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先别说话,静观其变。”姜娇娇示意她住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不对。
春堂悻悻地闭了嘴。
姜克敌心疼地将姜久久抱了起来,上下反复瞧了瞧,“乖女儿没事吧?”
姜久久摇了摇头,急切地拉着他,“爹,阿嫚真的不能死,绝对不能。”
此时的她慌张不已。
姜克敌眉心一皱,有些诧异,“乖女儿,你怎么那么在这她的生死。”
“来不及解释,可有去找大夫?”姜久久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萧元朗的身上,时刻留意他的变化。
“已经派人去了。”姜克敌回答道。
姜久久默默祈祷。
【阿嫚,你一定要撑住,等大夫过来,拜托一定撑住。】
萧元朗眼神冷冽地瞥了姜克敌一眼,“王爷,这戏还要唱到什么时候?”
姜久久狐疑地望向姜克敌,“爹,唱什么戏?”
姜克敌拍了拍手。
下一瞬,暗中躲着的姜娇娇与春堂头上顿时多了几柄冷剑。
姜娇娇顺势看去,就见慕玄黑沉着脸,手里的剑横亘在春堂的颈间。
“你们在这干什么?”
“慕玄叔,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吧!”姜娇娇挤出一抹笑容。
“走,有什么话跟王爷说吧。”慕玄冷声道,将她们带到姜克敌的面前。
春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被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
“爹,慕玄叔,这是?”姜娇娇故作茫然。
姜克敌面色冷沉,看向春堂质问,“春堂,是你谋害本王的女儿?”
春堂一听,顿时被吓的六神无主,慌忙摇头,“不……不是奴婢……”
“你先前鬼鬼祟祟跑到茴香待的角屋所为何事?”姜克敌目光犀利地瞪着她,责问道。
“奴婢听说茴香醒了,所以想去看看。”春堂眼帘微垂,眼波流转,心里七上八下。
“是吗?”姜克敌明显没有信她的话。
姜久久瞧着眼前的转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游移,片刻功夫方才明了。
【萧元朗说得唱戏,原来就是这出戏,想故意将她们引出来,难道此事真与春堂有关?】
“爹爹莫不是怀疑春堂?”姜娇娇望着姜克敌问道。
姜克敌神色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并未否认。
姜娇娇跪在他的面前,“爹爹,春堂绝对不会谋害久久妹妹,娇娇可以作证。”
“是啊,奴婢日日服侍大小姐,根本没有旁的心思。更何况谋害小郡主乃是死罪,就算借奴婢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春堂强撑镇定,抵死不认。
“还望王爷明鉴,奴婢真的只是一时好奇,这才去的角屋,不曾想这其中竟然引来了误会。”春堂狡辩道。
“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倒是处处都在。”慕玄冷嗤一声。
阿嫚躺在萧元朗怀里,气息微弱,她渐渐觉得浑身疼得厉害。
“朗少爷,奴婢好冷。”
萧元朗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阿嫚的身上,将她紧紧裹住,“阿嫚,你撑住,一定会没事的。”
“先将她抱回屋里去。”姜久久走进他,开口道。
萧元朗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踉跄一步,险些将她摔下,生生稳住。
他欲要进屋,却被其他守卫拦住。
“我看谁敢阻拦?”姜久久杏眸一瞪,冷声斥责。
守卫纷纷看向姜克敌,“王爷,这……”
姜克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
如今重要的不是萧元朗他们,而是春堂与姜娇娇。
守卫避让到一旁,萧元朗抱着阿嫚进屋,姜久久紧随其后,“萧元朗,我帮你。”
阿嫚躺在榻上,鲜血依旧未止,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唇色渐渐苍白。
“朗少爷,奴婢要走了。”阿嫚勉强睁着沉重的眼帘,薄唇一张一合,“好好活着。”
她头一歪,闭上了眼眸,手无力地垂下。
萧元朗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指尖微微颤抖,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阿嫚。”他嗓音嘶哑哽咽。
姜久久急忙上前摸了摸她的脉搏,“还有气,她还活着。”
她的一句话,将萧元朗从无边的哀痛中拉回。
很快,大夫就赶了过来。
姜久久远远瞧见,急忙引他进屋里,浑然不顾外面的春堂等人,犹如没有看到一般。
大夫匆匆入内,给阿嫚查看伤势。
“如何?”姜久久担忧地问。
“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这才导致晕厥,她并未伤到内脏,只是皮外伤,只需好好休养即可。”
大夫的话令姜久久松了一口气。
萧元朗似是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只是皮外伤?”
“是的,好好调养不日即可痊愈。”大夫点头,随即开了一味药方,“按照这个方子熬药,每日煎服。”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萧元朗接过药方,激动地道谢。
姜久久默默地看着,她第一次见他这般失态。
此刻外面。
春堂跪在雪地上,整个人冷得发抖,可背后却沁出薄汗。
面对姜克敌的质问,她难以招架。
“王爷,奴婢真没有谋害小郡主。”春堂这一句话,反反复复说了多次。
姜克敌听得不胜其烦,“慕玄,她交给你了,不管是还是不是,要让她吐出些真东西来。”
“是。”慕玄应声,挥了挥手,“带走,莫要在这污了王爷的耳朵。”
两名守卫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她擒住。
春堂惊恐万分,“小姐,您快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姜娇娇皱了皱眉头,这个蠢货。
“你怕什么,事情你没做,自然不怕慕玄叔审问,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你记住了吗?”姜娇娇看向她,话有深意。
“奴婢记住了。”春堂应声。
慕玄将她带去柴房,她瑟瑟发抖地站在一处,双手搅在一起,脚底生起一股股寒意。
“慕玄大人,奴婢真与此事无关。”春堂依旧狡辩。
“你若是现在承认,也好免受些皮肉之苦,若不然的话……”慕玄挥着手里的软鞭,威胁意味明显。
“就别怪我下手没个轻重,万一破个相,或是残个手,断个腿的,也说不准。”慕玄打量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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