憋着。”
一向和和气气的宋院士，罕见的生气了。
杨凡什么底细，他们十三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质疑？
呵！
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宋奶奶转身，取过早就准备好的公函，‘啪’的一声拍在所有人面前。
“这份公函，你们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所有人寂静无声。
显然被宋奶奶的气势给镇住了。
宋奶奶还没说完。
目光落在皱着眉头的赵老几人身上，依次扫过所有人。
每个人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呵！”
宋奶奶冷笑：“你们这几个老家伙，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最好打消那些没用的念头。”
“一个个黄土都快埋到眉毛了，还想那些没用的。”
“就这样，散了。”
宋院士一挥手，转身就走。
柳院士等人对视一眼，眉毛几乎同时挑了一下。
眼神那叫一个精彩。
“还得是老大姐。”陈院士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大姐。
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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