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
宋诗婉看他一眼,想了想道:“那我们便静观其变吧。”
宁怀之点头,虽什么也没说,但神情之中能看出赞许之意。
此时逃或战都不是上上策,对方来历不明,究竟是小打小闹的威胁,还是真要他们的命,也未可知。
此时贸然动作,便会让对方运筹帷幄的人猜出他们的想法。
天黑下去,小二送上了饭菜,饭菜可口,宋诗婉也验过了,无毒。
宁怀之看着她验毒的手法,道:“你拜师学艺,也是宋将军安排的?”
“嗯。”宋诗婉点头,将筷子递过去,请宁怀之先吃,“父亲与师父是旧识,师父从前提起过,她与母亲是很好的朋友,是以父亲最后一次北征前,便将我托付给了师父。”
“你师父现在何处?”
“自我下山后便不知所踪。”宋诗婉凝眸,“暗卫来报,她消失之处,便是我父亲身死之地。”
“如此看来,你师父应该也是发现了什么。”
宋诗婉摇头:“师父消失后,我总觉得这一切就是个巨大的阴谋,无论是父亲,还是师父,都奋力地想将我推出这个阴谋之外,可我已然是蛛网上的一粒灰尘,被卷入其中,只有查明真相找到幕后主使,我才不至于浑浑噩噩地过一生。”
宁怀之看着宋诗婉,她神情坚定,如他所料,她愿意为了真相付出一切代价。
这股韧劲是把双刃剑,可能刺向敌人,也可能伤害自己。
吃完饭,宋诗婉看着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犯愁。
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王爷,您去歇息吧。”想了想,她还是将床让给了宁怀之。
身份的事暂且不提,宁怀之好歹也是此次考核的主官,她去睡觉让宁怀之守夜,像什么话。
宁怀之轻笑道:“你睡吧。”
“可……”宋诗婉有些犹豫,去往漠北路途遥远,今夜若无动静,他们岂不白费力了?
既如此,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养足精力。
可这话她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有种暗示的意味。
“要不,我打地铺吧。”宋诗婉看了一眼床上的两床铺盖。
屋子打扫的很干净,火炉也烧的旺,睡在地上不会冷。
宁怀之顿了顿,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之后,点头道:“好。”
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早知如此她便早说了,还纠结许久做什么。
这么想着,宋诗婉还是多看了眼宁怀之。
虽然怎么睡的问题迎刃而解了,但好像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呢。
这种念头也只在她心头划过一瞬,她便转身去收拾了一床被子垫在地上。
她吹灭了蜡烛,将大氅披在身上。
晚饭吃得饱,现下又暖和,自太学招考后她便没睡好过,今日舟车劳顿,实在太过疲乏,刚开始还在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可时间一长,她便眼皮打架,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宁怀之躺在床上,听见她呼吸声逐渐均匀,起身,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
宋诗婉睡得很沉,但窗户她都已锁严实,入门处还摆放着几个机关。
那机关一看便知是她父亲教她的,他们行军之人常用的手法,若有异动,必能第一时间反应。
他正出神,见宋诗婉拧眉动了动,地上虽然不冷,可硬的很,她本就瘦弱,一翻身骨头便抵在地上,自然不舒服。
宁怀之思索片刻,弯腰,伸手拉住宋诗婉身下的被子,轻轻一扯,人便到了他脚边。
宋诗婉又动了动,但好在没醒。
宁怀之便一把将人抱起,转身,放在了床内侧。
轻得像羽毛似的,分明个头也到他胸前,为何就这点份量。
宋诗婉睡在温暖的床铺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抱着被子,滚进了角落。
宁怀之挑眉。
若是宋野旬还在世,看见他二人这般,只怕要将他追杀到天涯海角。
他们不想宋诗婉卷入朝堂纷争,更不想她嫁给权势之人,为的就是保护她。
可现下的宋府,已是风雨欲来,宋诗婉在不经意中卷入了漠北的斗争,漠北侯府也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若她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父亲……”
宋诗婉梦呓了一句,眉心紧拧,方才还平静的神情此刻略显痛苦。
宁怀之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背。
她好像得到了些安慰,立刻舒展了眉头。
床铺还空出来大半,宁怀之躺下,两人之间伸手还碰不到对方。
这缩角落的习惯属实不好,宁怀之偏过头看着她,好一会之后,忽然抬起胳膊扯过了她手中的被子。
她人轻,纵使抱着,也费不了他多少力气。
没了被子,宋诗婉立刻就察觉到了凉意,哼唧了两声,便开始寻找温暖的地方。
宁怀之就躺在旁边,她翻个身贴过去,他便给她盖好。
重新找回温暖,宋诗婉安静下去,宁怀之看着臂弯里的人,这才满意挑唇。
今夜他难得心情好,若那些人来犯,必要他们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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