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斌对古玩没什么研究,但他知道,当年大哥从海外淘回这些东西可花了不少钱。
当然,今非昔比,物价的高速膨胀,价格早已经翻了几十倍。
还有的达到了上百倍。
他小声问徐茂功,这东西真正的价值是多少?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徐茂功心中就笑了,还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愚蠢,笨蛋,傻帽。
他小声在义父耳边说,这玩意对街头的泥腿子来说,可能不值十块钱,对懂得欣赏的艺术家来说价值千金。
徐贤斌倒吸了口气,再问我们这次请的都是全球顶级的艺术家吧?
徐茂功一笑,自信的说,当然,必须是。
……
这一场进行策划针对徐贤斌的“谋杀”。
眼前在场的这一百多人,只要是徐茂功亲自或者安排其他人邀请来的,全部是来自海外的演员。
他们只负责这一场表演。
他们不懂古董,也没有懂的必要。
只需要装出一份认真思考,嫌弃价格高,然后摇头表示不屑的姿态就够了。
至于其他,他们不知道。
徐茂功心中压抑多年的情绪在今日得到了释放,尤其是听见刚才徐贤斌愚蠢的几个问题。
真是蠢的可爱。
老天不灭掉这样的人,就是对不起其他人。
在徐茂功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这些价值万金的古董全部拍不出去,最后打包以极低的价格出售。
拿到这些东西,他会转移到海外,建立一个华夏博物馆。
这些宝物,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才能掌控。
舞台的曼妮,和舞台下方的韩子怡都感受到了这一场竞拍会的诡异。
韩子怡是这种场面的老鸟,通过和身边的人简单交流,她立刻就明白了,有人在这场竞拍会上动了手脚。
她常年在海外活动,有名气的古董商,她基本上都认识。
而那些人,今天没有一个到来。
仔细观察。
今日来的这些人相貌都很不错,但眼神却很茫然,带着一丝廉价的表演成分,甚至有人在手机上看起了小电影。
在一个优秀的古董商眼中,眼前的古董美过一切。
而这些人却无动于衷。
这种平衡,总无知的人来打破。
舞台上,曼妮心中徒生了一层无力感,时间到了,这个拍品必须结束。
就在她准备落锤的瞬间。
角落处的李雯雯怯生生的举牌。
曼妮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
“好!一千零五十万!角落处的哪位美丽纯洁的女士,您是一个识货的人!”曼妮忍不住的说。
所有人目光都回头看去。
李雯雯傻乎乎一笑,暗说我算不算捡漏。
监视器后面,徐茂功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偶然事件而已。
徐贤斌叹息道:“差点砸自己手里,下一个拍品降价,但,茂功,你认为降多少合适?”
“呃,这个……我也不敢说呀。”
“没事,你大胆的说。”
“一半!”徐茂功说。
徐贤斌看着单子,下一件拍品是一副张择端的墨宝,闹市图。
这玩意据说不比清明上河图差,只是尺寸小了一些。
如果这样对比的话,这也属于无价之宝。
起拍价是五千万……
确实高。
“干脆两千万吧。”徐贤斌一副淡然自若,深以为是的样子。
好。
徐茂功暗暗点头。
早在两年前,便有一名来自北欧英格兰的男爵,希望以五千万英镑的价格求购这幅墨宝。
现在两千万起拍?
只有败家子才能干出这种无能的事儿。
曼妮通过耳机收到了这一消息,她表示不解,但必须按照老板的意思去办。
两千万的闹市图,比市场价格缩水的十倍。
就算是韩子怡都感到惊诧。
这一次进入竞价阶段依旧是无人竞价。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名拥有棕色发质,碧色眼球的男人慵懒的举牌。
这是徐茂功的授意。
两千万买下这幅画,不亏。
“两千万第一次。”
“第二次。”
“……”
韩子怡举牌了,“两千万一百万!”
曼妮眉头一挑,笑道:“看来大家都是慢热类型的,我以为女士慢热,现在的男士也慢热,好吧,好吧。”
“两千一百万,还有没有加的?”
监视器后面,徐茂功眉头紧锁,这个女人……
他认识,那是来自神师身边的人。
关键她和徐贤斌认识。
是徐贤斌为数不多打电话叫来的。
但,那又如何?
也不能阻碍自己的计划。
两千万多万,不能便宜这个女人。
徐茂功授意手下加价。
几个人开始争先争抢起来。
看到这个画面,徐贤斌心中很高兴,点点头,道:“看来好宝贝还是有人要的。”
价格水涨船高,最后突破了一个亿。
徐茂功犹豫加不加,没想到那几个演员被韩子怡刺激到了,他们也下意识认为老板会同意。
所以加价到了一亿两千万。
徐茂功头大如斗,连忙制止。
接下来的事让他后悔不已,韩子怡并没有加价,反而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如果不是徐贤斌站在这里,徐茂功会立刻爆粗口,现在他只能内心默默的念一个法克。
第三件展品是一柄青铜剑。
这玩意是重器,严格来说,涉及到青铜器物的,都很难上拍,这是这是国家重宝,一般要交给国家。
但当年徐国庆就有这个能力,将此物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柄青铜剑的年代不详,根据考证应当是来自秦汉以前,某位方士所用。
起拍价格五百万。
徐茂功经历了一个亿的痛苦,这一次他需要冷静冷静。
韩子怡手中的青铜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玩意她不在稀罕的。
所以,最后被角落处的李雯雯收入囊中。
漂亮。
第二次捡漏。
李雯雯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一场竞拍连续进行了三天时间。
总交易额只有伍拾亿。
也远远低于徐贤斌的期待值,伍拾亿啊,也只能暂缓一两个月,一两个月后,还是免除不了破产的命运。
如何是好?
徐茂功走进了徐贤斌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父亲。”
“哦,茂功。”
“弟弟说,他的钱用完了,想要一笔钱。”
“啊,多少?”徐贤斌问道。
再苦再累,也不能耽搁儿子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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