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徐子凯打晕了,一醒来就在这里,但是之前和沈薇青争吵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手链拽下来了。”安若晓可怜兮兮的解释说。
她又垂眼看了下身上的绳子,无辜的说,“薄臣哥,你能先帮我解开吗?这些绳子捆得我好疼。”
“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的话,我会让你疼一万倍不止。”薄臣阴着脸威胁。
安若晓嘴里面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他以前和徐子凯做过对手,不说多了解徐子凯,但最起码,徐子凯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这么不利的把柄。
沈薇青的项链是薄臣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里面有定位系统。
徐子凯又不是傻子,要是真的有心屏蔽的话,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我……”安若晓的脸僵了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放心,等你想活命的时候就什么都能听懂了。”跟上来的薄川面露讥讽。
他对这个女人是真的没有好感。
当年他被绑架的时候,安若晓就一直一脸憎恨的给他灌输沈薇青是小三的观念。
被绑架之后,这女人可没有少折磨他。
“你们想干什么?”
看到他,安若晓也不再装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了,满脸的警惕。
她一直觉得薄川就算长着和薄臣相似的脸,却也跟沈薇青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么小的孩子,陷入危险之后居然那么淡定。
一双淡然的眼眸看得她有些心慌。
“早知道我当年就该掐死你!”被仇恨和恐惧遮蔽了心智的安若晓愤怒的吼道。
当年她只是想搞点钱却被沈薇青送进监狱里,而这个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的薄川,却从小在薄家享进荣华富贵。
凭什么,那些都是她的东西才对!
薄臣明明一开始喜欢的是她啊。
“你吼的越大声,我折腾你的办法越多。”薄川瞥了她一眼,冷静的威胁。
“等等……”安若晓看着他拿着针筒逐渐逼近,心头狂跳,呼吸都要停止了,“你不想知道沈薇青的下落吗?”
这俩父子软硬不吃,沈薇青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真可笑。
明明沈薇青一直是她恨不得弄死的女人,现在却偏偏要用她来保命。
“你说的话我也不会信。”薄川平静的说。
他按压着手臂粗的针管,里面有水珠喷出来,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但安若晓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心,这东西只会让你陷入醉生梦死而已,是给你快乐。”冷眼旁观的薄臣好心的解释。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薄臣,我爸妈对你有恩!你这样对我, 以后要怎么去见他们……”
安若晓才不信他的话,惊恐的瞪大眼睛,却被绑住了手脚,连动一下都难,只能徒劳的大吼。
“对我又没恩情。”薄川嗤笑着说。
这话却让薄臣的一张俊脸完全沉了下来。
“你放心,要是你爸妈知道他们的女儿会变成这幅德行,在你出生的时候,他们就会掐死你。”
毕竟 那老两口都是好人,连周末都会去做义工。
他们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女儿是绑架犯,还差点害死一个孩子?
“等一下,我说,我告诉你们沈薇青去哪了,三楼顶那里有个监控室,拍的有别墅全景,徐子凯也在用那个监控器看你们……”
在针快要逼近脖子的时候,安若晓崩溃的尖叫着吼。
薄臣带来的人都是人精,不用他吩咐,已经带着人上去了。
门是上了密码的。
好在来的人里面有这方面有关的天才,很快就把安若晓的话核实了一遍。
“徐子凯带着夫人去机场的方向了……”看完监控的人回来小声汇报。
“然后呢?”听完报告,薄臣面无表情的问。
“先给我松绑好吗?”安若晓大概觉得自己有用了,细声细气地提要求。
“你觉得呢?”薄川晃了晃手上威胁的工具。
安若晓眼里闪过一丝憎恨,但面前这么多人,还有那一管不知道是什么的水都让她有些害怕,只能老老实实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子凯明面上去国外了,但他压根不打算出去。”
“他说国外不安全,要去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拖延你们的工具而已,不会给我说那么细。”
“但……”察觉到他们不满的眼神,安若晓咬了咬牙,还是说,“我偷听过他打电话,那个山村离这里还挺远的,有一个姓赵的人会接应他。”
“他们走了多久了。”薄臣阴着脸问。
“差不多……五六个小时吧。”
算算时间,就是从他们得到消息来这里,徐子凯就带着沈薇青转移了。
“手链到底怎么来的。”薄川忍着怒气问。
“是徐子凯给我,让我把你们引过来拖住,我不想帮他的,但是我没办法……呜呜呜,薄臣哥,没了你,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我女儿也生死未卜。”
“安红好歹也是你的骨肉,你找找她好吗?”安若晓含泪问。
她当然不在意安红的死活。
但要是薄臣动用关系保住安红的话,就证明她和安红在薄臣心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只要有这么一点点机会,她就有把握把沈薇青赶下台。
她想得美好,薄臣却半点都没理她的卖惨。
“带着她。”薄臣沉声说。
还没等安若晓心头一喜,就听他接着说,“要是她说的哪句话是假的……”
薄臣看着她,目光狠厉的让安若晓心头下意识一颤。
她突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薄臣。
那个在商场上打拼出一片天的薄臣,再也:不是那个当年有点小钱对他百依百顺的少年了。
手下来把五花大绑的安若晓提上车的时候,安若晓目光呆滞,半点没有反抗。
“您知道徐子凯去了哪?”薄川的嗓音也有些哑。
接二连三的担忧,紧绷的神经,让他的消耗非常大。
“嗯。”薄臣没有多解释,上了车,“都跟上了。”
他眼眸微沉的盯着外面。
姓赵的人,待在偏远的地方,愿意接待现在的徐子凯。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们几人还能见到。
只是一想到还陷在危险里的沈薇青,他心头就是一紧,再没心思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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