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餐厅吃晚饭的路上,坐在车里听着苏曼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如何如何机敏的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帮她解围,明歌好几次想要掐死她。
面对明歌杀意澎湃的目光,苏曼及时刹车,默默地将还没说完的话都咽了回去,讨好的拉着明歌的袖子,“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么?而且这又没什么影响,你反正近期也不打算结婚。”
“我无所谓,祁师兄呢?”
“祁boss?”苏曼眨了眨眼,眼角的余光扫过前面坐在副驾驶的祁骁,稍稍压低了些声音在明歌耳边道,“祁boss求之不得好吧。”
求之不得?
明歌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扯呢?
“还好今天在场的人不多,除了乔致谦兄妹之外也没有什么京都商圈的,以后接触的机会少,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我求你别再给我自作主张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都说了一万遍了,”苏曼嘟囔道,“谁知道罗琳就是昨晚上那个被抢劫的路人啊!早知道她偏向你,我还不用费这么大劲呢。”
看她这副样子就是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还理直气壮呢。
好在和罗琳的合作顺利达成了,这些事情也就都是小事,反正明歌心里清楚祁骁对自己绝对没意思,如果不是苏曼开口,他可干不出这种奇葩事儿来,也就懒得再和苏曼计较了。
甚至看着苏曼那副小聪明算计的样子,她都在想,要是有一天她知道祁骁这么无条件的听她的去干这些事儿都是因为她,那该是什么神场面?
到时候苏曼脸上的神色一定很精彩。
想到这儿,明歌心里竟有些期待。
吃饭的地方是祁骁定的,在沪上知名的米其林餐厅,小包厢里有着落地窗,能俯瞰外滩黄浦江的夜景,煞是好看。
三个人开了两瓶红酒,两瓶都是稀世珍品。
“哇哦,这酒我喜欢,”苏曼端着红酒杯一副优雅名媛的模样。
尽管出身不好,可是这些年光环加身,练出那一身从容的气度,即便是真正娇生惯养的名媛也没她这份沉着冷静的气场。
前提是她不喝酒不开口。
还没到一个小时,苏曼便脸颊通红,一手揪着明歌的袖子,另一只手握着酒杯不撒手,“来,我们再喝一杯,你不准走。”
明歌的酒量不怎么样,但在酒桌上向来有数,比较克制,而且她的酒品没有苏曼这么垃圾,喝醉酒就开始撒风。
“哪儿还有酒啊,两瓶都喝完了。”
“那就再开一瓶啊,是吧祁骁,”苏曼一脸醉醺醺的看着对面的祁骁,酒杯指着他鼻子道,“你想要追我们家明歌,这点酒怎么可能舍不得呢?”
祁骁一脸的淡定,“还想喝什么?”
“酒——”苏曼拉长了尾音。
“我是问你,哪一种,”祁骁修长的手指在喝完的那两个酒瓶子上弹了一下,“这瓶,还是这瓶?”
苏曼眨了眨眼,声音莫名的有些糯,“要贵的那瓶。”
祁骁朝着一旁的服务生抬了一下下巴,面不改色道,“再去酒窖拿两瓶过来。”
服务员扯了扯嘴角,“两瓶么?祁总,您存的这酒可就剩下两瓶了。”
要知道,祁骁手里那酒是全球限量的,那年的红酒总计产量也不多,全世界现在剩下的恐怕都不足十瓶,这两位女士哐哐的跟雪花勇闯天涯似的就干了两瓶,现在又来两瓶?
简直暴殄天物啊。
然而祁骁一脸的云淡风轻,吩咐服务生拿酒的时候仿佛就跟点个菜似的轻松,在看着那位醉的厉害的女士时,素来漠然凉薄的一双眼睛里有几分微不可闻的宠溺暖色在闪动。
明歌识趣,酒还没上来之前推脱说自己喝不下了,“我去趟洗手间。”
她的酒量和苏曼也是半斤八两,从包厢离开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刚问了路过的服务生洗手间的方向,走了两步便有些迷糊,站在原地辨不清方向。
往左还是往右来着?
正犹豫着,旁边一股力道拉着她的胳膊,粗暴的将她拉进了了临近的包厢。
她连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暗黑吞没了,后背撞在沙发上,手肘关节袭来的疼痛让她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啊——唔——”
她的声音一下子被一个吻封住,粗暴肆虐,毫不客气。
醉意让她一时间来不及做出反应,连挣扎都慢了半拍,可惜即便她再怎么挣扎也根本挣不脱男人的力道,一双手被高举过头顶,压在了沙发上。
包厢里面没开灯,落地窗外的夜景便越发的明亮,照着屋子里面莫名暧昧。
明歌慌张极了,可在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男人的面容时,她猛地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挣扎的更加剧烈。
“唔——”她的眉心狠狠一跳,下一秒就被扼住了下巴。
男人离开了她的唇,薄冷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又想咬我是吗?”
他手上力道不见,身子却又是往下一压,霸道至极。
“你到底要干什么!”明歌愤怒的看着他。
傅时修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这句话不该我问你么?”
“……”
“这才过了多久,乔寒笙、乔致谦、厉铮、祁骁,”他将明歌身边所出现过的那些关心她的男人一一报了一遍,“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究竟多大的本事,换男人的速度比换衣服都快?”
“这跟你没关系,”明歌撇过脸,不看他的眼睛,也根本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那个孩子的离去,已经将她和他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也彻底切断,从此桥归桥路过路,两不相干。
傅时修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痛的她眉头直皱,五官几乎都变了形。
“乔致谦那些人都是你振兴明氏的垫脚石,甚至不过算是个幌子,其实真的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祁骁吧?”
“是又怎么样,”明歌恼羞成怒,此时她已经闻到几分酒气,不是从自己身上来的,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也喝酒了。
不待她多想,傅时修的眸色又沉一分,“所以你这么急着把孩子流掉,也是为了早点和他结婚?”
“……”
“是不是?”质问的语气冷的仿佛深渊回响,每个字都敲在明歌的耳膜上,仿佛是旧伤未愈,又被钉板碾过一样,疼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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