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那种上位者的感觉油然而生。
沈知薇微妙的尴尬感顿时消失，化身兢兢业业的打工人。
“我确实是有一些私心，但这次的合作对顾氏也是好事。”她解释。
顾云晔轻描淡写地开口：“你越是讨好，就越不占据主动权，永远达不到自己想要的。”
沈知薇没有反驳，但心中却有些无语。
他有权有势，自然不能理解自己的无奈。
“我知道你现在在心里骂我。”
沈知薇口是心非地开口：“没有。”
顾云晔没理会她的假话，“你拿到的证据，不用着急放出来，静观其变，会有惊喜。”
她犹豫了下：“顾总，你该不会是在教我怎么占据主动权吧？”
“是，所以你又欠我一次人情。”
“但是我救了你，刚才在房间里还差点英勇就义，这个人情是还了！”沈知薇讨价还价。
“如果不是你妹妹，一切不会发生，这是你该做的。”
沈知薇：……
好好好，她完全反驳不了。
“不能选择家人，就甩脱这些家人。别犯蠢了。”
说完，顾云晔随手把烟熄灭，起身上楼。
药效显然还没完全退了，他走路的时候脚步还有些不稳。
沈知薇心里的怨言，顿时消散了大半。
原来他保持清醒，撑着身体过来，就是为了教她这些。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人这么跟她说过。
沈知薇脱口而出：“顾总，谢谢你。
确实是我欠你人情，我会想办法还的。”
顾云晔头也没回，语气镇定：“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说。”
虽然沈知薇感谢的心甘情愿，但他也真是一点不客气。
转眼间人已经上了楼，留下沈知薇独自在客厅里面惆怅。
家，她已经回不去了。
那里本来也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苏芮爽就更指望不上了，不知道这会儿正和小鲜肉怎么嬉戏玩耍呢。
她自己又没办法租房子，所有的证件都放在沈家那边。
这一瞬间，沈知薇忽然悲哀的发现，她是无处可去的。
静静的在客厅坐了许久，她最终还是没能厚着脸皮呆下去。
离开的刹那，她觉得好似有一束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迅速回头看过去，楼上所有的房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出了门，消失几乎一晚上的三九出现在门口。
他像往常一样，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开口：“沈经理，我送您回去？”
一看到他沈知薇就一肚子火气。
“你今天是故意不出现的吗？要不是我运气好，顾总恐怕要扛着，要在酒店里待一晚上了！”
三九挠头，语气恭敬：“我那也是临时有些事，我这不是特地来送您回去道歉吗？”
沈知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敛了自己身上的火气。
他是新任总裁身旁的人，在古代大小也是个太监总管，他不能把人得罪的太死。
她语气平缓了几分：“三助理，你说在电话里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
三九的表情又是同样的古怪，欲言又止的张了下口。
片刻，他状若平静地开口：“先上车吧，我送您回去。”
三九的反应让沈知薇顿觉不妙，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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