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对此倒是并不气馁,刘飞虎好歹也是一个副市长呢,能那么轻易就被人查到他所拥有的房子吗?又能那么快就被自己抓到罪证拉下马吗?因此这种事根本不能急,慢慢来就是,反正只要他的罪证存在于人世间,就有被自己找到的那一天。
秦阳安慰了吕元两句,让他慢慢查,需要帮忙就去找王涛,挂掉后给秦佳莹打去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刘飞虎在润和园有套房子。
秦佳莹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房子很多,房产本多得数不过来,好像在燕京还有两套。”
秦阳问道:“那你知道他有几个假身份吗?”
秦佳莹道:“不知道,他这方面的事情你别问我。你别看我是他老婆,但我只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他很多事都会避开我,我对他违法乱纪的事也不关心,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秦阳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佳莹也随之叹气,问道:“你紧追他不放,是因为市制药厂破产的事啊,还是想给我出气?”
“都有!”
秦佳莹沉默半响,道:“我明天下午在家休息,会煮点汤,你下班过去喝吧。”
秦阳倒是想去呢,只是时间上自己不能做主,道:“我还不知道加不加班呢,要是……”
秦佳莹截口道:“不加班就早点过去,加班就晚点过去,我什么时候都在家。”
秦阳听她都这么说了,只能答应下来,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他也愿意和伊人越来越好。
一个多钟头后,鲁洋脸色阴沉的赶了回来,直奔秦阳桌前,气愤愤地道:“这也太黑了吧,我一个警察都斗不过那个女司机,怪不得她那么嚣张,你能不能出马帮忙伸张下正义?”
秦阳十分奇怪,问道:“怎么回事,刚才那起交通纠纷又起波折了?”
鲁洋嗯了一声,将最新变化跟他细细讲了一遍。
时间回到一个多钟头前,秦阳三人刚走,那美女就开车跑了,警察随之赶到,跟被打那男司机初步了解了下情况,便带他回案发现场所属的友谊路派出所进行处理。
作为目击者的鲁洋和拍录像那个老大爷都热心过去帮忙作证。
到了派出所里,负责本案的警官通过那美女的车牌号,查到了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此女名叫张潇,是市北区人氏,三十一岁,离异,育有一女,目前经营着一家美容店。
警官当即给她打去电话,命她立即来派出所投案自首,配合案件处理。
张潇态度倒还不错,说马上就过去。
那男司机姓陈——姑且叫他小陈吧,他和鲁洋都以为,张潇会很快赶来派出所,哪知等来等去,等去等来,没等到张潇的到来,反倒等来了派出所的领导。
一位自称是副所长的胡姓男警官下楼找到小陈,告诉他说,他和张潇因交通纠纷引发的互相辱骂、殴打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互殴,也就是打架斗殴,双方都应被拘留,但张潇因被他打伤面部,引发头痛头晕,现在正在医院检查,没法到案,所以只能先把他拘留,如果张潇后续做伤情鉴定,被鉴定为达到轻伤的话,还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小陈听后差点没气死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满脸是血的人是自己,被持续殴打了数分钟的人还是自己,结果如今凶手安然无恙,自己这个受害者反倒要被拘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当即据理力争:“张潇全程都在打我,打得我满脸是血,我不过是最后被打急了,忍不住还了一下手,这就构成互殴了?还有我才是受害者,凭什么现在把我拘留了,反倒让她逍遥法外?”
鲁洋也很生气,当场质问胡副所长:“他们这哪叫互殴啊,这位小哥全程都在挨打,后来又遭了下重击,实在忍不住了才还了下手,制止了对方伤害他的行为,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怎么就是互殴了?你这偏袒对方也偏袒得太明显了吧?”
没想到这番话惹恼了胡副所长,他质问鲁洋道:“你是干什么的?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鲁洋针锋相对的顶了回去:“我是目击者,还是一位特警,过来帮这位小哥作证的。”
胡副所长哼了一声,道:“特警?特警你身份就特殊啦?我告诉你,你在我们所只有一个身份,就是证人,别的身份你少扯!你给他作完证没有,作完了赶紧走人,别给我们添乱,啊!”
鲁洋道:“谁给你们添乱了,我只是要帮这位小哥争取到一个公道!”
胡副所长很没好气的道:“你算干什么吃的,你是律师啊还是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帮他争取公道啊?公道自然由我们警方帮他争取,轮得着你帮他?再说他有什么公道?他都把人家打得头晕呕吐站不住了,你还把他描述成是受害者?”
鲁洋怒道:“他凭什么不是受害者啊?你看他被打得满脸血水糊拉的,还有你去看现场录像,全程都是他被打,而且是被张潇持械殴打。”
胡副所长不以为然的道:“你别看他脸上血水糊拉的很可怕,可实际上他受伤一点都不严重,顶多算是轻微伤,因为女人天生力气小,打他一百下都不及被他反过来打的那重重一拳。那一拳可能都给她打成脑损伤达到轻伤标准了。两人要是比较一下的话,张潇才是受害者!就像是小孩跟大人打架似的,你能因为小孩打的时间长,就认为他给大人造成的伤害重吗?”
鲁洋不善与人口角,听了他这番歪理,差点无言以对,猛地里想到张潇手中所持的凶器,自以为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立刻叫道:“关键张潇是持械打的人,而且她使用的是电棍,这属于非法持有警械,是违法犯罪!”
胡副所长轻描淡写的说道:“什么警用电棍,那是她给孩子买的玩具,是塑料的,你看错了。”
鲁洋脸色铁青,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塑料玩具?张潇一直没有到案,你自然也没检查过她的凶器,你凭什么说那是塑料玩具?”
胡副所长轻蔑一笑,道:“谁告诉你我们没检查过她凶器了,我已经派人过去陪她就医了,已经细细检查过那件所谓的凶器,根本就是个塑料玩具。要不然我堂堂副所长,敢跟你这样讲?”
鲁洋见他巧舌如簧,句句都在为张潇辩解开脱,气得咬牙切齿,道:“你这不是颠倒黑白嘛,竟然明目张胆的偏袒凶手,你简直黑心到家了!”
“你给我一边拉子待着去吧你!”胡副所长让她骂得失去了耐心,猛地朝她一摆手,示意她赶紧滚蛋,然后叫来下属,给小陈办理拘留手续。
鲁洋见状冒出一股急智,忙对小陈道:“你也赶紧去医院检查,同时申请做伤情鉴定。我就不信了,你都被打出血来了,伤情会比那个女人更轻。”
小陈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忙道:“对,我也要去医院看伤,同时申请伤情鉴定。”
胡副所长不能拒绝他这个要求,只得恶狠狠地瞪了鲁洋一眼,让下属把她和那位大爷轰出去。
鲁洋被轰出派出所后,觉得当务之急已经不是制裁张潇了,而是救出小陈,否则小陈后面敢被追究刑事责任,那就要酿成人间悲剧了,于是第一时间跑回市政府来,向秦阳求助。
秦阳听罢也很气愤,他和鲁洋一样,骨子里都有除暴安良、锄强扶弱的侠义因子,因此遭逢这种普通老百姓被权贵欺压的事情,就跟自己被欺压了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道:“张潇很明显是有背景的,她去医院检查和做伤情鉴定,显然是来自于懂行的内部人士的指点。”
鲁洋点头道:“对,她就是有背景,那个姓胡的副所长硬说她手里那把电棍是塑料玩具,可依我看分明就是真家伙。而且她背后的人级别还不低,要不使唤不了姓胡的那个副所长。”
秦阳续道:“她经过这番指点,再有人脉的关照,最后很可能会弄个伤情严重的鉴定结果出来,一来能够以住院等方式逃避拘留处罚,二来能追究小陈的刑事责任,等于是打了他还要诛他的心。”
鲁洋恨得切齿不已,催促道:“那你赶紧帮帮他呀,我也就是没有强横的人脉关系,不然我就帮他了。”
秦阳摇头道:“你先别急,现在小陈还未被正式拘留,不是我介入的最佳时机,等他被正式拘留以后,张潇和她的人脉构成徇私枉法了,我再出手将他们一锅端,将他们全部打掉,免得他们去欺负更多的老实人。”
鲁洋哦了一声,但依然是秀眉紧锁。
秦阳看到她担忧发愁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真是一个既可爱又可敬的丫头啊,柔声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小陈出不了事,耐心等一阵吧。”
同一时间,在市南区西南郊一个挂着“皇朝俱乐部”牌子的大院门口,驶入一辆白色的五系宝马。
如果鲁洋在这里的话,就会一眼认出,宝马车里的司机正是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张潇。
张潇驾车驶入皇朝俱乐部后,沿着里面刚拿水冲洗过的柏油马路,熟门熟路的驶向东边的高尔夫球场,当驶到球场西界外时,眼见球场里市公安局长武长雄正在挥舞球杆,便停车按了下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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