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语声想到昨天晚上明律师过来交代的事,忙拿出手机给明律师打电话:“明律师,我表哥醒来了!”
男朋友……
傅西宴喉头翻滚,双眼爬满了红血丝。
是岁晚孩子的生父吗?
是他把自己的岁晚送到了别人床上!
他这么多年碰都舍不得碰的岁晚,对男女之事有着强烈心理阴影的岁晚,是他……亲自下药,亲自……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傅西宴咬牙,掀开身上的被子就往外跑。
正在打电话的顾语声被傅西宴撞得一个踉跄,回头见傅西宴摔门而去,连忙挂了电话追人:“哥!”
顾语声在住院楼门口追上傅西宴,一把把人拽住:“你要干什么去,医生还不让你出院!”
傅西宴甩顾语声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歇斯底里道:“我要去找岁晚!我要去找我的岁晚!”
顾语声被推的踉跄坐倒在台阶上,皱眉看向傅西宴……
果然是恢复记忆了!
顾语声起身抓住要跑的傅西宴,问道:“你去哪儿找余岁晚,你知道余岁晚在哪儿吗?”
傅西宴如梦初醒,愣了一瞬,在顾语声身上找手机:“你的电话!把你的电话给我!”
“傅西宴!”顾语声甩开傅西宴的手,夺回自己的手机,“岁晚现在根本就不想见你!岁晚有多讨厌你你不知道?你敢用我的电话打过去,岁晚立刻就能连我一起拉黑你信不信?”
顾语声愤怒的声音让傅西宴冷静下来,他承认顾语声说得对。
岁晚对他的恨意……
他知道!
昨晚,岁晚给了他一巴掌,拽着他领带时那戏谑的笑意,眸子中的冰冷,和曾经岁晚看那些在初高中挑衅她的垃圾是一样的。
他现在在岁晚的眼里,可能连垃圾都不如……
“岁晚在哪儿?”傅西宴语声哽咽,看着顾语声的眼底充满了恳求,哭得直不起腰,双手扶着膝盖,泣不成声,“你帮我问问,岁晚她在哪儿?”
顾语声舔了舔唇,到底心软下来。
他扶住傅西宴:“你先回医院做检查,我可以帮你先探探口风,如果岁晚愿意见你,你再去。”
傅西宴抬头,紧紧抓住顾语声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含期待看向顾语声,喉结翻滚:“岁晚还会见我吗?”
“我不知道……”顾语声不能保证,“但可以尽力一试。”
明律师赶到病房的时候,傅西宴正盯着顾语声给余岁晚打电话。
顾语声攥着手机,叮嘱傅西宴:“我打电话可以,你别出声,我不想被你连累让岁晚拉黑!”
“好!”傅西宴点头。
顾语声拨通余岁晚电话,点开公放。
很快,电话那头的余岁晚接通。
“喂……”
余岁晚冷清的声音传来,傅西宴就已经绷不住泪水,他捂着眼靠在沙发上,眼泪不断从眼角涌出。
在听到余岁晚声音这一刻,傅西宴深觉自己已经没有脸去见他的岁晚了。
顾语声看了傅西宴一眼:“岁晚,昨天我光顾着表哥了,不知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怎么样?听蔡师姐说你昨天也被打了,伤口处理了吗?”
“嗯,都处理好了!”顾语声看了眼傅西宴,“表哥昨晚留院观察,今天做完检查没事的话应该也可以出院了。”
“那你是不是要延迟回云城了?”
顾语声特意提了傅西宴,可余岁晚根本就没有关心和接话的意思。
“嗯,我后天回去,实验室里还有很多事,不能都丢给大师兄。”
“行!那你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先挂了。”
听到余岁晚说要挂电话,傅西宴坐直身子,想开口又忍不住看向顾语声。
“好!挂了。”顾语声避开傅西宴的视线挂了电话,皱眉同傅西宴道,“你看,岁晚就不想听你的消息,算了吧表哥!你现在也有未婚妻,你再去纠缠岁晚算什么?”
站在门口的明律师抬手敲门:“傅总,白总那边知道您住院的消息,问我们能不能按时把配方全部回收?”
“明律师。”
闻声,明律师转头,瞧见全副武装的窦雨稚拎着保温桶出现在身后。
“窦小姐!您来看傅总。”明律师笑着侧身让开门口,让窦雨稚先进。
听到窦雨稚的名字,傅西宴转头,通红充血的眼看向门口……
“西宴哥你醒了!”窦雨稚快步走进来,将保温桶放在茶几上。
她在傅西宴身边坐下,伸手去握傅西宴的手却被傅西宴避开。
傅西宴瞳仁颤抖着,抬手按住疼痛的脑袋……
和窦雨稚的过往也历历在目。
他从背后抱着窦雨稚看烟火时,轻声在她耳边唤她小乖。
他和窦雨稚的初次相遇时,如果他记得没有错他是被窦雨稚在辩论队做一辩时,身上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气质吸引。
那是一种什么气质?
傅西宴记得,是高中时期余岁晚在辩论队唇角带笑,用最从容的姿态将对手辩得心服口服地镇定沉稳。
是因为那时的窦雨稚总是穿着小脚裤和平底小白鞋,套上宽大的连帽卫衣,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单手抱着书本,身上有种随性不合群的味道,让他感觉他和窦雨稚相识了很多年,是灵魂伴侣。
后来,窦雨稚在慢慢改变,他也接受着窦雨稚的改变……
“最开始我们相遇,你是在有意模仿岁晚吗?”傅西宴按着疼到快要爆炸的脑袋,抬起通红的眼看着窦雨稚。
闻言,窦雨稚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在茶几上,撞翻了保温桶,滚烫的热汤撒在窦雨稚腿上,她尖叫一声。
顾语声连忙将窦雨稚拽开:“快叫医生!”
窦雨稚口罩下的脸毫无血色,瞳仁颤动看着傅西宴,根本顾不上腿上的疼,心慌意乱狡辩:“南……西宴哥,你在说什么?你是恢复记忆了吗?你是都想起来了吗?”
“嗯,表哥恢复记忆了。”顾语声替傅西宴回答。
窦雨稚拳头紧紧攥着,漂亮的美甲嵌入掌心嫩肉中:“那么,西宴哥你是觉得你还是更爱余学姐,所以……想要和我解除婚约才故意这么说的吗?想……想把一切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我没有模仿余学姐,我在认识你之前……就是那个样子,你可以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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