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婉看着她,只觉得可笑。
赵念可倒是有些小聪明,她明知自己不是那公主,却为了出风头蹭这个名号,让人误会却不解释,到头来就算是被拆穿,也能说自己无意,是旁人多心。
她掀唇:“赵小姐,你之所求,并非我之所愿,抱歉。”
不是所有女人的梦想都是婚姻,赵念可把自己当回事就罢了,可若将所有女人都视为竞争对象,便是抹杀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将她们一视同仁地纳入只为男人勾心斗角的行列里去。
“你大胆!”赵念可哪料到宋诗婉会如此心高气傲地反驳自己,“你如此说,是在贬低宁安王府吗?!”
“我从未贬低谁,只是天下之人,并非都志在宁安王府,赵小姐自幼受教,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宋诗婉的话听得周围一些学生频频点头。
就连一直低头的金桔,闻言都抬头看向她,眸中闪着细碎的光。
太学内学子数以百计,能攀上宁安王府的少之又少,他们的志向大多都是等庙堂之高,妄图进入太学觅得良婿的,实在少数。
“我看你就是嫉妒念可的身份地位!”赵念可身旁的女学生见她吃瘪,立刻为她出头,“你志不在此,是因为你根本不配与宁安王相提并论!立什么清高的样子,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赵念可眼中也尽是嘲讽:“一个未在太学念一天书的人,却口口声声志向远大,甚至还敢报名太学招考,何尝不是心高气傲?”
她的功课在太学年年都是第一,她是京都真正的才女,自认为品学兼优,怎会看得起宋诗婉这种出头草。
宋诗婉丝毫不被赵念可的话中伤,只淡淡道:“赵小姐,还是比赛场上见真章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赵念可被她放了狠话,冷笑道:“我看妹妹是初生牛犊,这些话,还是等招考结束再说吧!”
宋诗婉不再理会身后的议论声,也懒得管今日之后太学的学生都是如何评价她的,这些学堂间的手段和把戏,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金桔跟在她身后,过回廊转角时还看了赵念可一眼:“诗婉,你今日得罪了赵小姐,她考试时只怕会报复你。”
“太学招考向来公平,她若耍手段,自有人还清白。”
“可她是宰相府的千金,谁敢得罪她?”
宋诗婉停下脚,看着金桔:“若人人都这么想,那便再没有人能约束她了,不是么?”
一句话听得金桔沉默。
宋诗婉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金桔这样的学子常年饱受欺凌,所以不敢与赵念可为敌,可若是所有人都因为畏惧而在她面前伏低做小,那权势者,便真的成了独裁。
宋诗婉出太学门时,宁怀之早已离开,但留了一辆马车在门前等着,送她回府。
她想起刚才学堂内的事,这时候又坐宁安王府的马车麻烦只怕更大,她便同车夫说好,自行回府。
太学与宋府算不上远,她沿路过来,便听见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赵念可便是昭阳公主的事。
消息都是长脚的,她这个当事人还没走到的地方,谣言便已经传遍了。
到时正好巳时,隔着老远,便看见宋府门前围着许多人。
她拧眉,迅速上前,走近了,就见宋府门前停着一口偌大的棺材,人群中还传来一阵阵哭喊。
“苍天啊!大家都来帮我做做主啊!宋府仗着高门大户,害死我家老爷子不说,如今还要害死我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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