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菀做任何事都不会无缘无故。
明澜看到孟菀嘴角沁出一抹刻意的笑时，忽然明了。
她蓦地回头，果然看见沈厉倚在玄关处，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沈厉散漫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似乎并不打算插手。
他像个闲人似的，袖手旁观。
好像每一次，孟菀搞事后就是这种情况，明澜明知她是故意的，偏又想看看沈厉会不会有偏袒自己的时候。
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孟菀翻脸比翻书还看，顷刻之间便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握住明澜的手可怜兮兮地求饶：“明澜，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你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可你怎么忍心对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下手？”
真是很好的演技。
演得明澜都快信了。
明澜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彻底没了耐心。
“你这么喜欢在沈厉面前惺惺作态，倒不如只演给他一个人看得了，何必非要拖着我这个群演给你助兴？”
“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你想报复就报复到我身上来，为什么……”
明澜没听她把话说完，转身看向沈厉。
沈厉的神情始终懒懒的，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明澜有时觉得他是真的冷漠，孟菀曾经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也不过如此。
好像任何人在他心里都是可替代的。
“沈厉，你看看她演技如何？能打几分？”
“明澜，已经够了，我说过我会处理。”
沈厉不急不缓地说着，眼神里浓浓的警告意味。
他是在警告她的说过火了吗？
才这样就心疼了？
明澜的心尖锐的疼了起来，没想到时至今日，她竟然还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心疼。
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了。
明澜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她嗤地笑了一下：“孟小姐邀请我来演这一出，是我没有尽好一个助演应尽的本分。”
她从沈厉身边经过，听到孟菀的抽泣声，以前是不是只要孟菀这样一哭，沈厉就会心疼地拿她毫无办法？
孟菀太贪心，偏算计到明澜头上，否则明澜从没想过要逾她正面为敌。
明澜上车，沈厉便紧接着跟了上来。
落座，系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
她皱起眉头，没好气道：“下车。”
沈厉岿然不动，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在耳里。
但明澜已经没了耐心。
“下车，不顺路。”
“我没说我要去哪里，你怎么知道不顺路？”
“不管去哪里，我和你都不顺路。”
明澜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对于沈厉的靠近也不再怀抱任何想法。
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你也没什么值得我生气的。”
明澜这一次不像是在跟沈厉开玩笑，沈厉收起笑意，她这样是他不喜欢的。
“明澜，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
放纵？
明澜心里钝钝的痛，他何曾放纵过她？
懒得跟他多说，明澜直接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冷冷地请他下车。
“沈厉，别做癞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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