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迎自知理亏,可她也没低头:“我不需要你的东西。”
“温家旧物,你也不要?”
“不需要。”
“……”
温迎直视他的眼睛:“季庭鹤,温家旧物的归宿是在温家,而不是在玉庭苑这里。”
所以即便他弄回来再多,它们也只能待在这里,一直守着岁月,苦苦煎熬,永远都无法归乡。
“……”
季庭鹤看着她,没说话。
正如她本人一样。
她的归宿可以是任何人,任何地方,唯独不会是玉庭苑。
更不会是他。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朝锐看了看这两人,努力缓解气氛:“那个……要不咱们先把早餐吃了再说?”
说着看向季庭鹤:“老鹤,有什么东西你直接拿出来给她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磨磨唧唧的干嘛呢?”
季庭鹤黑眸睨向他:“你不适合看。”
“为什么?”
“你不配。”
“……”
这他妈又不是钥匙,看个东西而已,还讲究配不配了?
“那我走?”
“你留下。”
朝锐一顿,笑了:“玩欲擒故纵还得是你啊,老鹤。”
“……”
季庭鹤吩咐陈姨:“你上去把东西拿下来。”
“好的,季先生。”
陈姨很快把东西拿下来,放到温迎面前。
看着那精致的大礼盒,朝锐不由惊叹:“我去,这是什么呀,包装盒都这么大,这么好看?”
他伸手正要碰,却被男人一手拍掉。
季庭鹤看向温迎:“你来开。”
看着眼前熟悉的盒子,温迎心头震动,隐约猜到了什么。
明明是需要拒绝他给的东西,可她的手仿佛有什么牵引住了一样,不断地吸引她去打开这个大礼盒。
温迎伸出手,缓缓打开礼盒盖。
礼盒一打开,那幅美轮美奂的苏绣字画立即呈现在眼前。
果然是她十岁那年,家人给她定做的那幅苏绣字画!
朝锐凑过去一看,微惊:“温迎妹妹,这画上的小姑娘长得和你好像啊,这不会是你吧?”
温迎指腹轻抚着画上的人儿以及魁梧的机器人,声音哽咽:“是我。”
朝锐一顿,这才发现她眼眶湿热,顿时手忙脚乱:“诶,这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你别哭、别哭。”
朝锐抽了两张纸正要帮她擦泪,余光扫到那道威慑十足的视线,动作猛然顿住。
朝锐咧嘴笑,立即像个哈巴狗一样,把手里的纸巾双手奉上:“老鹤,请笑纳!”
“……”
季庭鹤抽走纸巾:“滚吧。”
“得嘞。”
朝锐立即让出位置给他。
季庭鹤起身走过去,伸出手,用纸巾默默地帮她擦眼泪。
温迎身形一僵,抬头看到是他,立即撇开脸:“不用你擦。”
“不用我擦谁擦?”季庭鹤黑眸扫向朝锐,“他擦?”
躺着也中枪的朝锐:“……”
活该他是工具人呗?
“这关朝医生什么事?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
季庭鹤沉默地看她:“那你为什么哭?”
之前给她收集那么多温家旧物,也没见她像现在这样,情绪波动这么大。
温迎垂下头:“没什么。”
季庭鹤一个眼神扫过去。
朝锐立即了然:“温迎妹妹,你为什么哭啊?是因为这幅苏绣字画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温迎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
“因为这是我家人亲手绣的。”
温母是江林城本地人,她出生在苏绣之家,是传统文化苏绣传承人。
温母从小耳听目染,对苏绣情有独钟,年纪轻轻,在苏绣领域上就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只是后来身体不好,嫁给温父后,就渐渐隐退,在家相夫教子了。
直到温迎十岁那年,家人为了给她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一家人都纷纷出力,用自己的特长给温迎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惊喜。
而温母的惊喜就是这副苏绣字画。
令温迎动容的点,不仅仅是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母亲的苏绣画作,还有一点就是,这幅苏绣字画制作过程中,除了温迎寿星本人以外,一家人都参与制作过。
比如父亲绣她的头发、大哥绣了她的腿、二哥绣了他最喜爱的机器人模型。
而母亲,一针一线,仔细描绘出了她眼睛的灵动、笑容的纯真、以及她手腕上那条茱萸手链的精致和漂亮。
这幅苏绣画上注满了家人对她的爱。
“你家人,真的很爱你。”
这是朝锐看完那幅苏绣字画后的第一感受。
即使温迎没有多说什么,朝锐也能从苏绣画上感觉到,他们家人对她满满的爱意。
见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季庭鹤又撞了一下朝锐的胳膊,示意他继续问。
朝锐睨了一眼他一直点自己手腕的动作,撇撇嘴,问:“温迎妹妹,那你手上那条茱萸手链也是你家人送的?”
“嗯,他们叫人定制的,手链里面有刻着‘wy’这两个字母。这是我名字的首字母,全球仅此一条。”
“那手链呢,怎么不见你戴了?”
“不见了。”
“不见了?”朝锐一惊,扫了季庭鹤一眼,又问,“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不见的?”
温迎神情失落:“我十三岁那年不见的,应该是丢了。”
“那设计这条手链的设计是谁呀?”
温迎一顿,抬头看向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朝锐讪笑:“我这不是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嘛,她生日快到了,我见这条手链设计不错,所以也想给她设计一款四叶草的。”
温迎哦了一声:“设计师是S国菲德罗。”
季庭鹤脸色凝重。
和周晚漾说的基本一致。
到底是谁在说谎?
“十年前,你有去过A国布伦萨城吗?”
温迎一愣,抬头看向他。
季庭鹤注视她,眼里带着一丝恳切。
“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季庭鹤微愣,摸出手机一看,发现是贺征。
他走出去接通:“喂。”
“老大,事情调查清楚了。”贺征声音严肃,“周晚漾原名叫周来娣,曾是温家佣人的孩子。”
贺征把查到的信息全部汇报。
季庭鹤似是想到什么,问:“她父母是什么时候死的?”
“她母亲是在她大一时生病去世的。”
“父亲呢?”
“她五岁时就死了。”
季庭鹤眸色骤冷:“她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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