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晚上,明歌竟然把他一个动弹不得的病人就这么丢在卧室里面放任不管,起先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后半夜某个地方充盈越来越充盈……
明歌猛然回过神来,“我去叫祁师兄。”
“站住!”
傅时修拔高声音,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沉郁不快,“不行。”
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让祁骁知道?何况要他帮忙。
明歌僵在门口好一会儿,犹豫再三都没往床边走的意思,她知道傅时修这个人有洁癖,对陌生人保持警戒和距离,让祁骁带他去洗手间,他自然不乐意。
但他让自己来,她也不愿意,“你等等,我给李助理打电话。”
见她要走,傅时修咬牙道,“要不是你推我那把,我也不会这样,你得负责吧?”
一句话叫住了明歌的脚步。
这件事上她的确是理亏。
“还是说你怕祁骁误会?照这个样子,祁骁也不见得是你说的那么大方。”
明歌皱了皱眉,“祁师兄根本不会误会。”
“那你在犹豫什么?”
在傅时修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明歌攥了攥手指,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傅时修一米八七的身高,尽管并不胖,可明歌想要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不牵到他受伤的地方几乎是天方夜谭。
尽管明歌已经很小心了,在扶他起来的瞬间,某人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闷哼了一声。
“还好吗?”明歌从他腋下歪过头看他,看到他脸上冷汗已经滴到脖子里了快,“我还是去叫祁师兄吧……”
“别动,”傅时修按着她的肩膀,咬着牙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好了,就这样……”
看着傅时修那副极力隐忍的样子,明歌心里也直打鼓,一边蹒跚的往洗手间方向走一边询问,“你真的没事么?”
“你怎么这么多话?慢点儿……”
好不容易挪到到洗手间里,明歌扶着他站稳。
傅时修一手扶着马桶盖,另一只手腾出来摸到腰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身边的身影,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侧目,“你还在这儿?”
“啊?”
“怎么?打算在这儿欣赏?”
回过神的瞬间,明歌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忙不迭转身,磕磕绊绊的丢下一句话,“我出去等你,你……你好了叫我。”
仓皇关上洗手间的门后,明歌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烧起来了一样烫的过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哗啦’的冲水声后,
“好了,”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明歌在外面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这才推门进去,她勉强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扶着傅时修的肩膀,将他从洗手间里扶出来。
“扶我出去。”
“干什么?医生说你最好是躺着。”
“不是吃饭么?”傅时修的脚步固执的朝着门口挪动,明歌也没办法,只能架着他往外走,一直架到餐桌跟前坐下。
桌上是吴婶的儿子送来的早餐,有装在保温桶里的豆浆和红豆粥,还有自己家里炸的油条、蒸的包子。
苏曼打着呵欠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明歌正拿着碗盛粥,放在傅时修的跟前。
“明歌。”苏曼一见,立马就从楼梯上下来了。
听到苏曼的声音,明歌手一抖,差点没摔了碗,小心的回过头去,“曼曼,你醒啦,吴婶的儿子来送的早餐,你这会儿吃不吃?”
苏曼扫了正优哉游哉喝粥的傅时修一眼,拉开椅子在他的斜角坐下,“吃,怎么不吃?付了房钱的,我又不像某人白吃白喝。”
苏曼讨厌傅时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歌也不打算当什么和事老,权当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怨气,问道,“你喝粥还是豆浆?我给你盛。”
“都是甜食啊,”苏曼看了一眼桌上的早点,“给我下碗米线吧,放点辣椒,吴婶家的包子都是甜的。”
明歌无奈,“你不是说喜欢吴婶的手艺么?”
“那也不能天天吃这么甜啊,我都腻了。”
“行,那我去给你煮米线。”
明歌二话不说转身就去厨房忙活了,苏曼不生她的气已经很不容易了,一碗米线能搞定的友情不亏。
这边明歌前脚刚走,苏曼转头看向傅时修,变脸比变天都快,冷嘲道,“傅总真是有闲情雅致啊,都重伤了还一大早的出来吃早饭?”
“民以食为天,苏小姐不也一早就起了?”
傅时修依旧是一副寡淡的神情,微微抬起的下巴略显几分天生的倨傲。
苏曼手里掰着包子,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眼神冷冷淡淡,直截了当道,“我警告你,离明歌远一点。”
她说话向来不喜欢绕弯子,不喜欢谁就摆明写在脸上,面对傅时修也一样。
傅时修放下勺子,直起身看她,清冷的眉头微微蹙起。
苏曼正色道,“我跟明歌是很多年的闺蜜,我知道她心软善良,但这不是她活该被你伤害的理由,傅总年少有为,身边莺莺燕燕不少,还有个才德兼备的未婚妻,何必招惹是非?”
“我并不觉得她对我来说是是非。”
“不是是非是什么?”苏曼冷嗤了一声,“你和明歌之前是怎么回事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是夜总会的小姐,更不是那些拼了命要巴结豪门的拜金女,你休想把她困在里身边,当一个豪门的玩物,她不会答应,你不会得逞。”
苏曼说话难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有祁骁撑腰,这些年在娱乐圈都从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何况傅时修。
见他语塞,她勾起唇角,嘲讽道,“你应该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来一个祁骁,喜欢了明歌这么多年吧?随便是谁,只要是没瞎了眼也不会选错了。”
傅时修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出言不逊,脸色早已沉的发青,可他恼火的却不是苏曼的态度,而是‘祁骁’两个字。
“早点吃完饭,离开这儿对谁都好,”丢下这话后,苏曼十分愉悦的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懒得再多看傅时修一眼。
在她眼里,傅时修连祁骁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提鞋都不配。
“如果我不走呢?”清冷的男声压的很低,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苏曼眸色一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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