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人无完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美无瑕的。
是人，就有缺陷。
只是有的人心志强大，能够压制住性格的缺陷，最多犯点无所谓的小错。
而有的人心志弱，就会犯大错。
可间谍不一样。
他们本来就背负着间谍的身份，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深怕暴露了间谍身份。
如此便给了杨凡可乘之机。
“诸位。”
杨凡嘴角露出笑容：“我们之间所有的矛盾，都来自这些人的蛊惑。”
“若是没有他们，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些事情。”
声音不大，却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没错，就是这帮狗东西在挑事。”
“原来特么都是间谍，老子真是瞎了眼，这么信任他们。”
“呸，还有没有间谍了，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
人群吵吵嚷嚷的。
直到杨凡抬手，场面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他说道：“好了，现在所有的间谍都已经挖出来了，至少在我们之中没有间谍了。”
“所以接下来，麻烦诸位努力工作，为我华夏的国防科技，添砖加瓦。”
“好嘞，院长您就放心吧。”
“好了，都别在这儿围着了，都去工作吧。”
“散了散了。”
“对了院长，咱们之中没有间谍了吧？”
杨凡笑着说道：“放心吧，没了，所有间谍都揪出来了，以后可以安心工作了。”
看着人流散去，杨凡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收敛。
目光沿着人流，看向其中某一人。
间谍。
还有……
间谍共有三十三人，而他只揪出来三十二人。
还有一人他没点出来。
不是他不想。
而是……心里有些想法。
“院长……”胡院士在一旁说道：“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工作了？”
“嗯，都去忙吧。”杨凡说。
“行，那我就先去了，今天就能把机器都弄好，明天就可以正式工作了。”
说完，胡院士便离开了。
留下的，只有杨凡和天鹰小队六人。
鹰首去审讯揪出来的间谍了。
回到房间，杨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假寐，心里不断翻涌起思绪来。
天鹰小队六人隐去身影，不敢打扰杨先生的思考。
……
翌日。
天气晴朗。
起身的杨凡带着鹰七巡视院子。
一间间实验室，都开始忙碌起来，一队队士兵在中院内巡逻。
所有枪械全部上膛。
每个人的手上都带着视频腕表，一走一过，杨凡的身份立刻出现在腕表上。
巡视过所有研究室后，杨凡来到了一号实验室。
这里是他给自己留的专属实验室。
胡院士也在这里等着。
除此之外，还有十位中院的研究员，崔教授赫然在列。
杨凡笑着上前：“崔教授，好久不见。”
简单的一声招呼，让崔教授激动不已，连忙道：“院长，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昨天抓间谍的时候，崔教授就认出了杨凡。
那张年轻的面孔，惊的他久久不语。
他能入中院，全靠杨凡的一句话，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少年，如今竟然成了中院的院长。
“自然记得。”杨凡点头。
聊两句，算是打了招呼。
而后收回目光，依次和每个人打了声招呼，继而表情严肃，道：“诸位，超音磁悬轨道炮，我们这个实验室，研究的是最关键的……弹道跳跃。”
“接下来的实验，由我负责主导，那么……开始吧。”
“是。”
众人立刻回应。
白大褂，胶皮手套，口罩。
所有人全部严阵以待。
嗡！
胡院士亲自打开了面前的机器。
每个人都站到自己的位置，等着院长下令。
“开始……”
嗡。
机器开始运转。
杨凡站在机器前，开始不断发号施令。
早已准备好的各项材料，投入到机器中，图像及时给出反馈。
杨凡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图像。
所有人……
包括胡院士都被指挥的团团转。
……
时间流逝。
三天时间眨眼既过。
砰。
突然，一号实验室内发出一阵火光。
机器内，已经成型的弹道跳跃器，在火光燃起的瞬间，‘砰’的一声直接炸碎。
失败了。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明明弹道跳跃器都已经成型了，可最后一步塑形，却失败了。
三天的努力，都废了。
没有人气馁。
实验，失败太正常了。
在杨院长之前，他们已经试验了几十次，从未看到过成型的弹道跳跃器。
而在杨院长一丝不苟的指挥下，他们都看到了希望。
杨凡眼睛通红：“收拾一下，继续。”
“是。”
打开机器，将碎渣清理出来。
咔。
身后的门从外面打开。
一队士兵走进研究室，二话不说，拉着研究员们就往外走。
包括杨凡。
“你们干嘛？”杨凡瞪着通红的眼睛挣扎。
所有人都在挣扎。
实验成功就在眼前，竟然有人敢捣乱。
士兵们依旧不说话，低着头，两人一个，将人拖拽出了研究室。
直到最后一人被抬出实验室，士兵直接将实验室大门落锁，谁也别想进。
“你们干嘛？”
“快放开我……”
“草，马上就成功了，你们放开……”
“……”
研究员们依旧在挣扎，叫嚣。
杨凡也不例外。
可最终的结果是，所有人都被送到了各自的宿舍，桌上早已摆放好了食物。
小楼内，杨凡被鹰七强行按在了沙发上。
发直的眼睛久久无法回神。
“杨先生？”鹰七有些担忧。
“……”
没有回应。
又过了十多分钟……
‘呼！’
一口浊气从杨凡口中吐出。
身体仿佛被一瞬间抽光了所有力气，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鹰七。”
疲惫无神的眼睛看向鹰七，声音也沙哑了：“我好困，我要睡一觉……”
“饭就先不吃了，这三天，真是累死我了。”
砰。
杨凡一头倒在沙发上。
呼噜声直接响起。
一秒入睡。
……
不止是杨凡。
所有被强行拉出实验室的研究员们，全部一秒入睡。
他们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饭倒是有士兵送进去，可觉……谁都没睡过。
困。
太困了。
睡吧。
睡他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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