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玄功院，叶韶九也跟随在徐尧身边。
玄功院大殿中间，于发躺在担架上已经陷入昏迷。
他还是多少有一些修行的，若是普通人，此刻只怕已经救不回来了。
徐尧走了过去，将那枚黑三角的蛇胆取出捏爆，滴了一滴胆汁给于发灌入。
这一滴胆汁实际上已经足够。
但徐尧做足了工作，对身边的弟子道：“去，弄些麻酱和臭豆腐来。”
这玩意在道观不缺，几个小道士连忙去了，不多时取来了麻酱和臭豆腐。
“把他弄成一坨，喂给于发，等他苏醒，告知喂的是粪便。”徐尧道。
“啊？这是为何？”小道士不解。
徐尧故作神秘的道：“催吐！让他把体内的毒素都吐出来。”
鲁玉认真的点头。
看见师父点头，众弟子也连连点头。
有两个小道士开始工作了，捏成几个长条形状喂给于发。
在服下了一滴胆汁之后，于发已经有了反应，长条送到嘴边，他自己张嘴吞吃。
众人看着只觉得又邪恶，又恶心。
叶韶九道：“徐尧哥哥，我不想看了……还没吃晚饭。”
徐尧点头，“嗯，我的工作也做完了，鲁玉真人，能否给我们安排一桌晚宴？”
“应该的。”鲁玉立刻安排弟子，做一桌上等的宴席送到徐尧和叶韶九所在的别墅之中。
徐尧和叶韶九先回去，于发吃的津津有味，而且食量很大，但臭豆腐融合麻酱散发出的气息令人作呕。
鲁玉都觉得恶心，“抬出去！到外面去喂。”
几个小道士抬着大师兄出去了。
刚才拿的麻酱不太够，又挖了一碗过来，弄了一罐子臭豆腐，搅拌起来，几个人下手捏成长条子喂给于发一个人吃。
吃着吃着，于发的脸上的红色逐渐褪去，不多时睁开了眼睛，眼角里面都是眼屎。
“咳咳，好臭……给我吃的是什么？”于发挣扎着坐起来。
旁边小道士对望一眼，想起徐尧说的话，可不能说是麻酱，道：“是……翔。”
于发此刻脑子还嗡嗡响，没听清楚，“你说的是啥玩意？”
另外一个弟子道：“是屎啊。”
“啊！”于发这次听清楚了，扭头看去，大盘子里面，放着几条黑又粗的长条子，可不就是翔嘛。
一瞬间，于发胃部翻滚，一股子臭气涌上来，低头哇哇的吐。
他呕吐出来的气味比臭豆腐还要臭一百倍，有个小道士无法容忍，也跟着哇哇吐了起来。
在玄功院大殿内的鲁玉都闻到了那股臭气，忍不住道：“出去，出去。”
于发呕吐一阵，感觉全身舒畅，不敢打扰师父，连忙起身离开了。
回到寝室后，于发好好清洗了一番，身上那股子臭味始终无法散尽，拉起师弟们询问到底什么情况。
师弟们也不隐瞒，将情况说明。
尤其是听说，是徐尧安排于发吃屎的。
于发脑子嗡嗡响，“该死的混蛋，他让我吃屎，你们就喂啊？”
师弟们苦涩一笑，不敢道破其中的天机。
“走，找他去！”于发气呼呼的说。
……
别墅中，一座精致的晚宴摆放在徐尧和叶韶九面前，灯光调暗，叶韶九取了一瓶红酒，红酒已经醒好，放在冰桶上。
烛光晚宴，氛围美妙。
“徐尧哥哥，我敬你一杯。”叶韶九端起酒杯送到徐尧面前。
道家不禁止饮酒，徐尧恩师苍明以及师叔苍穹都是酒鬼。
那些年没什么娱乐项目，苍明结交很广，尤其是到旧时上海滩，各路朋友都争先请他吃喝。
有几年，徐尧还挺留恋那里的生活。
徐尧端起酒杯，两人轻轻一碰，抿了一口，红酒中的丹宁给口腔带来了收敛和干涩之感，酒体饱满，口感浓郁，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木香。
这瓶没有放在醒酒器中的红酒，至少在橡木桶中存放了二十年以上。
“徐尧哥哥，你知道吗？自从我毕业之后，一直想寻找机会感谢你，可惜这些年你失联了。”叶韶九说，脸上带着一抹委屈。
徐尧道：“我经历了一段很丰富的人生。”
“看出来了，你以前……是假装很深沉，爱扮酷，尤其是在小女生面前，总是一副高冷姿态，嘻嘻。”
“有吗？”徐尧一笑，摸摸鼻子。
“有，我最知道了。高中的时候，喜欢你的女孩子可多了，我也喜欢。”叶韶九说着脸颊微红。
她喜欢跟徐尧待在一起的感觉，放松，安静，安全，自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幸福感。
他害怕失去徐尧，哪怕是远离一些，都觉得心里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叶韶九性格中有一定的猎奇和狂野因素，若当真如她外表这般柔弱，怎能掌控一个家族集团。
尤其是在徐尧身边，她觉得自己的胆子可以很大，所以她并不掩饰内心对徐尧的爱意。
徐尧岔开了话题，道：“你不是饿了吗？吃饭。”
叶韶九反而笑了，心中很高兴，她对自己有一个完整的认知，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绝对是一等。
而且她和徐尧认识很长时间，彼此充分了解，如果她都不能令徐尧喜欢，她相信，这天底下便没有女人能配得上徐尧了。
叶韶九将在别墅外面站着伺候的小道童喊过来，“明月，你们这里有没有烧饼？”
“烧饼？”叫明月的小道童挠头，“我不知道，我去问问。”
“我想吃油炸烧饼，里面加点菜，弄一根火腿肠，放点辣椒……”
听见叶韶九这般说，徐尧不由嘘唏感慨。
高中时期，是人这一生中最具有饥饿感、紧迫感的时期。
身体发育迅速，一上午的课上到一半就感觉饿坏了。
尤其是下了晚自习后，饥饿感最足，徐尧那会最常做的，就是食堂或者学校门口，花五块钱买一个炸烧饼，烧饼是先用吊炉烤好，然后放在油锅里面炸，配上火腿肠、肉排、蔬菜，抹上调制好的酱料，辣椒等。
最能刺激人的味蕾。
有一段时间，徐尧晚上带叶韶九在操场上跑步，完事后，带着这个懵懂的小丫头再去学校对面小胡同弄一个炸烧饼，两杯奶茶。
之所以带着叶韶九。
主要想法是让她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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