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雨水消退过半。
齐北出现淹城灾难的新闻全国都知道了,文娱圈率先开始向齐北捐款,因为捐款多寡,还出现了一些“道德绑架”。
齐北叶氏集团作为齐北龙头企业之一,拿出了一个亿的资金援助齐北灾后重建,事实上这一次灾难,叶氏集团也遭受了一些损失,公司有十几辆停在集团地下车库的车辆成了水淹车。
不过好在他们的制药厂以及仓库都在郊区,而且地势很高,幸免于难。
齐北相关部门站出来召开记者发布会,向捐赠的企业、个人表达了衷心的感谢。
又过一天,随着网络的逐渐恢复,出事了。
某企业职工在暴雨中丧生,该企业未上报,企图拿三十万块钱私了。
家属不同意,开始将这件事宣传出去。
齐北有关部门对此非常重视,严格调查,发现确有此事,直接将该国企的领导免职开除党籍,随后做出指示,公事公办,按工伤走,该多少钱给人家多少钱,企业另外还要补充一部分。
这家人一闹,引发了连锁反应,整个齐北接二连三的出现死亡人员未上报的情况。
这一切都在当局意料之中,二次召开发布会,表示最初统计的死亡数字只是一个大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会对失踪人员进行详细调查。
三院暂时的避难营中,死去的家属纷纷过来质问。
李院长交给了于主任办这件事。
于主任雷厉风行,一夜之间将这些事全部摆平……
事后过了一段时间,徐尧才知道,于主任向他们做出两点承诺,第一走工伤,该赔多少钱赔多少钱,然后医院对每一个因为这场灾难失去的人给予一百万的补助!
同时于主任还表示,人已经死了,不能给国家添乱,不能让国外敌对势力拿这件事做文章,我们是民主的,是自由的,但民主、自由也都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不可能你自由到想杀人就杀人吧?
所以,这件事不能宣扬出去,必须保密!
工伤也就赔个百八十万,医院在给一百万,足够了。
家属们的诉求得当满足,自然是同意。
但,这件事也只是暂时压住,并未真正的解决,因为李院长听说之后,非常不满意,对于工伤保险这一块,他没有异议,主要是医院赔偿的一百万。
加起来可是两千八百万呀。
这笔钱上哪弄去?
这一次水灾还不知道损失多少,那些精密的仪器,高端设备都毁了,重新运输过来,时间、金钱加起来就是一个恐怖数字,上级未必会给他们拨多少钱,到时候还是自家出钱,根本不够……
于主任表示,如果不这样,眼前的事应付不过去,回头闹大了,咱们都得摘帽子。
李院长叹息一声,说能拖就拖一拖吧,另外不要在做出任何承诺。
……
三天后,齐北市内的水退的差不多了,大街上到处都是垃圾和淤泥,车牌、手机、价值不菲的包包零散在街头。
水淹车被拖出去一辆又一辆。
来自全国范围的救援队一辆辆飞驰过来,各个社区、村委会的方便面、火腿肠、矿泉水堆积的好像小山包,每家都能领取好几箱……
叶韶九带领叶氏集团过来,希望叶大爷回去,叶大爷说什么也不走,就留在这里。
叶韶九没办法,安排专人伺候。
随后叶韶九专门找了徐尧一趟,告诉徐尧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叶韶九通过内部的一些消息得知,龙阳社区大量的房屋被水冲塌,其中包括徐尧家的两层小楼……
这个消息对徐尧一家来说,的确糟糕透了。
前些年为了给徐尧姥爷、姥姥看病,家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徐国庆虽然能画画,但不赚钱,在医院当保安,一个月的收入,扣除他自己的花销,剩下不了多少。
到目前为止,一家人连徐顺的彩礼钱都拿不出,唯一的依仗就是有这套老院子,拆迁后还能换成一些钱,这也是这一家的希望。
现在房子塌了,对于老徐家来说,是雪上加霜。
看着陷入悲哀的徐国庆和林青夏夫妇,叶韶九抿了下嘴唇,道:“徐叔叔,如果……”
徐尧制止了叶韶九说话,他知道叶韶九想说什么。
徐国庆现在是落魄了,但之前也是京城贵少,被人施舍,只怕脸面受不了。
徐尧之前对金钱仰仗不高,觉得够花就行。
现在来看,还真的需要弄些钱。
几天前从丁猛那里收取的二十万,还真是有了用处。
林青夏眼圈红了,无奈的道:“塌了,咱们还能重新盖吗?”
徐国庆苦涩一笑,现在老城区还在拆迁当中,你房子塌了对某些人来说最好不过,你想重新盖,连审批手续都不可能办下来。
徐尧道:“会有办法的。”
徐顺道:“妈,回头咱们买一套,大的!”
林青夏勉强一笑,没有说话,因为家里有多少钱,她比谁都清楚,两个儿子都没结婚,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徐国庆微微一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跟我多年,不能让你受苦。”
“你说的好听,哎……”林青夏无奈叹息。
大量的工程车进入市区,军民一起工作,只用了两天时间,道路上的淤泥、积水就清理干净了。
街头虽然还有一股子潮湿的泥土腥味,但帐篷里面的众人也开始各自回家。
徐尧一家回到了龙阳社区,大部分自建房屋都塌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还在坚挺,有些也出现了裂痕,谁知道能撑多长时间。
徐尧家的房子塌了,到处是一片狼藉,里面保存的大量字画毁于一旦,徐国庆找了个铁锨,跑到了后院。
后院堆积了大量碎砖头,徐国庆往两侧清理,对两个儿子喊道:“过来帮忙。”
徐尧和徐顺过来,帮助父亲清理费砖头。
“爸,您这是干什么?要清理是不是从前面开始比较好?”
徐国庆道:“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最有价值的,就在这里了。”
父子三人花了一个小时,将废墟清理出来。
徐国庆擦着汗,将铁锨交给徐尧,“往下挖。”
“哟,你这意思是,你跟这下面埋了东西?”徐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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