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几乎是江屹川话音落,黎璃的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把手都震痛了。
江屹川的脸有半寸的偏离。
随即,男人阴冷的目光落在黎璃身上。
黎璃仿佛像是没看到他摄人的目光一样,颤着声音说:“江屹川,你自己愿意搞宛宛类卿的游戏,凭什么要求我配合你?”
“宋昭为什么要跟周聿安在一起你不想想你自己的原因吗?你怪我做什么,你干嘛迁怒我?”
“你掌控不了宋昭,就来掌控我吗?”
黎璃知道说这些话会让江屹川更生气。
但她在意的东西被江屹川毁了,她还管他生不生气?
不就是杀人诛心吗?
谁又不会呢?
末了,黎璃又补了一句,“我要是宋昭,我也选周聿安不选——”
“你”字还没说出口,黎璃便被江屹川掐着脖子摁在了沙发上。
这会儿的黎璃的肠胃像是要着起来一样,脑袋也快要炸开了。
脖子又被人掐住,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面前江屹川阴冷的表情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是酒劲上来,还是被掐得要缺氧了。
她全力挣扎,手脚并用。
抓他,踹他。
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他身上。
但是江屹川的手纹丝不动地掐着她的脖子。
男人阴鸷的声音抵入她的耳中,“黎璃,你是不是想死!”
“我……我死了,宋昭也……也回不到你……你身边!”
大概是因为最最在意的东西被江屹川摧毁,所以这会儿她怎么刺激他怎么来。
她猩红着眼,好不避讳江屹川那摄人的目光。
好像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
可偏偏在她要窒息的时候,江屹川又松开了她。
黎璃本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人晕眩,胃里又在翻江倒海。
得到片刻喘息的黎璃尚且顾不上调整自己,她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看着江屹川。
“不是说要弄死我吗?动手啊!”
江屹川冷笑,“慢慢摧毁你在意的,不是更有趣?”
黎璃竟不知道她跟周聿安见个面吃个饭,好像是触犯了天条一样。
这会儿的黎璃也没了力气,瘫软在沙发上,“随便你。”
“那就从林家开始。”
听到这话,黎璃瞬间从沙发上弹坐起来,错愕地看着他。
“江屹川!”
可能是起来的这一下太猛了,黎璃觉得全世界都在晃。
她本来就没吃饭,来了会所就灌了一瓶洋酒,又跟江屹川大动干戈。
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猛地起身,眼瞅着就要往旁边的茶几上砸去!
那是玻璃的,倒在上面的话,肯定得受伤。
可黎璃已经没有力气了。
甚至有点想要放弃挣扎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预想中地栽倒在摆满了酒瓶和酒杯的茶几上,被人扶住了。
但扶住她的人,不是江屹川。
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呢?
是守在外面的萧忱。
萧忱扶住了已然醉倒的黎璃,把她从即将倒在茶几的边缘拽了回来。
一看,人晕了。
萧忱扶着黎璃,一脸茫然地问江屹川:“晕了,怎么办?”
江屹川目光沉冷地看着倒在萧忱怀中的人,冷哼一声:“关我什么事?”
“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窑厂,那窑厂不是个危房吗,拆了就拆了,干嘛呀这是?”萧忱也挺茫然的。
江屹川一句话不说,拿上车钥匙就走。
“哎?人你不要了?”萧忱这会儿挺后悔刚才将黎璃带进来的。
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
这局面,可比当年宋昭在的时候,还要闹腾。
感觉这会所的屋顶,都要被掀了。
就在萧忱犹豫着把黎璃送到医院,还是送回黎家的时候。
一道身影折返了回来。
……
黎璃梦到母亲了。
可能是因为没有保住窑厂,所以在梦里,母亲一直背对着她,不愿意和她说话。
不管她怎么承认错误,不管她怎么道歉,母亲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甚至到后来,母亲直接离开了她的梦。
黎璃害怕母亲以后都不再来她的梦,她呼喊着母亲。
从梦里,叫到了现实。
然而现实里,更不会有母亲的存在。
她重新闭上眼睛,想要入梦,想要再见到母亲。
可清醒了就是清醒了,入不了梦,见不到母亲。
黎璃的心脏骤疼。
但黎璃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躺着的地方不是医院,不是黎家,也不是酒店。
而是……
黎璃重新睁开眼睛,确定了自己是在青山湖公寓,江屹川的家里。
他的客卧。
手背上还打着点滴。
这江屹川怕不是真要留着她的命,一点一点地摧毁她?
那他被宋昭伤得挺狠。
黎璃缓了缓,而后起身,面无表情地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
她这会儿并不想待在江屹川家里,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又跟他动手。
为什么会动手?
因为知道这件事她无力回天,只能找江屹川发泄。
刚拧开房门,便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对话声。
……
江屹川也没想到母亲会专门到他青山湖公寓来。
从家里搬出来后,父母几乎没有踏进过他的私人领域。
不过想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在南岸会所的事情,传到了母亲耳中。
江夫人将目光从卧室那边收回,语气沉沉地跟江屹川说:“昨晚你带人从会所离开的事情,我跟你父亲都知道了。”
“意外。”江屹川语气平稳地回。
“意外也好,冲动也罢,你既跟黎家的姑娘只差订婚,就该给人家姑娘留体面。别到时候传了出去,也让你丢了面子。”
江屹川也是一一应下,“我会跟黎曼道歉。”
江夫人看着儿子毫无脾气,这般顺从。
她轻叹一声,“你是不是在怪我们安排了你的婚事?”
“没有,黎曼名校毕业,管理公司很有一套,以后在工作上对我会有帮助。这个安排,很好。”
商业联姻,唯利是图。
江夫人明白这个道理,江屹川自然也明白。
她跟江屹川说:“屹川,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江夫人若有所指。
江屹川心下了然,他淡笑,“不至于。”
江夫人想的也是,男人这辈子,大概也只会为初恋要死要活。
她也是多虑了。
……
江屹川送走母亲,回到客厅时,看到黎璃走了出来。
一副全世界都欠她一个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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