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殿之中,文武百官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于南蛮边关的争论。
殷丞相道:“皇上,羌人已经对南蛮开始攻城,请皇上速速发兵。”
“殷丞相,不要危险耸听,羌人每年都会对南蛮城进行骚扰,一阵风过去,就没事了。”吕正威回应道。
“吕大人,你说这话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南蛮城也是我大奉的疆域,南蛮人也是我大奉的子民,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难。”殷丞相反驳道。
“殷丞相,羌人也不是第一次掳掠南蛮城,怎么以前没有见你挺身而出。我看你不过是担心自己女儿和那乘龙快婿的安危罢了。”
“以前是兀诛当可汗,兀诛只是下令劫掠并不会杀害南蛮百姓。可是如今切木克野心勃勃,不仅扬言要屠城,更是剑指帝都,攻破南蛮之后,就是一路挥师北上。”殷丞相声情并茂地道。
“殷丞相,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圣人曰,兵者不祥之器,不得以而用之。如今大奉盛世太平,你这般危言耸听,挑起战乱,岂不是害了陛下,害了大奉。”吕正威这么一开炮,他手下人就赶紧上前补刀。
殷丞相手下的官员自然也不甘示弱:“陆大人,此言差矣,难道你的意思是任凭羌人北上直逼帝都吗?你把大奉把皇上的安危置于何处。知道的人知道你是朝廷命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陆大人是羌人的细作呢。”
“吴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吴大人,何必心虚。”
这口舌之争越来越升级,已经升级成正治打压了。
“够了。”李骁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这口舌之争,已经俨然有了泼妇骂街的苗头了。
李骁这么一喝,声音自然就停了下来。
“朕已经在居庸关和岐山各屯兵十万,掐住了北上的隘口。羌人不是对我大奉虎视眈眈吗?朕正好缺一个攻打羌人的理由,他们要是敢来,朕就让他们有去无回。”李骁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皇上圣明。”吕正威等人听到李骁这么一说,赶紧拍马屁道。
于是自然一片皇上圣明的声音响彻了朝堂。
到了这个时候,聪明人都已经知道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增援。
这要换了别的时候,殷丞相自然不会开口,可是事关女儿的安危,殷丞相自然想要再争取一番。
“可是皇上,那居庸关守将和岐山守将眼见南蛮形势危急,却是不出一兵一卒,前去增援,这样下去,南蛮城危夷。”
吕正威冷笑道:“殷丞相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圣明吗?”
殷丞相冷冷地瞪了一眼吕正威,这家伙倒是会给自己扣帽子。
“皇上,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是替南蛮城的数十万百姓着急啊。”
李骁道:“我前些时候收到居庸关守将和岐山守将奏报,南蛮城时疫严重,总不能让大军前去染病吧。我相信老六有这个能力守住南蛮城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议了。”
这下直接封住了殷丞相的口。
李骁从朝堂下来的时候,余妃带人来截胡了。
“皇上,求你发兵救救钰儿吧。”余妃跪在了李骁的面前。
李骁忙上前一把扶起余妃:“爱妃,你这是何意啊。钰儿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只是在朝堂之上,一些大臣一直在呱噪,让我骑虎难下啊。”
余妃的眼光有些冰冷,她渐渐直起身子:“皇上,你是大奉一言九鼎的皇上,你的话又有谁会反抗。”
“哎呀,爱妃啊,你有所不知。这些都是当年跟我一起起事的重臣,我也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啊。”李骁开始打起了哈哈。
余妃眼光一冷:“皇上,臣妾明白了。”
从那日,在大殿外差点把李钰打死,她就已经对李骁心灰意冷。
可是如今,事情迫在眉睫,她不得不再次向李骁低头。
尽管她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想要再试一试。
可是如今,她彻底死心了。
望着余妃落寞的背影,李骁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想对余妃母子好,但是他心头的执念却让他无法对余妃母子好。
皇上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和朋友。
尤其像李骁这样多疑,有着双重性格的人。
李骁转头问海东青:“老东西,你知道我为何不发兵救援?”
海东青记得这不是李骁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谨慎的海东青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你这个狡猾的老东西,说,不说,按欺君论处。”李骁厉声道。
“是,以老奴愚见,陛下是想在这最危急的关头,钓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前朝势力。”海东青硬着头皮道。
海东青知道在李骁的心中还有个打不开的心结,皇城司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此举或许能够以此来打开他的心结。
“老东西啊。只有你深知朕心啊。”李骁长长地叹了口气。
夜幕深沉,余妃脸色焦灼地在殿内徘徊。
不远处,有一道黑影轻巧地在高墙内翻阅腾挪,但是却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这是皇宫大内,不但时不时有巡逻的禁军,更有供奉殿中那些古怪通天的老供奉。
一旦有风吹草动,李骁便会立即得知。
这道黑影能够在皇宫内来去自如,那在轻功的造诣上不是一流,而是绝顶。
这世间单单以轻功而论,能出其右者,恐怕不超过五人,就算供奉殿的那几位,也未必人人都胜得过他。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飞影跪在余妃的面前道。
这么多年来,作为一名隐藏至深的暗谍,只有在最危急的关头,才会收到启用,否则永远都只是一名不起眼的路人甲。
“羌人二十万大军兵临南蛮城,本宫令你启用所有的暗谍,集结所有的力量赶往南蛮城救援。”余妃庄重地道。
飞影一愣:“可是公主,一旦启用就会全部暴露,那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若是本宫的钰儿死了,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又有何意义?”余妃厉声问道。
飞影被问住了,沉默了一会儿,他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尖锐的匕首直飞向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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