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爷叹息一声，露出无奈和悲哀，“这样下去，那帮人来了，咱们根本对付不了。”
黑大爷道：“估计我天赋就这样，哎，老叶，我感谢你，以后我不凝练了，也不浪费灵石，你俩练，我给你俩打下手。”
江大爷道：“早就应该如此，老叶，也不我说，如果这几个月的灵气都给我，兴许我第六条灵脉都凝聚出来了。”
叶大爷翻了个白眼给他，随后拍拍黑大爷肩膀，安慰道：“我修行的时候，认识一个前辈，修行最重要的不是灵气，不是资源，而是心态。
刚开始修行的时候，我有些急功近利，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
结果因为心态浮躁，造成了走火入魔，白白浪费了十年时光！
那十年，是人一生最美好的十年，进步最快的十年，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老黑，你起步比我和老江都晚，这样算下来，你的天赋实际上并不差，百分之九十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感悟灵气所在，你已经超过了他们。”
黑大爷微微一笑，“老叶，你无须安慰我，这把年纪了，还能看不开吗？”
“那就好，那就好……”叶大爷说。
江大爷也凑了过来，“老黑，你接下来的工作转移一下吧，去一趟非洲，弄些灵石过来。”
“这些灵石还能用，回头再说。”叶大爷就看不惯江大爷指使黑大爷的样子。
叶大爷当下不吭声了。
“七星聚灵阵继续在这里聚合灵气，我们下去吧。”叶大爷说。
三人下楼，胖妞正好找上来，在楼梯口相遇。
“哟，这次咋了，不修行了？”胖妞笑着调侃。
叶大爷没说话。
老黑低着头往前走。
江大爷道：“修啊，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一起来？”
胖妞握紧拳头，一副我一拳打不死你的表情，吼道：“给我滚回屋里面去！”
……
自从前天刘永志开徐尧的特斯拉出去和女友兜了一次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这一天女友宁夏主动约刘永志看午夜恐怖电影，没准能来一场电影院“精魂”。
刘永志本来晚上值班，找了一圈，没人替换，最后还是给徐尧发微信。
徐尧就住在三院，晚上也没什么事，欣然同意。
刘永志很兴奋，买了两兜子水果送到了徐国庆家里，又借走了徐尧的车，开心而去。
徐国庆不解，道：“回头小刘把你的车撞了，他可赔不起呀？另外，这小子以前没少在背后祸害你。”
徐尧笑而不语，换上制服来到西门口。
在徐尧看来，人的命运是一个复杂的工程，起到主要作用的第一个是天道，有些人出生就已经跑到了终点线，含着金汤匙出生，这种人没法比。
第二个是自身的努力，有些人出生贫寒，天资也不聪明，而通过后天的努力，改变一生。
所以，徐尧认为命运两大方面是天道和自身，其他如运势、机遇，这些实际上都归属于天道。
一个人的努力，是很可怕的，通常情况下他能改变天道。
徐尧对运势及其看中，他信奉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努力做好事，天道是可以看到的，它能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你的运势，进而改变一个人。
徐尧在杀死灵素之后，明显感觉运势减弱。
而在帮助了一些人，尤其是帮助了刘永志之后，运势有些许提升。
由此徐尧得出一个结论，帮助别人能提升自己的运势，同时帮助别人也是在改变别人的运势。
这种改变，可能是正面方向，也可能是负面方向。
刘永志这个人……
虚伪、贪婪、懒惰、嫉妒心强，典型的社会小人物。
帮助或者敌对，徐尧从未将他太过于放在心上。
……
晚上十点多，西门口已经没什么人，裹着黑色长款风衣，带着帽子的男子来到保安亭敲窗户。
这是从医院内部出来的人。
徐尧将窗户打开。
敲窗之人摘下帽子，露出黑大爷那张橘子皮一样的大黑脸。
“哟，你今儿怎么有空？”徐尧笑了。
黑大爷道：“你有空吗？”
徐尧摇头，“你没看见？值班呢。”
黑大爷道：“你这里面还能坐人不？”
“嗯？”
黑大爷道：“想喝点酒……”
“哟，有烦心事？”徐尧道。
黑大爷点头，“我没朋友，哎……”
徐尧道：“看出来了。”
“所以来找你。”
“咱俩也不算朋友， 你还扎过我车胎。”徐尧道。
“我请你喝一杯，当赔礼道歉了。”黑大爷说。
徐尧道：“那行，你去买吧。”
十分钟后。
黑大爷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提着两瓶齐北酱酒跑来了。
徐尧打开保安亭的门，让黑大爷进来。
保安亭能容纳四个人，两人坐下绰绰有余。
四个小菜，油炸花生，姜汁松花蛋，酱牛肉，大辣皮子。
酒盒子打开，也没有一次性杯子，索性一人一瓶。
黑大爷先仰头喝了一大口，“啧啧啧，够劲！”
“53度齐北酱酒赛茅台。”徐尧道，拿起筷子夹起花生米，“有啥烦心事？说说。”
黑大爷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眼睛眯起来，“你相信道吗？”
徐尧笑了，“啥道？”
“就是道！”黑大爷说，“我看你也是有道行的人。”
徐尧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黑大爷道：“你比我厉害！”
“哦，然后呢？”
“哎，我觉得我不是修行的料子。”黑大爷说，“我修行了几十年，最近感觉遇到了瓶颈，你知道凝脉不？”
“嗯，听说过，不是很清楚。”
“我到了凝练第五条灵脉，哎，怎么也上不去，也浪费了不少资源……哎。”
徐尧明白了，老黑同志受挫了，笑着道：“修行这一块哪有那么容易，功利心太重，你必然会输。”
“哎，功利心……”老黑挠头。
徐尧道：“不过，没有一点功利心也是不行，怎么进步呢？关键是还心态。”
老黑头大，“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态才算是修行心态，无所谓了，今天就这样喝酒吧，一醉方休。”
黑大爷一心求醉，半瓶酒没喝完，已头晕眼花，困意满满，趴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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