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赵念可冷哼一声:“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要将那宋诗婉挫骨扬灰!”
昨夜她好不容易说动鹿战,设计让宁怀之去了酒楼。
她真情流露,最后还是换得他的冷眼相待。
宁怀之怎么说的来着?
“从始至终,我只爱一人。”
那一人便是宋诗婉!
可凭什么是她宋诗婉!?
不过是父亲为国牺牲,兄长立了功,能与她这个宰相千金相提并论?
何况她还是个被景家抛弃了的弃子!
她竟输给了这样的人,叫她如何能服气?!
赵念可气得浑身发颤,这些账她尽数算在了宋诗婉的头上。
而鹿娇娇要的便是她这样的狠意与怨气。宋诗婉同样也是毁了她美好生活的人,她就不配如此肆意地活着!
宋诗婉走出许远还能感觉到身后的敌意,宁怀之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她摇头:“她们自有她们的想法。”
恶人从不自省,只会抱怨旁人和这世间的不公。
无论是鹿娇娇还是赵念可,都是自作自受。
可因为太过于“自爱”,不舍得苛责自己,便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了她这个分明是被害者的身上。
这种无端的指责她也从不放在心上,她们有胆就来,想从她身上讨好处,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宁怀之唇微张,有话想说,最后还是没说。
宋诗婉知道,他想开口道歉。
在宁怀之看来,她今日的遭遇,有他一半的原因。
可若没有这个赵念可,还有下一个。
宁安王的身份会吸引无数人,而他身在朝堂,一言一行都可能掀起腥风血雨,他也有他的无奈,她不忍责怪。
回军营的路上,宋诗婉在各个驿站都停留了片刻,为打听师父的下落,只可惜一无所获。
回到军营时夜幕快要降临,宋昭等在门前,见二人下来,首先关心宋诗婉有无受伤。
“放心吧兄长,等闲人怎能伤的了我。”
宋诗婉轻描淡写地带过。
宋昭点点头,又看向宁怀之:“王爷,有人找您。”
宁怀之挑眉:“何人?”
宋诗婉也看向宋昭。
这里是漠北边境,不是驻边的将士就是叛军,还能有谁够格找宁怀之?
宋昭顿了顿,四下扫视一眼,压低声音道:“人已到主帐。”
三人一行去了主帐,帘帐掀开,宋诗婉看清来人,一愣:“老……老王爷?”
宁怀之也难得迟疑:“父亲?”
宁老爷子听见几人声音,转过身:“你回来了。”
宋诗婉凝眸片刻,总觉得今日的宁老爷子和那日她送宁怀之回去时不大一样,严肃、沉稳了许多。
似乎沉稳这个词,又不该用来形容他的……
“父亲为何来漠北?也不曾告知我。”
宁老爷子摆摆手:“我是赴约而来。”
“何人之约?”宁怀之拧眉。
宁老爷子已经许多年不问世事,当初就是为了立于纷争之外才选择盛年退位,之前的旧友也许多年都不联系,今日好好地说要赴约,也不知究竟是赴谁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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