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为什么？”许渝宁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流下来，她心痛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罗森双手掩面，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是我鬼迷心窍，听信了孟姝含的话，听了她的教唆，以为这样就能将你彻底留在我的身边。”
“愚蠢！”许渝宁忍不住低吼出声，“你怎么会相信她的话？你怎么会认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得到我？”
罗森痛苦地摇头，语气充满了自责：“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被嫉妒冲昏头脑，做出这种伤害你和孩子的事情。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念念，我......”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许渝宁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我们，毁了念念？”
罗森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无论如何忏悔都无法弥补。
“我只是......太爱你了......”罗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哀鸣。
罗森的话像是一声惊雷，在许渝宁耳边炸响。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你说什么？你爱我？”
“对，我爱你。”罗森的语气坚定，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从你第一次走进我的画廊，我就被你吸引了。你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
许渝宁只觉得荒唐，她不禁反问：“我之前跟你说的不是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就是朋友的关系，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哥哥，我的恩人。”
罗森苦笑一声，眼角的皱纹仿佛刀刻一般深刻：“可是我又怎么甘心只跟你做朋友呢？我想要你的全部，你的喜怒哀乐，你的悲欢离合，我都想参与其中。”
许渝宁心中无力，一阵疼痛蔓延开来。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在和他对话，是朋友，是恩人，还是受害者？“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我不怪你，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罗森点点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语气逐渐释怀：“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等我出来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许渝宁摇了摇头，她已经承受太多了，不想再背负更多：“等到你出来以后，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补偿的。”
罗森露出苦涩的笑，泪水划过眼角，他多想告诉她，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朋友。
“时间到了，许小姐，请您先离开吧。”警察的声音打破了审讯室里压抑的气氛。
许渝宁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地离开审讯室，只剩下罗森自己留在黑暗里，形单影只。
许渝宁坐在警察局门口的椅子上，心乱如麻。这时，孟姝含从她面前经过，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
“怎么样？我最后给你准备的惊喜，你还觉得满意吗？”孟姝含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要将许渝宁的心脏刺穿。
许渝宁抬起头，看向孟姝含，眼底满是恨意：“先管好你自己吧，希望你还能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孟姝含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几乎疯了一样怒吼：“你少在这五十步笑百步，你也该死，你和江泽川全都该死！”
许渝宁没有理会孟姝含的疯言疯语，径直离开了警察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只觉得浑身无力，脑子一片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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